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豪尚未来得及说话,忽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他们的车也随着爆炸带来的震动跳了一下。
迪豪伸手就把白冬英压在车座位底下,拔出枪往外看。
驾驶员报告:“老板,最前面发生了爆炸,有埋伏!”
白冬英一把拍开迪豪的手,从坐位底下爬起来,拔出枪。
“妈的,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来伏击我,下车和她干了。”
车一停下,白冬英拉开车门,用车门掩护,就要下车干架。
迪豪眼疾手快一把把人给拉回来,对着司机吼:“倒车,跑路。”
司机听迪豪的,立马倒车跑路。
白冬英气得扇了迪豪一耳光,“跑个屁,给我停下。”
迪豪干脆把白冬英嘴捂住,不许她说话。
几人一路风风火火回到之前开会的地方。
恰好赵麟和长青在后面又谈了一个小时出门,就看见白冬英从车上跳下来。
她跑到赵麟面前,情绪激动。
“赵麟,我被夜寻伏击了,如果不是我没有泄露给任何人我坐的哪一辆车,我就被炸死了。”
赵麟道:“我们的人报告,夜寻今晚没有行动。”
“不是夜寻?那炸我的人是谁?”白冬英转动眼珠,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一个人。
“是苏清婉?”
“有可能。”赵麟点头。
“她炸我干什么?”白冬英觉得自己和苏清婉是没有深仇大恨的。
“之前你不是炸了袁媛,那是她的人,她现在肯定找你报仇。”
赵麟还是很了解苏清婉的。
白冬英骂了一连串的脏话,“你把他折磨得半死,她不找你报仇,她找我一个弱女子,她欺软怕硬,雌竞也不是这样玩的。”
赵麟听了这话,嘴角微微上扬。
“她心里还是有我的,舍不得对付我,你今晚要不就在这里歇着,我还有事,告辞。”
赵麟上了车,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斯文的面容在阴暗的车里,冷酷地像一尊杀神。
“管家养了这么多年,养不熟。”
黄浙富道:“老板,管家留不得。”
“嗯。”赵麟靠在后座,闭目养神的片刻,拨通了苏清婉的电话。
苏清婉伏击人,还没开始人就跑了。
牺牲了美容觉亏大了。
回去的路上想要眯一会儿,还有人打扰她,很不爽地接电话。
“你最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的话尚未说完,就听见赵麟的轻笑。
“婉婉,我的管家可以还给我吗?”
“可以,用你的戒指来换。”虽然现在戒指威胁不到她了。
可是那戒指也是一把悬在她脖子上的刀。
万一哪天信号屏蔽失败,她还是要被人宰割。
如今赵麟戒指对赵麟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废弃的东西,他应该不会拒绝。
“好,这就派人给你送来。”
“嗯。”苏清婉要挂电话,听见那边说:“我已经有一天没见到你了,我开始想你了,只要想着回去看不见你,我的心都空了。”
肉麻的话,赵麟说起来,是一箩筐一箩筐的。
苏清婉一个字都不想和他说,直接挂了电话。
灭杀道:“老板,你说赵麟真的会派人来接管家吗?”
“不知道。”苏清婉要能猜到赵麟的心,也不会吃这么多亏。
凌晨三点。
酒店,套房。
夜寻开门从房间出来,就看见他堂哥坐在客厅沙发上喝茶。
“大半夜的,你要上哪儿?”晏契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夜寻。
夜寻没说话,穿过客厅,直接往门外走。
晏契云站起来拦住他,“我知道你要去见弟妹。”
他从怀里拿出一盒药,“弟妹可不好驯服,你带着这个,我专门给你弄的,配方不伤身体,效果好。”
“她不需要这个。”
“这不是给弟妹用的,是给你用的,你多吃两颗,晚上努力一点,否则,你被大房和外室给比下去了,弟妹肯定看不上你。”
晏契云对这个事情是真上心了。
说着,还从口袋里又拿出一个盒子。
“这个药是你累了,吃了减轻疲劳的……”
夜寻把两个盒子推回去,“我不需要。”然后开门走了。
晏契云拿着盒子追到门口,这种事情不好大声喊,只能强势地塞夜寻口袋。
“你听我的,有备无患,吃了我的药,保证勇猛无敌。”
没等夜寻拒绝,他闪身回屋,关门落锁。
深怕夜寻回来把药还给他。
他看着紧闭的门板,叹了一口气。
“夜寻脸色不好,身上有伤,一看就是肾虚的样子,还强撑着不吃药,一次没伺候好弟妹,就没下次了,不懂得我的用心良苦,不是好堂弟。”
凰弟几人躲在屋里偷听,听见最后一句,笑得险些没忍住。
他们队长也有今天!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呀!
晏契云听见门后没憋住笑的几个动静,“都出来吧。”
凰弟出来,走到晏契云身旁问:“晏医生,你真的给我们队长吃那个药?”
晏契云点头,“对呀,你们几个跟着他,只怕也不太行,排队,我给你们一人开一点药,回去在心上人面前好好表现……”
凰弟脸色一变,急忙摆手,“不用,我没对象。”
“谁有对象?”晏契云看着后面的几个黑影。
全部摆手,“我们没对象。”
有对象晏医生就要开药,就证明自己不行。
男人怎么可以不行!
苏清婉回到住处已经凌晨四点了。
进门袁媛和马克还在客厅,“婉婉,我包了馄饨,你吃一碗再去睡。”
“好。”苏清婉自己去了厨房,煮了一碗。
吃了就犯困。
“我去睡觉了,如果赵麟派人来,你就把管家给他们,把戒指换回来。”
“好。”袁媛现在是这里的大管家。
她虽然没什么阅历,但是也是名校毕业,智商很高。
反正跟着苏清婉,她只需要听吩咐办事,就不会出错。
苏清婉疲惫地回到房里。
她身体本来就没养好,今晚这样一折腾,疲惫极了。
现在只想睡一觉,至于别的,等睡醒了再说。
她没有开灯,直接往床上一躺。
刚刚闭眼,便察觉到房间有一股犀利得要把她吃了的视线。
她猛地睁眼,从床上坐起来,看向视线的来源。
房间里很暗,勉强能看见床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