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刘意正在一旁的躺椅上,把草帽盖在脸上睡觉。
这段时间他过的可太舒服了,有事离开剧组也没人管,留在剧组也只需要偶尔帮帮忙,吴惊也没有一次把人用死的打算。
生活如此美好啊~
刘意笑着将草帽从脸上拿开,缓缓睁开眼睛,舒坦,,,!
“哎呦我去!”
刘意被面前的大脸吓了一跳,下意识翻身离开原地。
“嗷!”
吴惊一声惨叫,用手捂住嘴。
刘意则是的揉了揉额头,起的速度太快,撞吴惊牙了。
“喂!你这是蓄意报复吧?”
吴惊眼睛里都已经有些湿润了,刚刚这一下,鼻子嘴巴都酸了,谁挨撞谁知道。
“这事儿能怪我吗?”刘意起身不在意的拍拍身上的尘土,
“要是你睁开眼,一眼就看到一个贼拉丑的大脸盘子在你眼前,你不害怕?”
“嘿!臭小子!变着法骂我呢?”
“嘿嘿嘿。”刘意轻轻推了几下正拄拐杖的吴惊,
“我现在骂你,还用变着法子吗?你有本事来打我呀。”
吴惊恨的牙痒痒,他前两天摔了一下,腿上还打着石膏呢,哪能追上猴子一样的刘意?
“啧啧。”刘意围绕吴惊转了两圈,
“你说你咋不敢和我干一架呢?来呀,走两步,没病走两步。”
吴惊抡起拐杖就要打过来。
刘意向后退了四五步,就保持在这个距离继续挑衅,
“来,惊哥,考验你身手的时候到了,跳起来——”
吴惊恨恨的一甩拐杖,他转身背过去,眼不见心不烦,就这样说:
“下一场是你的戏,快点儿,准备准备开始了。”
刘意听到这句话,倒是往拍摄地点走去了,但还是说:
“呵呵,你还知道有我的戏?我都以为我是个普通工作人员了,我进组快仨月了,一场戏都没拍,吴惊你就是个大骗子,和郭凡一样的大骗子。”
吴惊听到后有些心虚,他这些时间一直在用各种各样的理由诓刘意留下来,在自己拍戏的时候帮忙盯着,主打一个白嫖。
“咳,这不是计划不如变化快吗?你看,本来想早早拍你的戏,然后谦哥来了,你说你又不忙,那肯定得先紧着谦哥的喜先拍啊,还有其他人的也是,都是意外。”
“意外?”刘意斜着眼看他,语气里充满了鄙视。
“先拍戏,哈哈,先拍戏。”吴惊打哈哈道。
刘意哼哼两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他摸摸头发,这么长时间,头发都已经长出来了,戏还没拍。
“啊对。”吴惊看到他摸头发,顺势说:
“之前不是看你头发还没长起来吗?戴发套太不自然,现在整理整理多好?看着就像熊孩子,有一种想让人揍一顿的冲动。”
“我可谢谢你啊!”
刘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吴惊竟然也学会阴阳怪气了。
“嘿,小子。”
在正式开始前,吴惊喊住刘意问:
“知道该怎么演吗?这么长时间没演戏,还会吗?”
“呵。”刘意拽起腰间的道具手枪,在手指间转了一圈后利落的插回去
“你觉得呢?”
见到刘意的背影,吴惊晃晃脑袋,自言自语道:
“这小子还学会耍帅了?”
眼皮翻了一下,吴惊将拐杖递给两边的人,这段戏也有他的份,腿部还要再处理一下,一方面是镇痛,另一方面是不能让人在影片中看出他腿部有问题。
石膏打了不到一个星期就拆除了,好肯定是没全好,吴惊活动了一下,还行,除了疼,还能拍戏。
随着上一场戏结束,所有人有条不紊的收拾场地,一个执行导演在看到所有人员准备就位后,对所有人喊:
“第七百三十二场,第一镜,第一次,开始。”
吴惊开车入场,车上还坐着卢静姗和一个小姑娘。
在来到这个上有安保力量的工厂外时,吴惊下车躲过了几个土制陷阱,边走边询问:
“我是华国人,我来找妮莎,图图的妈妈,妮莎在这里吗?”
就在他喊完时,一群人鱼贯而出,一杆杆枪指向他。
吴惊饰演的冷锋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现在没有威胁。
“里面还有人吗?我是来救你们的,是樊大使让我来的。”
见到这些人并不是特别有敌意,吴惊说着,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哗啦啦啦
面前的大门被打开,刘意身着一身战术迷彩,手中一把步枪,向吴惊一步步走来。
“你,救我们?”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讥讽,头稍稍倾斜,走路时身体微微左右晃动,却并不显得痞气,第一眼就能被人看出,这是个没有什么心机,被惯坏了的富家少年公子哥。
刘意带着一队人,走到距离吴惊不到半米处,嘴角似扬非扬,二人目光对在一起,他拿出胸口连接扩音器的麦克风,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
“我这有18杆AK,30枚79式手雷,够武装一个加强排了吧?”
说完,直接从腰间掏出手枪,怼在吴惊额头,
“现在一把m1911抵在你头上,你他妈怎么救我们啊?”
他的目光里有轻蔑,脸上却还有一丝期待,期待真有人能把他们带离这个地方。
吴惊的表情就比较有意思了,仔细看去,他的眼神有一丝茫然,好像在说:这是谁家的傻孩子,怎么活到现在的?
刘意感觉很爽,他的枪现在抵在吴惊头上了,应该没几个人有这样的机会吧?
“冷,冷!”图图的妈妈从后面工厂跑出来,直奔吴惊饰演的冷锋。
“我!!”刘意直接被挤到一边,整个人一个踉跄,好悬没摔倒,刚刚营造的肃杀气氛,也在这一撞之下荡然无存。
刘意饰演的公子哥眼神无奈,装了一半被人打断,他看起来有些郁闷。
“卡。”
这一场戏结束,吴惊和刘意向监视器跑去,特别是吴惊,这就是自导自演的坏处之一,自己拍完还要再查看,虽然听起来没什么,但其实是一件极耗心神的事情。
两人坐在监视器前,将这一镜头从头到尾播放两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