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省委大院的路上,崔向东就给张泽国打了电话。
约定等会儿吃个晚饭。
因为他知道,于大爷电召他过去,肯定是给好处的。
当初为楼小楼肩负全责,才被调到省作协的张泽国,下一步的工作安排,绝对是崔向东最关心的。
崔向东就担心,张泽国去了省作协后,会因遭受挫折而精神不振。
可等他来到私房菜,看到早就在这儿等待的张泽国后,所有的担心全都灰飞烟灭。
张泽国满面红光!
精神饱满的,再也不能饱满了。
绝对和脸蛋重新水灵起来的二姐贺小荣,成为了正比。
崔向东根本不用再问什么,就知道这对“苦命”人,半路走到一起后,格外的珍惜对方。
夫妻感情,那也是好的不得了。
“我先接个电话。”
崔向东放下水杯,拿起了电话:“我是崔向东,请问哪位?”
随着他拿起电话,张泽国以及和听听小声说着什么的二姐,都立即闭嘴低头。
却都下意识的,竖起了耳朵。
“我是你大爷!”
电话那边传来了个老头子的豪放声音:“告诉张泽国同志,做好去大河县,担任县书记的工作。如果!他在半年内,不能改变大河县的经济状况,我就拿皮带抽你个小子。”
啊?
我大爷是谁?
怎么就把张泽国,调到大河县当县书记去了呢?
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关键是,泽国同志干不好工作,却要抽我呢?
这也太蛮不讲理了吧?
就算你是我大爷也不行。
崔向东微微冷笑!
却站起来,欠身,奴颜婢膝的样子:“于书记,还请您老放心。如果泽国同志在大河县的工作,不能让您满意,我绝对饶不了于欢。”
电话那边的于大爷——
电话这边的张泽国等人——
“如果不是向东,就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就算打死我!我都不敢相信,他竟然能和天东先后两任书记,搞成了长辈和晚辈的亲密关系。尤其以前,于书记可是有些看不惯他的。”
二姐贺小荣,暗中感慨不已。
嘟。
气得于大爷不知道说什么好,唯有赶紧结束通话。
他真怕再和崔向东多说一句话,就得去吃降压药。
“呵呵,于大爷还真是够意思。”
崔向东呵呵轻笑,端起了听听的酒杯,对张泽国轻声说:“泽国书记,恭喜。”
呼!
几乎耗费所有的力气,才能压住心中狂喜的张泽国,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他相貌斯文儒雅,好像没什么脾气的样子。
尤其薛梅的背叛,把张泽国狠狠钉在了耻辱柱上,压得他始终喘不过气来。
他主动帮楼小楼肩负全责,一方面是身为崔系一员,必要时就该挺身而出的责任感;二来是他想趁此机会,好好和贺小荣,经营下来之不易的幸福。
可。
张泽国那股子希望能通过干好工作,让自己进步的心气,却不曾消失过。
现在。
张泽国只是在他觉得,他必须得为楼小楼断后,才挺身而出后的回报,来了。
而且来是这样的猛烈!
呼。
张泽国再次吐出一口气,还是没说话。
他只是双手举杯,和崔向东的酒杯杯底,轻轻一碰后,昂首一口闷。
“向东,我也敬你一杯酒。”
贺小荣也站起来,双手举杯和崔向东碰了下:“你身上有伤,就不要喝酒了。喝水。”
“没事的。”
崔向东笑道:“这都大半月过去了,烫伤恢复良好,估计不会被感染了。再说了,就算烫伤喝酒后,伤口会变成黑色,那也没什么。反正在背上,别人又看不到。”
“等伤势痊愈后再喝酒,难道你能死吗?”
听听说着抬手,抢过了酒杯。
崔向东——
该死的听听,怎么这样说话?
他皱眉看向了听听。
听听却没看他,只是赌气的样子,一口喝掉了那杯酒。
“奇怪,小黑丝那会儿还挺高兴的。怎么和二姐说了会悄悄话之后,心态就明显不对劲了呢?难道二姐,对她说了她不爱听的话?才让她把怒气,发在了我的身上?”
崔向东心中不解。
下意识的看向了贺小荣。
二姐神色有些讪讪,却没说什么,只是喝了那杯酒。
“向东,你还是喝水吧。”
张泽国放下酒杯,笑着劝了句。
行。
不管怎么说,我都得在人前,给小黑丝留面子。
等回到市妇联后,我再好好的收拾她!
崔向东又横了眼听听,端起了水杯:“好,那我就以茶代酒。”
“向东,感谢你提携的客气话,我也不会说,我就不说了。”
张泽国端正了态度:“但我去了大河县后,该怎么展开工作这方面,你不能藏私。得把你能想到的好点子,都教给我。”
“泽国,不用这样客气。”
崔向东递给他一根烟,说:“咱们得先搞清楚,大河县那边的当前状况,找到可持续发展动力的点。而且这个点,得具备大河特色。”
大河县,那可是个正儿八经的农业大县。
地广人稀。
土质是沙土性质的。
不怎么适合栽种小麦玉米,稻子等常规农作物。
但却特适合种植红薯,花生之类的。
因天堑黄河的阻隔,导致交通极其落后。
虽说搞活大河经济,是县长的职责。
可主抓思想工作的县书记,同样肩负全县经济发展的重担。
张泽国去了大河县后,如果能让经济起色,那么他做出的贡献,对整个崔系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
崔向东记得很清楚。
前世时大河县一个食品厂,成为了江北的着名品牌。
这个着名品牌,就是以当地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红薯为原料,打造出的“大河粉丝”。
完全可以让娇子集团渡河北上,和大河县合资开发红薯产业。
崔向东从公文包内拿出纸笔,索性当场给张泽国,勾画出了食品厂的蓝图。
晚上九点半。
“好了,我回去后好好地想想。向东,我和小荣先走了。”
张泽国拿着那叠信纸,起身离开之前,意味深长的对崔向东笑了下。
他被笑的莫名其妙——
下意识看向了,去送张泽国两口子的听听。
听听噘着嘴儿,理都没理他,快步出门。
“搞什么呢?”
崔向东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实在参悟不出张泽国那意味深长的笑、听听莫名其妙的撅嘴儿。
已经吃饱喝足。
张泽国两口子也走了。
崔向东当然没必要,再留在这儿。
他站起来,拿起了公文包和电话,准备走。
包厢的门却开了。
崔向东抬头看去——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少妇,轻咬着唇儿,踩着白色小布鞋,缓步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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