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三人看着眼前的雾气场景，眼神尽皆冷了下来。
孙倩倩死亡的真相，出现了！
场景中。
察觉到孙倩倩被自己掐死了，刘大春慌乱起身，转身就窜出了车子。
可是，来到车外他顿了一下，转头再次看向车内，目光落到李强身上，眼神闪烁起来。
随后，他仔细清理了车内的痕迹。
狠狠的给了李强脑袋一下，以免他醒来。
然后拿着车座垫去了河边，清洗甩干又拿回来。
一直忙到凌晨。
最后，他将李强放倒在孙倩倩身上，驾车离去。
看完雾气场景中的情形，李凡抬手一挥，雾气散去。
“让警员去河流那边仔细找找吧，那个tt，是关键物证！”
李凡轻声开口。
“嗯！”
柳雨霏沉闷点头，取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位置，三人都看到了。
而清洗痕迹，可以从座垫上找到。
只要找到那个被刘大春扔进河里的tt，那就可以定案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归李凡管了。
李凡先一步离开了市局。
打车回酒店的路上，李凡看着窗外，眉头轻皱，眼神低沉。
一个驾校教练，就能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购物卡，占女学员便宜，甚至……
面对警方的问询，刘大春给出了引导性的欺骗，想让警方将案件关注到李强身上。
而刘大春自身，却企图逃离审判。
这是李凡第一次处理没有鬼的案件。
可是，虽然没有鬼，但李凡却看到了人心中的魔鬼。
两个耳光，要了孙倩倩的命。
而其根本，却是刘大春想要对孙倩倩施以暴行未果。
若是在刘大春第一次对女学员施以各种占便宜的手段时，当场就挨上一耳光。
那是不是，刘大春就不会有更加得寸进尺的想法了呢？
那这件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呢？
人心的魔鬼，只有不断的滋长才会越来越邪恶。
当魔鬼出现时，瞬间掐灭，或许，他就再也不会出现了！
……
通往沪市的火车上，车厢最后排，李凡、柳雨霏二人并排而坐。
刘大春案当天便找到了关键性证据，剩下的事情便由其他警员负责处理了。
柳雨霏在关键证据找到的那一刻便联系了李凡，二人登上了前往沪市的火车。
“案件结束了！”
柳雨霏挂断电话，转头看向李凡：“那个找到了，因为橡胶隔水，里面的东西没有被冲刷，检验出了刘大春的NdA，而从折叠的部分，检验出了孙倩倩的dNA，案情彻底坐实！”
“嗯！”
李凡盯着手机，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柳雨霏见李凡兴致不高，轻声问询道：“怎么了？”
“没事！”
李凡摇了摇头，抬头笑着将手机递到柳雨霏面前：“看看，我们去哪玩？”
柳雨霏愣了一下，看了李凡手机一眼，上面是一个网页。
‘沪市游玩攻略’。
柳雨霏一阵无语，甩给了李凡一个白眼：“我们是去……去工作的，你以为是去玩的啊？”
“是工作啊，但闲暇之余也可以玩玩啊！”
李凡乐呵呵指着手机：“上面一个游乐园的鬼屋挺受欢迎的，要不我们去看看？”
柳雨霏好笑的摇了摇头。
鬼都见过好多次了，还去鬼屋玩？
这还能有什么意思吗？
不过，柳雨霏心中隐隐的浮现一抹期待。
要是能跟李凡在沪市玩玩，那也不错。
当然，是不耽误工作的情况下。
这还是柳雨霏第一次到外地协助办案，心中不免有些紧张。
按理来说，哪怕她是破格提升的小队长，但刚进警局不到一年，外出协助办案本不该她带队。
可谁让她跟李凡关系好呢？
宋天明又有意成全，所以就派了她去。
否则，去的就是宋天明了。
“你怎么又玩网络博彩？你不是说你不玩了吗？”
突然，一道怒喝声从车厢前部传来。
车厢中的人尽皆抬头看去。
车厢最前排，一名身着职业装的女子瞪着身旁的同伴，满脸怒容。
她的身旁，坐着一名同样穿着职业装的男子。
男子低头盯着手机，对于女子的呼喊充耳不闻。
“我跟你说话呢！”
女子眼中怒意升腾，伸手去抢男子手机。
“别动！”
男子猛地抬头，冲着女子怒喝出口。
女子惊了一下，满脸难以置信：“你、你吼我？你还敢吼我？”
委屈，失望，重重情绪涌上心头，刘文燕的眼泪流了下来。
“李文昌，你混蛋！”
刘文燕冲着男子哭喊出口，声音之中充满了凄凉：“从大学毕业我就跟了你，你一直游手好闲也就算了，我辛辛苦苦攒了五年的积蓄被你一晚上输光了。”
“我要跟你分手，是你跪在地上求我不要离开你，发誓不再碰这东西了！”
“这才多久啊？啊？”
“我帮你求情让你进了公司，你刚刚安稳了不到半年，你又玩？”
“你想干什么？你又想将我们好不容易攒下的一点钱输光吗？”
“你再玩，我们就分手！分手！”
“呜呜……”
刘文燕嚎啕大哭起来。
在一起五年，男朋友一直不务正业，这些她都忍了。
可是自己辛辛苦苦攒了五年想要付个首付给自己一个小家的钱，被男朋友一夜输光。
本来那一次她就下定决心要跟宋林昌分手，可宋林昌的跪求，让她心中犹豫了起来，最后选择再给宋林昌一次机会。
可没想到，自己只是上了个洗手间的功夫，竟然发现他又在玩那网络博彩！
她实在是失望透顶了！
“什么人啊这是？”
“网络博彩，那不就是赌博吗？”
“花女朋友的钱去赌博，还给人家全都输光了，这什么玩意啊？”
“五年靠着人家女孩养活？卧槽，这还是男人吗？”
车厢中的旅客尽皆听明白了，纷纷小声议论起来，看向宋林昌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宋林昌却是不为所动，丝毫没有理会身边哭泣的刘文燕，死死的盯着手机。
突然，宋林昌脸色一变，双眼泛红，病态的呢喃道：“输了？不可能！这个稳赢的！怎么可能又输了？！”
啪！
一声脆响，宋林昌一把抓住了刘文燕的胳膊，低吼道：“把钱给我！我要翻盘！把钱给我！”
车厢最后排。
李凡起身看着前排的宋林昌，双眼微眯。
原本还没有注意，此时专注起来，顿时感觉到了丝丝阴冷。
冥眼！
李凡心中低喝，一股暖流流入眼中。
眼前情景出现了一丝丝变化，其他都正常，但车厢前排的宋林昌身上涌现出了丝丝阴气！
阴气极其淡薄，若非李凡察觉到异样，哪怕是其他人同样看到，也顶多会认为是一些飘荡的浮灰罢了。
李凡双眼微眯，迈步走向前排，心中泛起了嘀咕。
这么弱的阴气，怪不得自己之前没有察觉。
不过，这阴气似乎没有源头，仿佛凭空出现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柳雨霏见状愣了一下，急忙起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