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直接从自己身上跳下来坐到旁边,一个人独自生闷气,转头不看自己的热芭,刘意苦笑两声,
“别生气了呗,我这不是回来的时间晚了,还以为你已经睡了吗?”
“哼!”热芭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另一边,对蹭过来的刘意视若无睹。
刘意费解的挠了挠头,现在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
“要不,我带你出去吃点东西?”
热芭两只眼睛一亮,但接着就听到刘意继续说:
“不行不行,现在这个时间该睡觉了,吃东西对消化不好。”
热芭同意的话还没说出来,又被噎了回去,她气气的鼓起两边的小脸,哼哼,越想越气!她终于忍不住了,张口刘意肩膀上咬下,留下两排不深不浅的牙印。
“哼!”
隐晦的看了一眼自己留下的牙印,热芭又气呼呼的向卧室走去。
“啊?你去干什么?”刘意不明所以的问。
“哼哼,去睡觉,大猪蹄子!”热芭光着小脚走进卧室上床。
看热芭这个样子,刘意笑了两声,太可爱了叭。
将客厅的灯关上后,刘意看到卧室里微弱的灯光,他又忍不住笑了,傲娇啊,要知道刚才卧室里根本没开灯,热芭打开灯就是为了给自己照亮,口嫌体正直,不外如是!
刘意简单的洗脸刷牙,然后冲一下脚,全程不到五分钟。
回到卧室后,刘意坐在床上拉了拉被热芭死死拽住的被子。
热芭只留给他一个倔强的后背,哼哼唧唧的说:
“哼哼,烤鸭,你自己一个人睡吧。”
刘意又挠了挠头,刚才不还是大猪蹄子吗?现在又变成烤鸭了?
他用手指戳了戳热芭被子外面露出的如莲藕般的光洁手臂。
热芭如毛毛虫一样扭动了一下身体,再一次开口道:
“皮皮虾,离我远点!”
好好好,明白了,刘意是彻底明白了,他凑近热芭说:
“小猪猪,明天想吃什么?烤鸭和皮皮虾好不好?不不不,烤鸭太油,皮皮虾壳太硬,啧啧啧,估计你都不喜欢吃吧?要不明天吃蔬菜沙拉?”
“不行!”热芭呲牙咧嘴的转身看向刘意,
“烤鸭我也要,皮皮虾也要,我还要螃蟹,烤肉,我全都要!”
“蔬菜沙拉也要?”刘意顺势钻进被子里贱兮兮的问。
“不要!”热芭知道刘意在逗自己,张口又咬在刘意另一侧肩膀上。
看着自己两侧肩膀上对称的牙印,刘意无奈的说:
“我记得你不是属猴的吗?不挠人倒是挺好,怎么喜欢咬人呢?”
“就咬,就咬,咬死你!”热芭凶巴巴的说。
“咬洗你。”刘意摇头晃脑的模仿热芭刚才的样子,故意咬错的字,好像在诉说着她的可爱。
热芭磨了磨两侧的小虎牙,目光在刘意两边的肩膀上不断游移,好像在思索着下一次在哪里下口?
“喂喂喂,你咬我两次了,是不是轮到我了?”说着,刘意将盖在胳膊下的被子向上一掀,蒙着两人的头,在混乱中身体向下滑去,一口咬下。
“啊~”热芭惊慌失措的叫了一声。
坏喽,小狐狸成大灰狼的猎物喽。
……
第二天,中午起床就准备去锻炼一下后带着热芭吃早午饭合一的刘意叹了口气。
他头疼的看着这个自己运动完带回来的小电灯泡。
黄老师可真行啊!听说他们夫妻两个今天都在家闲着,直接把多多丢给自己了。
黄雷和利姐去过二人世界,然后就搅和了自己的二人世界!还美其名曰让他们提前习惯一下带孩子的感觉,想到这里,刘意额头忍不住凸起一个井字!
“小意哥哥,你是不是不想带着我啊?”多多眨巴眨巴大眼睛,天真无邪的看向刘意。
“没有哦。”刘意瞥了一眼孩子独有的纯洁眼眸又看向前方的路,温柔的说:
“多多这么可爱,谁会不想带多多呢?”
哪知多多眼神中透露出鄙视的意味,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说:
“小意哥哥,诚实守信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谁会想约会的时候带一个电灯泡?诚实一点,大气一点,我能经受住这个事实的打击。”
一番话听得刘意目瞪口呆,这是一个十二三岁小姑娘能够说出的话吗?
“咳,你,你知道什么是约会吗?知道电灯泡是什么意思吗?别瞎说啊。”
“我怎么不知道?”多多坐在车子后排指点江山一样说:
“我们班的小耗子和小丽就经常一起去约会,他们的感情已经五年了,我们都不愿意做电灯泡。”
“噗——”
刘意简直要一口盐汽水喷出来,什么玩意?五年?以多多的年龄来推算,五年前才多大啊?小学二年级?三年级?
这简直震碎了刘意的世界观,那时候的小孩子不应该男孩儿和女孩儿都是相互对立的吗?
这样想着,刘意忽然警惕的瞥了一眼多多,
“多多,你,,没有吧?如果有,要告诉哥哥,现在对你来说还太早了。”
多多眼神中鄙视更深了,
“小意哥哥,你都是什么年代的封建思想了?如果我说有,你是不是想告诉我爸爸?哼哼,我爸爸都说了,没什么早恋不早恋的,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好,当然,我才看不上那群小屁孩。”
刘意松了口气的同时,忍不住挠挠头,这孩子确实比一般同龄人成熟。
一方面是想必黄老师为这孩子的教育费了不少功夫。
另一方面,从心理学上来讲,女孩子青春期生理和心理的成熟是要比男生早,由于个体差异性,在女孩子里,多多又属于更早的一部分。
到小区后,刘意停好车,带着多多先回到自己家。
热芭这时才刚刚起床洗漱,顶着一头鸡窝般的头发,看到多多后,眼神从迷茫逐渐变得清澈起来。
“多多?你怎么在这里?”
多多双手抱在胸前,无奈的叹了口气,
“唉~,还不是我那不靠谱的爸爸妈妈,他们想过二人世界,又不放心我一个人,就把我丢给你们了,放心吧,你们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会装作看不见的。”
热芭又抓了抓鸡窝头,起猛了,出现幻觉了,要不然怎么会看到一个和多多长的一样的小女孩带着一口老北京腔调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