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长?
张扬心里涌起一个名字--
陈光瑶,杭市建行的行长。
张扬虽然没见过他,但是总能接到这家伙打来的电话。
他一直想约张扬吃饭,但张扬都以没时间为由推脱了。
就他卡里的余额,还有那些大笔进出的账目,不由得陈光瑶不重视。
“这一张,是我慕家的供奉至尊卡。”
慕重山拿起托盘上的黑色卡片,神色突然有些惆怅,“百年以前,我慕家曾经屹立在浙省之巅,族内供奉着大批武林高手,儒林学士,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慕家逐渐落寞了,江湖,也远不是百年以前的江湖了。”
“但是供奉至尊卡却有一张祖传了下来,现在我把它赠给你,你救了我们父女俩的性命,等同于救了慕家于水火之中,这份礼你理应收下。”
“有了这张卡,你可以自由进出慕家庄园,而且随意调配我慕家的任意资源,身份仅次于我这个家主。”
好家伙!
张扬直呼好家伙,这哪担当得起?
话虽然说的好听,好处也给的足够多,但是,背后的目的却也不言而喻。
供奉两个字的含义,张扬还是很清楚的,只要接受了这张充满诱惑的卡片,张扬的命运也算跟慕家绑在一块了。
总不能光拿好处不出力吧?
权衡再三,张扬还是伸手接过了这张黑色的卡片。
见识了慕德广的狠厉,张扬就算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今天算是彻底搅合了进来。
既然已经搅和进来了,干嘛不多捞点好处?
卡片很古朴,上面呈现出一种灰黑的颜色,正面雕龙画凤,正中央篆刻着一个大大的慕字,反面则是一些张扬也看不懂的古老文字。
非金非银,也不是铜铸,拿在手上却很有分量。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张扬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之色。
慕重山笑道:“贤侄说笑了,你能收下这张卡片,算是看得起慕某,看得起慕家。”
慕言清看见张扬收下卡片,也显得格外开心,忍不住嘴角上扬。
临走之前,慕重山一再担心张扬的安全问题,毕竟刚才慕德广的威胁还犹在耳边。
“要不贤侄就留在慕家山庄住一段时间?”
张扬毫不在意的摆摆手道:“慕叔请放心,秋山湖的安保挺到位的,况且我也有保镖的,煞北双雄是通缉令上的人物,总不能时时刻刻暴露行踪,我出门有车,家里有保镖,安全的很。”
慕重山又劝了一会了,却拗不过张扬的坚持,便放弃了。
张扬的想法很光棍,他刚才特意留意了一下洪福和煞北双雄的交手,虽然只有短短的一招,但是这就足够了。
他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现在强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但是直觉告诉他,哪怕是洪福和煞北双雄加在一块,自己也能碰上一碰。
况且,自己的别墅现在可是藏龙卧虎,慕德广不要招惹他还好,一旦招惹他,张扬不介意陪他玩玩,让他看看什么叫闪电五连鞭。
来的时候是鲁满仓开车,回去的时候,司机依然是他。
不过这时的鲁满仓早就没了以前那股子精气神,垂头丧气的给张扬打开车门,一语不发的启动车子。
当车子驶出慕家庄园,鲁满仓终于开口了。
“张先生,我是个大老粗,不会说话,刚才本想给你跪下磕头的,但是大小姐在你身边,我一直不好意思露面。”
他语气极为激动:“一会回去我给你好好磕几个,规矩我懂,以后我老鲁这条命就是你的,你叫我干啥我就干啥。”
张扬伸手,重重拍了下鲁满仓的肩膀:“别动不动就磕头,男儿膝下有黄金呢!”
“再说,救你命的不是我,是你家大小姐,要不是她一句话,肯花别人几辈子都挣不到的钱来救你,这会你早喝上孟婆汤了。”
鲁满仓道:“这些我都知道,大小姐对我真是没得说,但是我更知道你不是缺钱的人,别人或许会为这笔钱拼命,但你不会,你给我吃下的东西我知道是颗无价之宝,比我这条命值钱多了,以后我的命既是大小姐的,也是你的。”
他的神情无比诚挚:“但凡有什么吩咐,请你一定不要客气。”
张扬笑笑道:“再说吧!”
“对了,伤你的那个人真是煞北双雄吗?”
提起这四个字,鲁满仓依然心有余悸,他点点头:“没错,就是煞北双雄,当今社会使用冷兵器的人并不多,他们的外形也比较特别,很好认。”
“给我讲讲他们吧!”
鲁满仓沉思了会,“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这两个人是极其冷血的杀手,在境外有个血榜,上面罗列着全世界最顶级的杀手,煞北双雄排行第十一。”
“华夏的通缉榜上,这两个家伙排行第五,是那种无需反抗就能就地射杀的凶犯。”
张扬奇怪的问道:“那既然他们是通缉榜上的凶犯,为什么还敢大摇大摆的走进慕家?”
在他的认知里,这种通缉犯不应该藏头露尾,亡命天涯吗?
鲁满仓没有直接回答张扬,反而举了个例子。
“张先生。”
“嗯?”
“过街老鼠不也人人喊打吗,但是如果这只老鼠青面獠牙,动辄咬死人,你认为又有多少人会去打他?”
这是一个值得细细品的问题,张扬不由的沉思起来。
此时,在杭市的一处豪华宅院里,慕德广正老神在在的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一只手上夹着雪茄,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份资料。
资料的第一面,赫然就是张扬的照片。
沙发前面是一张梨花木的茶几,贵不可言,对面同样坐着一位跟他年纪相仿的男子。
男子长相儒雅,气质不凡。
此人便是杭市四大家族之一,上官家的家主上官辛。
“慕兄,不知道你为何要查一个籍籍无名之辈?”上官辛表示不解,“此人虽然是个暴发户,但是来历简单,背景极其透明,无非就是有点小钱而已。”
慕德广翻了翻张扬的资料,眉头微微一皱。
“没错,这些资料的确没什么用。”
他将资料扔在茶几上,“但是这个人,可是坏了我们大事的人。”
“就凭他?”上官辛呵呵一笑,表示不理解。
慕德广道:“别看这小子没什么背景,但是他却有一手登峰造极的医术,慕重山就是被这小子医好的。”
“我去查了,医院本来已经放弃治疗了,慕重山一个垂死之人,居然被他生生给医好了。”
上官辛的眼神渐渐凝重,不过很快就松懈下来,“还好,此人还没显山露水,可以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