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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要命的折磨啊,容安竹无奈地想着。
「等一会儿总归是不会错的。」容安竹努力不让自己的心跳声大得让别人听见,但或许别人早已听见。
「比如说,你老板会打电话问你情况,或者你要汇报;你可以根据他的语气和问话来确定他有没有改变心意,是不是仍然想要我死。如果是,你扣扳机也不迟,如果不是,那对我们都有好处,比如我的命,和我的承诺。有些事情,等一等会有转机,不等的话,就什麽都成了定局。如果你有时间,不是那麽忙,不如等一等?并没有坏处的。」
「一个小时?」男人叹了口气,因为自己好像是被说服了,保险又拉上了。
「也可能只是下一刻。」容安竹眼前仍是黑暗,却悄悄地深呼吸一口气。
有风吹过来,并不小。可能是斜坡,也可能是悬崖,是先中弹再滚下去,还是先自觉一点跳下去?
好像过了很久很久,持枪的男人坐在车头上,百无聊赖,他本来是在等一个结果,但是却突然没有了耐心,他再度拿起枪来打开保险:「你说我是先打电话再开枪,还是先开枪再打电话。因为我不是很喜欢你。」
这不是一个问句,他已经准备要扣扳机。
一滴水滴从容安竹绑着眼睛的黑布上滑落。
肖伦会伤心死的。
电话铃响起,男人接了。然後他说,「晚了。」
肖佳佳的脸色煞白,肖伦看见了,心跳刹那间停止跳动。
「开玩笑的。」男人又说。
肖佳佳破口大骂。
「大嫂,是你下命令要动手的。」男人说,似乎很无奈,手上的枪口点了点容安竹的後脑勺。
「行行行,没问题,这就放。」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叫了两个人来,拿着刀割开了容安竹腿上的绳子,然後是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