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脆响在这南海海底响起,魔种的嘶吼声在这一声脆响后停了下来,此时的魔种缓缓转回头,他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盯着第一剑。
“你看他妈什么看!”第一剑再次抬起手。
“啪……”
又是一声脆响,这一次比上一次声音还大。
魔种再次扭回头,他不记得自己上一次挨别人抽嘴巴子是什么时候,甚至他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挨过别人的嘴巴子,总之,如今他的感觉是那样的新奇,新奇到他的心底莫名升起一种羞辱感,脸上那火辣辣的感觉就好像是在践踏他的尊严。
“被打傻了?”第一剑上下打量一番后问道。
羞辱感越发的强烈,魔种再也忍受不了,他想要发泄,而面前这个挑衅他的人就是最好的发泄目标。
“吼!”魔种突然大吼一声,右手黑漆漆的爪子便向着第一剑抓去。
第一剑冷笑一声,向后退了一步,这一步的距离看似近在咫尺,可对魔种而言,却是触不可及。
那黑爪子在距离第一剑胸口三公分的地方便被橘黄色锁链困住了。
魔种大怒,他开始愤怒地嘶吼,拳脚也不断向前进攻,试图打倒这个侮辱他的人类。
“我以为多强呢,原来是个低能儿,你说就你这样的,装什么大佬呢?”第一剑突然点起脚,身子前倾,在魔种进攻的一个空荡,再次将手抽了过去。
又是一声脆响,这一次魔种彻底暴怒,整个橘黄色阵图都开始晃动起来,那些锁链也在不断绷紧收缩中出现了断痕。
海面之上,第九皇微微皱起了眉毛,因为之前还平稳的海面,此时竟然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波浪,就像是有人在水下搅动一般。
“这个家伙,肯定又没干好事。”第九皇低语了一声,随后他看向欧阳今歌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走吧,记住你要做的事,我们至多帮你们再压制一次魔种,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们自己了。”
欧阳今歌连忙抱拳行礼,道了谢后转身便走,他也知道此事迫在眉睫,容不得他一丝一毫的耽搁。
支走了欧阳今歌,第九皇也纵身跳入了南海之中,一入水中,顿时感到周围的魔气正处于癫狂状态,心中暗骂第一剑不知道轻重。
橘黄色阵图中,第一剑抱着肩膀看着暴走的魔种,这一刻,他真就有种看耍猴的感觉,明明对方气得想要抓他,可就是够不到。
“你又在干什么!”一道黑影快速而来,正是第九皇。
“你看这家伙像不像是个低能儿?”第一剑笑着说道。
“我看你像低能儿,他这样用不了多久就会挣脱封印!”第九皇没好气地说道。
“挣脱就挣脱呗,他要是敢挣脱,咱俩就把他弄死,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来自大佬的爱抚。”第一剑不屑一顾地说道。
“弄死他当然是没问题,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弄死他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搞不好咱俩消耗过大,万一动静太大将其他的威胁搞醒,咱俩也得报废。”第九皇呵斥道。
第一剑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搓了搓手问道:“那现在怎么办?这家伙已经像一条疯狗了,我连伸手抽他嘴巴子都不敢了。”
第九皇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第一剑一眼,随后快速伸出手,魔种以为新来的这人也要抽他嘴巴子,连忙向第九皇发起进攻。
他那黑色的爪子抓在第九皇胳膊上荡起一阵又一阵的黑光,黑光显现的是一块又一块的黑色鳞片,正是昭天毒陨蟒护身!
第九皇的手快速来到魔种的脖子处,随后一拳就打在魔种的脖子上,魔种顿时瞪大眼睛,随后嗝地一声晕倒了。
“这么简单粗暴?”第一剑摸了摸鼻子说道。
“别废话,赶紧去加固封印,最起码得为咱们多争取点时间。”第九皇沉声说道。
第一剑见状也不再拖拉,直接一蹬地面,向着封印边缘而去。
第九皇则是蹲下身子抬手按在了魔种的脑袋上,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凶戾,感受到了邪恶,感受到了毁灭。
“若不是还要对付其他人,我恨不得现在就搞死你。”第九皇对着魔种恶狠狠的说道。
不过第九皇心中也知道,别看现在魔种昏迷看似好下手,但想要杀死魔种,绝对不是眼看的这么简单,魔种若是好杀死,也就不至于将他封印这么多年了。
第一剑沿着原本的阵图开始重新布置,很快有些暗淡的橘黄色阵图开始亮起光芒,一股无形的能量开始向着中心汇聚,束缚魔种的橘黄色锁链发出耀眼的光芒,随后深深的嵌入了魔种的体内。
魔种猛地醒来,他开始大声咆哮,一圈圈实质性的声波向着周围扩散而去,将海水分出了层次。
“看给孩子疼的……”第一剑面带笑容的走了回来说道。
第九皇站起身来,看着面前的魔种说道:“尚且让你在此苟延残喘一段时间,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来收拾你。”
第九皇说罢转身便走。
第一剑看了看发狂的魔种,又看了看第九皇,心中很是好奇谁能来收拾得了这魔种。
“你等等我……你快告诉我……谁能来收拾他?”第一剑朝着第九皇追了过去。
第九皇懒得搭理第一剑,心里盘算着要不要耗费能力将第一剑送回去,这家伙实在是太碎嘴子了,还神经大条,他是真怕哪天这家伙弄巧成拙惹来大麻烦。
第一剑来到第九皇身边,他依旧在不依不饶地问着,问得第九皇都觉得自己脑仁要炸了,他停下脚步怒视第一剑。
“你能不能把你的那个大喇叭嘴巴给我闭上,我实在是不想听你说话了。”
第一剑毫不在意地摇了摇头回道:“你告诉我谁能来收拾他,我就闭嘴。”
第九皇深吸几口气,压下心中暴揍第一剑的冲动,这一刻,他有些心疼魔种了,刚才魔种肯定经历了什么惨无人道的折磨,要不然那孩子怎么看上去那么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