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难怪黄尘和严东泰等人，看他的眼神都像看着一个傻子。
搞了半天，自己还还真就是一个傻子，不，一个小丑，一个出尽了洋相的小丑。
“哦，对了，还有件事我要提前告诉你。”
“说！”
莫凡神色幽怨的盯着何守成，“你最好一次性说完。”
何守成挑挑眉：“这辆兰博基尼毒药的车主，正是张扬。”
砰--
莫凡又是一拳砸在桌上。
就没有这么羞辱人的，自己刚才在大家的面前出尽了洋相，现在又要对张扬躬身赔笑，他做不到！
“玛德，老子不玩了！”
莫凡豁然站起，一脚踢开身下的凳子，“告诉黄尘，交车仪式我就不露面了，我现在就订机票回魔都。”
何守成为难道：“其实刚才我就想跟你说的，黄总发话了，交车仪式你必须露面。”
莫凡低吼道：“他什么意思，非得要我在姓张的面前出丑？”
兰博基尼的车主尊贵吗？
当然！
作为一台毒药的车主，更是尊贵无比，接近一个小目标的车，难道还不值得莫凡这个车商卑躬屈膝，笑脸相陪？
可是，真要这样做，那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何守成微微颔首，没有回答莫凡的问题，傻子都看得出来，黄尘这是逼着莫凡要亲自给张扬道歉。
“我要是不去呢？”
莫凡红着眼睛，脖子上的青筋毕现，“他黄尘是不是就不认我这个朋友了？”
何守成摇摇头，“那倒不至于。”
“只不过黄总说了，您要是不去，以后的合作全部作废，你休想从他手上拿到一台车，他也不会从你手上拿车。”
作为顶级的车商，互相调车是很正常的商业行为，特别是这种顶级的超跑，随便调动一下就是巨大的利润。
没了这层关系，对莫凡的影响很大。
他沉默了，一脸颓败之色，痛苦的闭上眼睛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之后，莫凡叹了口气，睁眼道：“既然这样，老子去！”
尽管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莫凡不想失去黄尘这个合作伙伴，之前黄尘还没开超跑俱乐部，二人就利用手上的资源合作过好几次，每一次都能带来巨大的利润。
现在，黄尘有了这个俱乐部，手上的资源就更足了，莫凡不愿意因为张扬而放弃这么好的合作机会。
不就是低头认个错，说上几句好话吗？
这有何难？
很快，何守成带着莫凡来到展厅。
黄尘和昭霞站在那台黑色的毒药旁边。
炫酷的剪刀门高高开启，张扬坐在车里鼓捣着，黄尘则是弯着腰，在跟他讲解着这辆车的操控技巧。
看见莫凡和何守成过来，昭霞轻轻提醒了黄尘。
黄尘抬头看了一眼，立刻迈着步子迎了上去，没等莫凡开口，他就冷着脸说道：
“莫总，别的话我不想多说，张扬是我哥们，也是我的合作伙伴，刚才在宴席上我不想闹僵。”
“现在，你必须给他一个真诚的道歉。”
莫凡咬着腮帮子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可以！”
见莫凡服软，黄尘很是欣慰，点点头道：“机会我给你创造了，自己把握，记住了，张扬深不见底，你得罪不起，他要是不原谅你，我也帮不了你，只好跟你划清界线了。”
尽管刚才何守成已经跟他交了底，但是亲口听见这话从黄尘嘴里说出，莫凡心里还是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狗日的张扬，明明就是个土豪，还特么跟我玩神秘感是吧？
真他妈无聊，害我出这么大的丑。
这件事老子记下了。
整理了下衣服，莫凡敛了敛神色，换上了一副谦卑的表情，朝车子那边走去。
“昭总，您也在啊！”
莫凡笑呵呵的跟昭霞打着招呼，“刚才在酒桌上我多喝两杯，说了不该说的话，昭总别往心里去。”
换做别的场合，昭霞也许会和莫凡假意奉承一下，但是张扬在这，她根本不想给莫凡好脸色看。
甚至连话都不想跟他说，清冷的瞥了他一眼，就将头扭向一边。
倒是正在低头鼓捣车子的张扬好奇的抬起头来，望向车外，脸上的神情一时间疑惑无比：怎么哪都有这小子？
“你他妈的来这里干嘛？”
这里可不是刚才的宴席，既没有重要的客人，也没有那么烦人的规矩，张扬根本犯不着给莫凡任何面子：
“老子警告你啊，再一再二不再三，你再给我提我借车泡妞那档子事，我分分钟教你做人信不信？”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张扬的忍耐的还是很有限度的。
讲真，刚才要不是为了顾全大局，张扬甚至当场就能跟他动起手来。
就莫凡这身板，张扬完全有自信能干趴他。
别的地方张扬不敢说，在杭市，莫凡根基比自己浅多了，打了也白打。
什么车圈大佬，什么商道巨擘，关系一旦破裂，都是王八拳对王八拳，你薅我头发我掏你腰子……
莫凡脸色难看无比，阴沉的几乎快要滴出水来，但却不得不作出一副卑躬屈膝的神色来：
“张总，刚才我多喝了两杯，你也知道，这酒一旦上头，情绪它就不受人控制。”
“现在酒醒了，我后悔极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咱握手言和，如何？”
此话一出，张扬顿时感到好笑极了，秀自己一脸的优越感，现在又跟自己面前忏悔来了？
这是闹哪出？
“不如何！”张扬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说，你到这干嘛来了，专程为了向我道歉？”
他嘁了一声，“这也不是莫凡的风格，你他娘要是有这肚量，至于按着江裴的合同雪藏她？”
提起江裴，莫凡心里越发不舒服，却依旧不敢跟张扬翻脸：“是这样的张总，这台车，是我卖给你的，所以严格来说，你算是我的客户。”
“我呸--”
张扬嗖的一声从车子蹦了出来，指着自己的鼻尖道：“我？”
“买了你的车？”
莫凡眸光闪烁，小声回道：“是！”
“我，加了一千万，买了你的车？”张扬再次气呼呼的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