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慕重山将这桶洗髓液分成了四份。他把其中两份给了洪福师兄妹,其中洪福的份额是两杯,李芳等人则是一杯。
他自己和慕思谋、慕广志也各服下了两杯。
另外,他还预留了一份给慕家的下人,尽管慕家的下人很多,但武者却极为稀少。以前,这些武者大都掌握在慕德广手中,自从慕德广暴露野心之后,这些人也跟着叛出了慕家。
最后一份洗髓液,慕重山小心翼翼地保存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慕言清的房间里人声鼎沸,十几个人围桌而坐,人手一碗绿色汁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涮火锅、喝小酒呢!
几分钟后,原本臭烘烘的房间里热气蒸腾,宛如仙境。
跟张扬、慕言清他们不同的是,洪福和几名师妹在察觉到身体变化的第一时间就盘膝坐在地上,包括慕思谋和慕重山在内,也是席地而坐,微闭双眼,双手比划着不同的手势。
“这是干嘛?”张扬不解地看向慕言清。
慕言清解释道:“他们是武者嘛,都有自己的修习功法,修武就是修身,身体在变化,他们的武者境界肯定也发生了变化。”
她一脸羡慕地看着地上的身影,“可惜我没有武者天赋,不然我也可以跟他们一样借助这个机会提升境界。”
张扬了然点头,道:“以前没有武者天赋,并不代表现在没有,你的身体已经很强了,再修习一下功法肯定能踏入武者的门槛。”
一语惊醒梦中人,慕言清双眼一亮,犹如黑夜中划过的一道闪电,“对哦,你说的没错,一会我就找我爸把家族的功法拿来观摩观摩,看看能不能入门。”
“对了,张扬,你是什么境界的武者啊?”慕言清的美眸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张扬摸了摸鼻子,没好意思回答这个问题,他有个毛的境界,充其量也就是身体很强,很强而已。
“我猜你一定有玄阶的实力吧?”
慕言清看着张扬,“慕德广是黄阶后期的武者,战力更是超过了一般的黄阶后期,他身边的煞北双雄据说都是玄阶初期的实力,你能从他们面前安然无恙的进入慕家,肯定有玄阶中期的武者实力了。”
“我猜的对不对?”慕言清眨巴着眼睛。
张扬说道:“其实,我跟你一样,根本不是武者。”
“啊?”慕言清惊呆了,她的樱桃小嘴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型,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
“那你呢?”她又望着江裴,眼中的惊讶丝毫未减。
江裴摇摇头道,“我也不是!”
慕言清的心中犹如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们这么强,竟然都不是武者。
张扬说道:“其实一个人强弱并不能完全看武者修为和境界,这不是评判一个人强弱的唯一标准。”
“事实上我们都被那些条条框框给禁锢住了,我觉得自身强大比什么境界都强,只要你足够速度快,力量足够大,感官足够敏锐,任何的武者境界都不值一提,任何招式在你面前都是花拳绣腿。”
慕言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对,你说的没错,自身强大才是真的强大,人在自知,清晰的认知的自己的速度,力量,唯有这样才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张扬,你说的太对了,你好厉害……”
张扬:“没什么,这是我的一点感悟罢了,所以,能不能借你慕家的修习功法一观?”
慕言清:“……”
房间的热量逐渐上升,里面的人都在忍受被高温摧残,这是必经之路,任何人都帮不了忙,慕言清带着张扬走出了自己的小院,江裴亦步亦趋的跟着。
三人不紧不慢的走着,直奔慕家的祠堂而去,按照慕言清的说法,慕家的功法就放在家族的祠堂里面。
张扬没想到自己的三言两语真的说动了慕言清,趁慕重山等人还在忍受洗髓液的煎熬无暇分身,她悄悄的领着张扬去偷家族功法。
“你确定这么做你爸不会打死你?”原本就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她当真了。
她一当真,张扬就摊牌了,他是真的很想看看武者修习的功法到底是什么样的。
慕言清一边走,一边不断扭着脑袋往四周看,看起来她也是第一次做贼,有点心虚。
“要不是你,慕家这第一次还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呢,你对慕家有恩,看一眼功法又有什么关系?”
慕言清理所当然的说道,“我虽然不是武者,但我跟你一样,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商人,最在乎的无非就是利益的交换,你帮了我们家,我帮你偷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
“至于我爸那边,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把我怎么样,这本功法他看了大半辈子,还不是一个初入武者门槛的小武者,可见这功法根本不行。”
说话间,三人来到慕家庄园深处的一处独立的院子。
这处院子比慕言清那座大上了许多。
“这便是我们慕家的祠堂。”慕言清道,“按照我们慕家的规矩,家族里的女眷是不准进入祠堂的。”
张扬接话道,“所以,你要我自己进去偷吗?”
慕言清笑道,“这倒不用,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既然是进去偷东西,那还讲什么规矩呀!”
“你们等着,我一会就出来。”
张扬:“要不我陪你一块进去吧,里面黑灯瞎火的,又供奉着慕家的各位祖宗,保不齐里面有阿飘……”
被他这么一说,原本一点也不害怕的慕言清顿时心里有点发毛,她点点头道,“那好吧!”
很快,三人进入了祠堂。
就在张扬好奇的四处乱看的时候,慕言清迈着大步直接在最上方的供桌上拿到了一只长方形的锦盒。
打开锦盒,一本古朴的羊皮书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
“喏,这就是我们慕家的镇族之宝。”慕言清将锦盒放在了张扬的面前。
嗯?
张扬疑惑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锦盒里的功法,一脸不解的问道:“你管这叫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