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市局里，周锋神情严肃地盯着王大头递过来的那叠资料，仔细翻阅着每一页。
上面清晰地写着：
“王振。”
“性别：男。”
“年龄：二十七岁。”
“四年前从某所知名大学毕业后，曾有过两年的工作经历，但自那以后，便再也找不到任何有关他工作的记录。”
王大头补充道：“自从毕业以来，他竟然先后与五位不同的女性交往过。而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王振的主要生活开销和经济来源，几乎完全依赖于这些女友们的供给。”
周锋听完，缓缓抬起头来，他的目光穿过面前的玻璃窗户，直直地落在问询室里那个正安静坐着等待询问的王振身上。
周锋皱起眉头，嘴里轻声嘟囔道：“这难道就是个吃软饭的家伙？”
站在一旁的王大头连忙附和着点了点头，应声道：“没错，如果要更精确一点说的话，他应该算得上是一个专业吃软饭的人。”
“而吕婷，正是其中之一。”
“如果再说准确一点的话，吕婷是王振交往众多女朋友的其中之一。”
说着，王大头又拿出来了一份资料，说道：“我在调查王振的时候，发现了吕婷在遇害前的一个星期，将自己的存款全部都捐给了慈善机构。”
“足足有十几万。”
周锋放下资料，嘴角轻轻一笑：“走，进去，问问这位软饭男！”
就在周锋和王大头缓缓推开那扇略显沉重的门时，问询室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只见王振一脸惊慌失措地站在那里，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还没等两人完全走进房间，王振便迫不及待地喊道：“警官，我真的没有杀人啊！”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想要极力证明自己的清白。
刚刚准备坐下的周锋听到这句话后，猛地抬起头，犀利的目光直直地射向王振。
他紧紧盯着王振的眼睛，冷冷地说：“你没有杀人？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我们将你带来是与死人之事有关？”
被周锋这么一问，王振的眼神明显慌乱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他连忙解释道：“我是吕婷的男朋友，吕婷死了，而你们偏偏在这个时候把我带到这里来，难道不是怀疑我杀了她吗？这应该不难猜到吧？”
说完，他似乎松了一口气，以为这样就能让对方相信自己。
然而，周锋却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嗯，不错，看起来你的头脑确实很清醒啊！”
接着，他从容地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继续问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别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了。王振，给我讲讲你到底为何要杀害吕婷吧。”
听到这话，王振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拼命地摇着头，大声喊冤：“我真的没有杀吕婷！她可是我的女朋友啊，我爱她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下此毒手去杀害她呢？”
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周锋冷冷一笑。
“女朋友？”周锋冷笑一声，目光如炬地盯着王振，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王振，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警方查不到你的信息？别太天真了！既然能把你带到这里来，那就足以证明我们所掌握的关于你的信息已经足够多了。你的那些破事儿，只要我们稍微花点时间去调查一下，就能了解得一清二楚。”
说到这儿，周锋稍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靠着女人吃饭，这种行为虽然让人不齿，但它并不触犯法律，顶多只能算是道德有亏罢了。”
“还有，你同时和多个女朋友交往，这同样不构成犯罪，仍然只是一个道德层面的问题。不过，像你这样道德败坏的人，还真是少见！”
然而，话锋一转，警察猛地提高音量，厉声道：“但杀人可就不一样了，那是违法犯罪！”
此时的王振却依旧不停地摇着头，嘴里喃喃自语道：“我没有杀人，吕婷不是我杀的，你们是真的搞错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仿佛此刻，他真的是被冤枉了一样。
“既然你说你没有杀人，那么，前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王大头问道。
王振立刻说道：“我在家里睡觉。”
“可有证据？”王大头再问道。
王振摇摇头：“我在家里睡觉，这我能拿出来什么证据？”
“而且，你们怀疑我杀人，总也要有证据吧？”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杀了人？”王振反问道。
这件案子里面，
没有凶器。
没有证据。
王振也只是有嫌疑而已，要周锋他们拿出证据，还真的没有。
“证据先不提。”
“王振，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这个时候。
问询室的门被推开，沈朝歌走了进来，在他的身边，还跟着上官静。
“什么问题？”
王振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脸色变得好转了不少，甚至是语气，都在不自觉间发生了变化。
“你出身贫困。”
“可对？”
沈朝歌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王振的脸色稍微变了一下，点了点头：“没错，我家里的确是穷，但是这和我杀没杀人，没有关系吧？”
沈朝歌继续问道：“你有抱负，可对？”
王振这一次，眼神变得凝重了起来：“没错，我想成就一番事业，这有什么不对？”
“你创业三次，失败三次，而这三次的结果，都是由女人来为你买单，或者是说，是那些和你恋爱的女人买单！”
“可对？”
王振义正言辞的说道：“这有什么？他们既然爱我，为我花点钱怎么了？”
“我家里穷，没有钱，她们有钱，我是她们的男朋友，她们为我花点钱，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
沈朝歌拿出来了一个文件夹，从里面拿出来一份资料：“这是你的创业项目，你自认为自己有抱负，有远大理想，可你从来就没有想过，你的这所为的事业，到底靠谱不靠谱！”
“这些东西，和垃圾桶里面的垃圾没有什么区别。”沈朝歌说完，将手中的资料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王振见此，顿时奋起。
瞬间被看管的人员摁住。
“你可以侮辱我，但是绝对不能侮辱我的理想！”
“我会赚钱的，我的项目一旦成功，她们花的那些钱，根本就不叫钱！”
沈朝歌慢慢的走到王振的面前。
“是吗？”
“我倒是觉得你很无知，而且还很无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