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中国人吗?”
“我有四分之一的中国血统,这给了我黑色的眸子和头发,我很喜欢。”卡斯蒂安答道。
初千雪“哦”了一声,她没有兴趣打听对方的另外四分之三血统来自哪里,其实刚才那个问题也是没话找话,如果不是父亲一定要她来相亲,如果不是出于礼貌,她很想立刻就离开。
“千雪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吧?”卡斯蒂安突然问道。
初千雪瞪大了眼睛,“为什么这样问?”
卡斯蒂安又笑了,那笑容就如刚刚开瓶的美酒一样让人心醉神迷:“恋爱中的女人很美,而你是最美的。”
初千雪被他说得脸红了,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卡斯蒂安站起身来:“还有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今天就到这里吧。”
这却是初千雪没有想到的,两人只是互相认识了一下,还未说上几句话,对方居然就要离开。
卡斯蒂安走到门口时停了下来:“我也恋爱了,所以,请你允许我将你放在心里吧,我希望有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初千雪没有立刻说不,对方也没给她机会说,因为卡斯蒂安已经离开了。
回到车上的初千雪显得心事重重,如果说道林第一个闯入了她的世界,那么现在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她犹豫了,她从来没有感情上的经历,所以她一直不知道自己和道林之间究竟是不是爱情,当一个各方面都明显比道林优秀的男人出现时,她不禁会去思考,也许在卡斯蒂安出现以前,她根本没有选择,而现在,她是否该去选择那个显而易见的白马王子……
决斗的子很快就到了,钢镚的样子丝毫看不出紧张感,好像晚上要去打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时间地点她都告诉你了?”道林边问还往嘴里塞着东西。
“是的。”钢镚答道。
“我怎么没见她来找过你?难道又是乘着夜色摸进你房里……”
回答还是两个字:“短信。”
“哦……那今晚的观众就我一个?”
“我是无所谓,不过她只许宁枫和段飞来看,我想你一定要跟来问题也不大。”
“喂……怎么好像说的我倒是多余的一样……”
“狩鬼者的正式决斗其实有许多规矩的,一方出邀请,在自己权力范围内提出条件,另一方如果接受了,就一定要出席。而见证决斗的旁观者只需要两个以上就行,从某种意义上讲,你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道林眯缝着眼睛斜视他道:“放心,我一定会起到作用的……”
钢镚吐掉嘴里的半截鸡骨头:“你该不会是对宁天德那次战斗耿耿于怀,想要用相同的方法来报复我之类的吧……”
“怎么会呢……嘿嘿嘿……”虽然被说中了,但道林好像也并不在意,而是非常诈地笑了起来。
“恩……不会就好。”
当晚。
“需要为父跟着你们沿途保护吗?”宁天德问道。
宁枫嘿嘿一笑:“老爸其实是想找借口来看决斗吧?”
段飞也有些忍俊不。
宁天德转过,“哼,你们隐藏灵识后再出门,自己小心。”
宁枫朝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和段飞一起出了门。
两人没有坐车,而是在城市的上空飞驰跳跃着,就像夜空中的两支利箭,安静,迅。
当他们赶到决斗地点时,却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道林和钢镚在沙滩边放了个烤架,上面放了一大堆用于火锅的羊、牛、鱼丸之类,他们正兴致勃勃地钢叉上串着东西。
“你们……”段飞真的不知道该对他们说什么好。
“这公园只营业到五点,实在是经营不善,如果是我就在这个人造沙滩开个夜场,放放烟花,吃吃烤多好。”道林说着把一串烤鱿鱼塞进嘴里。
“先不说你们为何还能那么悠闲……这些烧烤的东西该不会是你们带来的吧……”段飞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怎么会呢,我们就算再没有紧张感,也不会特意带烧烤的设备和材料来决斗吧?”钢镚边说边把一个蛤蜊给tiǎn)干净。
道林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小卖部,“东西都是从那里‘借’来的。”
段飞的目光顺着道林的手看去,的确现了一个小卖部,还有一条被砸烂的链型锁,大门就这么开着……
“你们这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你错了,我们这最多算小偷,如果里面有人,而且起反抗,我们还把他搞定了,那才是强盗。”道林强调着。
“有什么区别吗……狩鬼界的那点脸面……”
“当然有区别,这两种行为的量刑可是非常不同的。”钢镚解释道。
段飞知道和他们两个继续这样吐槽下去没有什么好下场,也不再说话了,不过他和宁枫坚决不吃这两个家伙‘借’来的东西,以免被当成共犯。
其实他仔细想想也该明白,就算想吃,这两个家伙也未必肯分你一杯羹……
水映遥从夜色中走来,公园里仅存的几个路灯和他们燃起的火焰照亮了她的脸,她的脸色还是如以往一样苍白,而今夜,她看钢镚的眼神,也前所未有的锐利。
“哇靠,这种杀气……估计你被揍趴下只是时间问题……”道林还在吃着羊串。
“恩……打之前,你要不要先填饱肚子,现在离晚饭应该已经过了很久了……”钢镚好像准备用怀柔策略。
水映遥根本不吃他这一,“准备好了就下来,我在池底等你。”她说罢就跳下了水。
这人工的沙滩虽然也是可以乱真的景观,但旁边肯定不能造出海来,只是一个大池子而已,不过这个池子也大到有数百米见方,而且水深十几米,平时可以供游客在上面玩脚踏船,水质也非常清澈,据说为了配合沙滩的主题,池子里还放了不少盐来力求bi)真的海水效果。
“干什么?玩鸳鸯戏水啊?”道林又大言不惭地表了意见。
钢镚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包烟和打火机,放在一张长凳上,然后也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