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来福听后一愣,他紧接着抬起屁股挪了一下小马扎,面向老彪子问道:“他想要啥?”
老彪子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扭着脖子把周围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人后,他才小声说道:“黄金。”
“我艹!”李来福脱口而出,也不怪他爆粗口,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他交易的次数也不算少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要黄金。
老彪子又看了眼周围后,又小声说道:“他们家想要出去,忍不了了。”
有要黄金的去开端,再说出这样的话,李来福也只是点了点头,因为这年头要是不出去,在国内要黄金,其实没啥用的,还可能惹祸上身。
李来福一边往外掏的烟,一边嘲笑着老彪子,说道:“怪不得那俩个老头说你傻,你跟我说这些干嘛?就不怕给你姑父家惹麻烦?”
老彪子见李来福拿出中华烟,他嘿嘿一笑,往他边上靠了靠,把两根手指张开着说道:“他们俩才傻呢,我虽然没看见你小子的脸,但是,从你说话办事就看的出来,你是个懒小子,也就是不爱管闲事的性格,还有,你舍得把那件天之罐交出去吗?”
李来福拿出中华烟,给他放在张开的两根手指头中间,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老彪子长的粗犷,心倒是蛮细的,说一千道一万,被人信任的感觉,还是蛮舒服的。
老彪子点完烟以后,就蹲在李来福边上,他眼睛随意的到处看着,嘴上却说道:“他这次要的可不少,你小子有没有啊?如果没有,我去找人帮你换,我知道几家,他们应该都有点存货。”
李来福简单明了的说道:“有,”
他穷的不说只剩黄金,也差不多了,至于,老镖头说的有点贵,他也完全可以理解,当初换天之罐是人家为了活命。
人家现在想卖钱出去,肯定不会再便宜的,那些人,都是祖辈搞收藏,怎么可能不知道天青色的价值?所以,李来福还是很有自知之明,想在人家面前捡漏他还嫩了点。
老彪子听见李来福说有,他只是点了点头,也没看李来福继续像自言自语一样说道:“那我明天去他家,把数量确定下来,你放心吧,我会帮你把价格往下压的。”
李来福点了点头,这时老驴头和老蔫也都各自,从白家胡同里出来了。
老彪子看着老驴头的样子忍不住骂道:“你个死老驴,你拿桌子就拿桌子,你把饭盒拿走干嘛?”
老驴头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老蔫头则笑着说道:“你小子是个啥样人?自己心里没点数啊!”
老驴头费劲的用一只腿和一只手轻放着小桌子,至于,老彪子跟赌气一样,蹲在边上等着开饭就是不帮忙。
李来福看着老蔫头边上,放着一个锦盒,他好奇的问道:“老蔫头,你那盒里是啥呀?”
老蔫头没有回答他的话,因为,他正屏住呼吸用提篓,从酒坛子里往酒壶打着酒。
老彪子倒是很会来事,他没让李来福久等,立刻走过去把锦盒打开了。
他一边把锦盒递给李来福一边嘴上调侃着说道:“老蔫头,今天咋舍得拿出来的?你不是说只有过年才一次吗?”
老蔫头把酒壶打满后,提篓就放在酒坛里,用手指在酒壶口抹了一下放在嘴里舔了舔,他直接忽略了老彪子的问话,反而是惊讶的对李来福问道:“小子,你这酒是药酒啊?”
李来福正在看着锦盒,里面是四个青花酒杯,听见老蔫头的话,他头也没有抬着说道:“虎骨酒。”
老蔫头愣了一下,随后看向坐在小桌上打饭盒的老驴头,两人对视了一眼后相视一笑。
两个人笑也是有原因的,能特意过来送药酒,这也说明李来福有心了。
老蔫头看向李来福时候,不自觉的嘴角抽了抽,因为,李来福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青花杯,只不过,那青花杯只被他放在一根手指上,像杂技一样玩着。
老蔫头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直到李来福抓住杯子后,他急忙说道:“小子,那四只杯子都给你了,你拿回家里爱咋玩就咋玩,你要是再在我面前玩我跟你急眼了。”
李来福随口说道:“我要你东西干嘛?不要!”
老彪子上前先把李来福手里的杯子,放回盒子里盖上后,往他怀里一放说道:“你傻呀!不要白不要,这是康熙朝的青花高足杯,四只凑在一起很不易的。”
老驴头把小酒壶放在茶缸里倒,就用暖水瓶添完热水后,他看向李来福说道:“你小子有心了,我们都欣然接受,那我们的意你也不能拒绝,要不然,这酒我们都不好意思喝。”
李来福撇了撇嘴说道:“你们事真多。”
听见李来福的话后,老驴头三个人也都高兴了。
老蔫头一边伸手去饭盒里拿肉,一边问道:“小子,你不喝点吗?”
李来福果断的摇了摇头,因为,他们仨个喝的酒,都是烫过的,也就是热酒,那股酒气才呛鼻子。
李来福看着簋街上人了,他兴致勃勃的说道:“我们三个喝酒吧,我去帮你们卖货。”
好家伙,
李来福这一句话不要紧,把三个喝酒的人吓一跳。
“小子你回来吧,我不用你卖货,”老蔫头急忙喊道。
李来福皱着眉头看过去,老驴头和老彪子,也都在同时点着头。
李来福很不高兴的说道:“你们啥意思啊?帮你们卖货还不愿意吗?”
老彪子一边啃着肉,一边指着地上的锦盒说道:“连那么好的东西,你都随意放着,我们摊外头上的那些破玩意,你还不都送人了?”
另外两个老头,也配合着点着头
切!
李来福指着三人说道:“看你们那小气的样吧!”
三个人还以为他听劝了,谁知道李来福还是坐在摊位前?嘴里还喊着:“走过路过,别错过呀!”
李来福玩的兴起,三个人也拿他没办法,只能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摊位。
一壶酒喝完以后,三个人都不自觉的擦着额头上的汗。
老驴头把棉帽子丢在一边说道:“这虎骨酒,肯定是经过配制的,单独的虎骨酒,可没有这么大药劲儿。”
老蔫头也深有同感的点着头,老彪子则却若有所思,然后又扭头看向李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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