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曾可了不得。”菱花丝毫不吝啬对争议的夸奖,
“如果不是男女差异,他的高音说不定比我还高,低音就更不用说了,自带一种吟唱的感觉。”
曾益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个搭档平日里虽然经常损自己,但也经常带自己。
“是啊。”刘意意味深长的看向曾益说:
“我相信现在只是还没碰到能够凸显他的歌,说不定哪天碰上了,曾益老师就成凤凰男爵喽,菱花,那时候你也能体会体会摸鱼的快乐了。”
菱花眼神都亮了,她早就想摸鱼了,在舞台上不用唱几个词还能拿钱,想想就美啊,不行,得锻炼锻炼老曾,让他早日可以一个人撑起凤凰传奇。
“你,你想干什么?”曾益不安的看向菱花,她饿狼一般的眼神肯定有图谋!
“嗨——,我们把车弄回来了——”
黄雷、何迥大声的呼喊吸引了众人注意,刘意嘴角抽搐的走到路上,
“黄老师,何老师,你们确定要用这个车?”
只见面前是一个老式地板车,特别老的那种!
下面有两个轮子连接到一根轴上,上面几乎就一个两米多的木板,前面伸出两个把手,把手中间系着一个宽布带。
“怎么样?”黄雷拍了拍车子说:
“这个车比一般车子装的都多,除非你能弄来个货车,三轮车和它根本没法比。”
刘意揉了揉眉心苦恼道:
“可是,我们根本没拉过,前面这个带子子是拴驴的吧?”
“人也一样。”何迥说:“把它放到肩膀处能起平衡作用,我和黄老师都试了,速度慢一点就不难。”
“行吧。”
反正车子都已经拉来了,刘意对他们说:
“何老师,黄老师,你们回去准备午饭吧,我们一会儿干完就回去了。”
“要不我留下来一起吧。”
何迥知道刘意是看他们两个年龄大了,但是回去后,做饭有黄雷在,他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在这里多干点。
“回去吧,回去吧。”
刘意将手搭在何迥肩膀上在背后推他,上次掰玉米的时候他累的就不轻,都有些腰肌劳损了,这时候还逞能。
“行行行,我走。”
虽然声音是嫌弃的,但何迥脸上的笑容,所有人都能看出是发自内心。
何迥与黄雷两人晃晃悠悠的回蘑菇屋,走了几步后,黄雷笑着说:
“何老师,刘意这小子虽然有时候不靠谱,还气人,并且经常懒懒散散的,时不时还调皮捣蛋。”
何迥无语的看着黄雷,想夸就直接夸呗,他还要先数落一遍,接着,何迥就听到黄雷说:
“但是,嘿嘿,这小子还算是个知道心疼人的,有点良心。”
何迥刚点头就听到黄雷又补充道:
“是有点良心,但不多。”
“你啊!”
何迥两只手插在兜里,实在不知该怎样说这个老伙计,明明和小意看对眼了,两个人看对方都是心服口不服。
“倔!”何迥最终只吐出了一个字。
“哈哈。”黄雷感觉这个字倒是挺合适,他想了想好奇说:
“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玩的明白地板车,别等我饭做好了,人和车子都栽沟里了。”
何迥回头看了一眼浑身僵住,他无可奈何的声音传到黄雷耳中,
“我想他们应该能明白。”
黄雷也回身看去,顿时与何迥一样满头黑线,
只见刘意成弓步站在车上,手里拿着一根不知从哪找来的近两米长棍负在身后,头发上拴了一根扎麻袋用的塑料绳,塑料绳随彭彭推车狂奔带起的风翩翩飘舞,眼瞧向他们这边冲来了。
刘意手中的长棍舞了个棍花,脚下不丁不八的步子稳稳扎在车板上,一手握住棍末置于腰间,一手握在前腹位置,即将到二人面前时,他大喝一声:
“吾乃常山赵子龙!来将可留姓名!”
黄雷捂住脸对身旁的何迥问:
“何老师,这臭小子就不知道什么叫丢人吗?难不成明天就要退圈了?”
何迥上下打量刘意,别说,还真带着一股子英气,嗯,如果不是这一身塑料装扮的话。
彭彭停下后,刘意将当做长枪的棍子向后一甩再次斜负于身后,对两人说:
“黄老师,何老师,帅不帅?”
何迥听到刘意的声音后回过神,他连忙说:
“快点下来,多危险啊。”
“对,你快下来。”彭彭连忙道:“换人,该你推我了。”
“不行!”何迥阻拦说:“没听见吗?多危险啊。”
黄雷却拉住何迥说:
“何老师,没事,孩子嘛,皮厚,摔几下也没什么,你看他们敢在镜头前这样玩,脸皮都能扛住原子弹了,随他们去吧。”
“幼稚。”何迥仍然对两人道。
刘意走到车边,双腿微屈跳落到地面,双手扶住地板车的把手笑着说:
“何老师,这不叫幼稚,这叫少年心性。”
“对,少年心性!”
刘意看看满脸笑容说话的彭彭,他正向车上爬,刘意笑眯眯道:
“彭彭,你不叫少年心性,充其量是爱胡闹的年轻人罢了,长的帅才叫少年,哈哈哈。”
彭彭白了一眼刘意,什么啊,刚才说话叫一个好听,现在用完就卸磨杀驴了?不对,应该是过河拆桥!
刘意对何迥两人挥了挥手,然后抬起车子提醒说:
“要开始了,小心点啊。”
“知道了,没问题。”
“冲了——”刘意观察彭彭的平衡缓缓加速。
感受迎面吹来的风,彭彭兴奋的怪叫两声,这感觉跟骑车子完全不一样!
“哇哈哈哈哈——,刘意,咋样,我帅不?”
刘意甩开双腿奔跑,回答道: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啧,瞧瞧这俩皮猴子。”黄雷津津有味的说:
“如果我能年轻十岁,我也想这样玩。”
“是啊,真好。”何迥脸上也满是温情,但他却说:
“不过想必刘意到了我们这个年纪,他的心态还如现在一般无二吧,他已经早早经历过生活的苦痛,却还能这样。”
“嗯。”黄雷转身边走边继续说:
“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看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何迥笑了笑也转身与黄雷并排走着,两个双手插兜的身影,悠闲的越行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