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穿得一身黑,戴着黑色头罩的身形出现在酒吧门口。
他们是从暖白色光芒中骤然出现的,显然是使用了随身传送阵。
在酒吧门口的两个染发的小子,立刻注意到了这与众不同的二人。
一脸警惕地看向他们,手已经探向腰间。
而两个黑衣人依旧朝染发小子走去,步伐沉稳,气势汹汹。
染着黄色头发的小子沉不住气了,厉声道:“喂!你们两个是干什么的?!”
“我们酒吧不接待你们这样的顾……”
黄发小子话还没说完,离他近一些的那个黑衣人,身形霎时一闪。
未等黄发小子反应过来,黑衣人便突近到他面前,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这记耳光势大力沉,竟然直接将黄发小子扇得扑摔到了地上。
黄发小子被扇得脑瓜子嗡嗡的,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又摔回了地上。
另一个染着紫色头发的小子,见状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扑刺过来。
黑衣人身形一闪,紫发小子都没看清楚,手掌上便有一阵剧痛袭来。
他定眼观瞧,发现自己手中的匕首已经被黑衣人缴走,而自己的手指正以很不正常的角度弯曲着。
“嗷——”他嚎叫起来,“我的手!”
这时黑衣人一巴掌抽在紫发小子的脸上,把他跟黄发小子抽到一块去了。
紫发小子比起黄发小子还不如,竟直接被抽晕了过去。
黑衣人看都不看他们俩,推开酒吧的旋转门,走了进去。
酒吧外的异动,已经吸引了酒吧中寻欢作乐的人们的注意。
他们见出手凶悍的黑衣人走进门来,都十分慌张,感觉像在面对两个悍匪。
纷纷退到酒吧的四壁,尽可能远离走进来的两个黑衣人。
而混混们也注意到了二人,纷纷目露凶光,要么在吧台后抽出砍刀,要么将手中的啤酒瓶摔碎成尖刺状,朝黑衣人杀来。
面对来势汹汹的混混们,黑衣人当中的其中一人,竟然背着手,悠闲地到旁边的卡座上坐下了。
而另一个黑衣人则欺身杀进混混群中。
他的动作快极了,已经超过了在场绝大多数人动态视力所能捕捉的最大速度。
只见他身形一晃,便闪开朝他斩来的七八把砍刀,而后手出如电,将身旁两人的胳膊卸掉。
然后反手就是两巴掌扇在这两人脸上,将他们扇飞出去。
转眼间二人的脸颊上,便肿起一道夸张的红印。
而黑衣人丝毫不停留,又再度杀向另外的混混。
他就宛若一把在混混群的边缘狂舞着的快刀,将混混们的所有来招都瓦解了,而后再抽去一个势大力沉的巴掌。
混混群的规模,就这样肉眼可见地缩减,像一堆正在快速消破的泡沫。
即便还有混混,从酒吧深处闻声杀出来,也没办法扭转混混们被黑衣人扇倒的趋势。
而退却四旁的寻欢客们,也趁此机会赶紧跑出酒吧逃掉了。
很快,所有的混混都七横八竖地倒在了酒吧大厅,痛呼哀嚎不绝于耳。他们的脸颊上都高高肿起,惨不忍睹面目全非。
黑衣人在酒吧中搜寻一阵,确定没有遗漏。
便高声道:“张三平去哪了?”
他的声音仿佛钢铁磨过砂纸,听上去很是渗人。
混混们都抱着伤患处叫痛,一时间没人理会黑衣人。
黑衣人见状一掌拍在旁边的桌上,将那张桌台拍得四分五裂。
混混们骤然安静了,纷纷惊恐地注视着黑衣人。
而后他揪住一个混混的领子,将其提起来,“我问,张三平去哪了,你听不见吗?”
随着黑衣人平静的提问,他手中的混混的脚踝处淅淅沥沥地滴出腥臭的液体。
这个混混竟然吓尿了。
黑衣人发出一声嫌恶的冷哼,猛力将混混扔出。
混混倒摔出去,砸碎了中央吧台的柜台,无数木刺玻璃扎入他的皮肤。
但他没有惨叫出来,因为那一摔已经让他背气晕了过去。
黑衣人闪身又抓起一个混混,手中捏着一把匕首,刺在混混的咽喉处,看上去随时都会捅进去。
“我不想再问第三遍。”黑衣人语气中充满了冰冷的杀意。
被他提在手中的混混,立刻急声道:“三哥他,他出去了,去谈生意。”
“谈生意?什么生意?”黑衣人问道。
“我不知道,我们这些人里面也没有知道的。所有骨干都被三哥带走了。”
黑衣人提着混混默不作声,似乎是在思考。
而混混声音颤抖道:“我真没撒谎,大哥你放过我吧!”
他的一边脸颊高肿着,让他说话变得有些含糊,但那眼眶中因恐惧而氤氲的雾气,说明了他的真诚。
黑衣人随手丢开混混,高声道:“你们今天有这遭遇,是因为你们老大惹错了人。”
“如果你们有怨念,就多诅咒他。”
“另外,帮我告诉他,下次待在酒吧里少乱走,我会再来找他的。”
“如果下次他还不在,那我到天涯海角都会把他找出来杀掉。”
“还有,让你们老大别把手伸向不该他伸的地盘,如果这么干,我下次来找他的时候,就废了他的手。”
黑衣环顾混混们,“听明白了吗?”
混混们连忙齐声道:“听明白了!”
他们已经明白自己惹上惹不起的人了,都忍着伤痛跪着面向黑衣人,对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那是一点都不敢马虎。
黑衣人缓缓地点了点头,转身似乎想走,但是却又顿住了脚步。
混混们瞧见他的动作,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粗,生怕黑衣人再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现在这些混混算是领略到了,那些店家对他们的害怕了。
面对凶猛如虎的黑衣人,他们这些色厉内荏的家伙,也变成温顺的小绵羊了。
好在黑衣人没有再对任何一个人出手,只是慢步走到桌椅旁边,猛地甩动拳脚,将一张张桌椅拍踢得四分五裂。
而后他才和另一个黑衣人转身离去。
这次是真走了,隔着破了一地的旋转门看出去,能瞧见二人消失在了一阵暖白色光芒中。
跪在酒吧地板上的混混这才敢动弹,敢为自己的伤痛处呻吟叫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