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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行奕没说话。
苏禾笑了笑,他只是因为无聊而顺口问问。
而这时赵行奕突然问:“苏禾,飞雪--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有点意外,苏禾想了几秒,问:“现在问这个还有意义么?”
赵行奕没有回答。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不得不让人去猜想,先是飞雪,再是元末,梁竟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被直接或者间接的被苏禾--
苏禾又笑了两声。他知道赵行奕已经知道答案了,毕竟是老同学,聪明。
“放心吧。”他说,“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已经结束了。”
由他说结束,那么就真的代表结束了。有时候,一个结束代表另一个开始。
“你到底--”爱不爱梁竟?赵行奕本想这样问,但是终究觉得他们两人的事已经轮不到他来开口。
挂了电话,苏禾回到窗边,抬头看了一眼郁郁葱葱的树叶,阳光从缝隙中穿过,刺得他有点眼晕。
走出木屋,不远处的海边,梁竟坐在石头上钓鱼,身后衬着一片橙红的夕阳,看上去朦朦胧胧的。
画面似曾相识,心境却远不同于那时。苏禾想到了刚才赵行奕那个未完整的问题,其实,爱又怎么样?不爱又怎么样?哪怕他早就定好了结局,只要没到最后一秒,随时可以改变。
“赵行奕找你,”走到梁竟身后,苏禾说:“你最好去回个电话给他。”
梁竟回头看他,“早知道应该把手机关了,反正这里也不能充电。”但说是这么说,还是站起来把手里的鱼竿递给苏禾。
苏禾接过鱼竿坐到了梁竟的位子,他不擅长钓鱼,完全不能跟梁竟比。
“我马上就回来。”梁竟站在苏禾身后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等到转身走出几步远之后,听到身后的人“嗯”了一声。
梁竟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到苏禾拿着鱼竿,弓着背扬起下巴看着海面。几秒钟之后,他回过身慢慢往回走,赤着脚走在沙石上,一点声音也没有。
走到苏禾身后半米远的地方,他停下来缓缓伸出手--在马上要碰到苏禾的时候顿了一下,然后摸上了苏禾的脖子。
“干什么?”苏禾不满地回过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