多亏自己有准备,带来了单薄的夏日衣服,否则真的没办法在这温暖如春的屋里呆下去。吴月霞提着衣服包包走进淋浴间,随手关上门。
“既来之则安之,男女不就这点事儿吗?”接到他的电话时,她就想到了这一层。
淋浴房里宽敞明亮,面积超过了她的办公室。浴室的右边是桑拿房,左边是宽大的按摩浴缸,里面的水在轻轻的咕咕的流动。
“这要是泡上半天,那得多舒服啊”,吴月霞只是这么一想,她知道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躺在浴室里。袁德鹏此时就在外面等她,男人遇到这事儿都是猴急猴急的性子,不能让他在外面久等。
想到此,她麻利的除掉保暖的衣服,赤裸着身子躺到了宽大的浴盆里,轻轻按动了红色按钮,前后左右温热的水流立刻喷涌而出,冲刷着她娇嫩的身子,好爽啊!
她只知道掩上了门,想着这时候袁德鹏会不会突然推门而入。却不知此时浴室里多处暗藏的摄像头连接着电脑,把她的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都传到了袁德鹏的眼前。
片刻功夫,吴月霞换上乳白色的丝绸衬衣和浅蓝色的长裙,里面自然是空无一物。
把换下的衣服挂进壁橱后,她拿起盥洗台上摆放的香水,向门口上方喷了一下,随即穿过香水的迷雾,款款的走出了淋浴房。
“您这里真舒服啊”,吴月霞对远处坐在电脑前的袁德鹏笑着说。
“舒服就常来”,袁德鹏关掉电脑,笑呵呵的站起身,走过来拉着她的小手说,“我们共进晚餐吧,边吃边聊。”
她又错了,以为是出去到餐厅就餐,便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
袁德鹏一笑,带她穿过小门,领到旁边的小餐厅。
小餐厅有条长长的吧台,从入口处向里延伸。吧台前面是一排排的洋酒架,上面摆满了五光十色的酒瓶,在灯光的照射下,像宝石一般熠熠生辉。
此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西餐,和一瓶打开了瓶塞的马爹利鼎盛VSop干邑白兰地。
落座后,袁德鹏再次打量沐浴之后的这个女人。
她坐姿端正,一头尚未干透的棕色卷发披在肩上,皮肤是健康的浅浅的小麦色,身材苗条,上扬的嘴角时刻洋溢着自信的锐气,挺拔的身子还保持着少女的风采。
“当年你怎么想起来养鱼做生意的?”袁德鹏对她停薪保职的做法有点好奇。
乡政府虽在农村,毕竟也算是端上了清闲的铁饭碗,混好了同样可以出将入相,混不好也还能剩个一张报纸一杯茶的悠闲。
“我看了施耐庵的那首诗:母弱出商贾,父强做侍郎,望族留原籍,家贫走他乡。”
她知道以他县委书记的水平,应该知道这首诗的含义,但还是稍加解释了几句。
“父母弱,只能学着做生意改变命运。父母强,就可以背靠参天大树入朝为官。宗族兴旺,就可以留在本地发展。家境贫寒,只能远走他乡寻找机会。
我也是父母弱啊,只能学着做生意,父亲养过鱼。就是这样”,她淡淡的说着。
“有志气的年轻人,你应该是大有作为的”,袁德鹏对她赞许的点点头,随即耐心的教她如何使用刀叉。
待她唇齿留香、习惯了这里清新优雅的氛围时,他适时的端起了高脚酒杯,“为我们的相识,cheers!”
吴月霞没有听懂这句英语,肚子里那点儿有限的单词早就还给了外语老师。
但看他端起酒杯,猜想他说的应该是“干杯”的意思,便连忙起身,两只高脚杯轻轻一声碰到一起。
“说实话,吃这个吧?肯定是吃不惯。但越是吃不惯,越要体验一下。就像和您这大领导坐在一起吃饭,第一次肯定紧张。但我想如果常在一起,就不会紧张了。”
吴月霞斟酌着词语,不知道说什么好,那就实话实说。她知道,这年头儿的领导都是难得听到实话。
“你说的很对,我是真的喜欢像你这样摸着石头过河的人”,说着话他把一块切好的牛排放到吴月霞的盘子里,“你尝尝这块五成熟的小牛排。”
听着是五成熟,吴月霞想,这不就是生肉吗?这也能吃?尝试着叉到嘴里,却没有生腥的气味,绵软香嫩唇齿留香。
几杯洋酒下肚,吴月霞的脸微微泛红。
两个人饭后走出小餐厅,袁德鹏轻轻推开客厅墙上的山水画卷,只见画分左右。原来是一道隐形木门。随着门的打开,轻柔的钢琴声隐隐传出。
“我们去跳舞吧,跳舞也是工作啊”,柔和的灯光下,袁德鹏搂着她纤细的小蛮腰,两个人滑向昏暗的舞池。
许志明使她成为了女人,为她站脚助威倾尽全力,才有了她的事迹登上了省报,才有了今天她和县委书记今天的相遇。
她不想失去千载难逢的机会,“每一个成功女人的背后,都站着无数成功的男人”,这句话她深信不疑。
两支舞曲下来,她便双手搂住了眼前这个微胖的看起来比她稍矮一点的腰身,两张脸时不时的贴到了一起,不由自主的吻到了一起。
半推半就的,她跟着他进了卧室。昏暗的灯光下,眼前是宽大的床......
与许志明深交几次,她便无师自通的谙熟了怎么和领导相处。什么时候应该说什么话,做出什么表情和姿势,拿捏的尺度恰到好处。
袁德鹏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到了自己的初恋情人,甚至怀疑她是不是自己初恋情人的女儿。他知道自己是爱屋及乌,此时抚摸着她的棕色长发,陷入了无尽的思念之中。
酣战之后,袁德鹏舒适的感觉达到了顶点,浑身每一个毛孔都沉浸在极度的舒爽中,他四脚哈天的躺在大床上。
领导面前言多有失。跟许志明交往几次,吴月霞便知道了这个道理。此时她不再多说话,用头枕着他的大腿,绕来绕去的抚弄着他的胸脯。
此时见他也不说话,她便猜想着原因。是嫌弃自己不是第一次呢,还是刚才自己没有做好?好像没说错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