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道林将做好的枪炮侯炒饭端上桌时,桌上已经摆满了各色各样的菜肴,它们有个统一的食材做成,那就是鱼,不重样的鱼一十八种。
“来,开饭了,今天是咱们来青云城以来,吃过最丰盛的一顿饭,我在这里感谢大家,谢谢一路走来,有你们的陪伴。”道林举起酒杯说道。
其他人也都站起身举起杯,他们是在不同的阶段和道林相识相知相随的。
三杯水过后,道林再次给自己倒满,他目光看着戒酒。
“我来打圈,这圈不按辈分,就按先后,这第一杯和戒酒喝。”
戒酒笑了笑拿起杯子。
“我离家之后遇到的第一个朋友,就是戒酒,这一路上,戒酒对我的帮助很大,我敬你一杯,祝我们兄弟情义无价!”
二人畅饮了一杯。
“这第二杯敬我的师傅,是我的师傅教授我厨艺,在他的帮助下,我才能有今天的本事。”道林再斟一杯对着太史星纬说道。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是你天赋异禀,无论是厨艺还是武道,我这个当师傅的都很惭愧。”太史星纬说道。
“师傅过谦了,是您在我起步的时候给我指明了方向,所以,您对我的帮助同样大。”道林感激的说道。
二人同饮而下。
“千雪,这第三杯敬你,因为有你,让我感受到了安心,谢谢你的等待,谢谢你的陪伴。”道林抓着千雪的手说道。
千雪被这么多人看着,有些害羞,无论她是不是少公主,但是此刻她是道林的爱人,是太史星纬的徒弟。
千雪浅喝了一口,随后就坐下了。
道林再看向仇火说道:“火哥,这一杯敬你,这一次只有你跟来了,你就代表其他四位兄弟吧。”
“少爷,我们怎么能让您敬酒,应该是我们敬您酒,如果不是您,我们如今还不知道在哪里待着呢,这杯酒我代表我的兄弟敬您。”仇火说罢,仰头将杯中酒喝了个干净。
道林也是一饮而尽,这群跟着他的人们,无论哪一个他都十分的满意,这些人没有二心,都跟踏实。
“这一杯,我要敬龚师傅,感谢你的加入!”道林对着龚山明提起一杯。
龚山明连忙起身回礼,二人一饮而尽。
“陈师傅,这一杯敬你,这一次合作我很高兴。”道林再倒一杯随后对着陈布隆说道。
陈布隆受宠若惊地站起身,他举起杯对着道林弯下了腰。
“这一杯该是我敬您,是您给了我和您合作的机会,陈某铭记于心,此生不忘,若是您有用得着我陈布隆的地方,您尽管开口,只要陈某能做的,绝不推辞。”
道林笑了笑,他等的就是陈布隆这句话,虽然陈布隆一开始给他的印象是有些狡猾,有些势利,但接触了一段时间后发现,这人还是可交的,最起码听话。
“我还真有事想要和你沟通一下,等晚饭以后吧。”道林笑着将酒喝光。
陈布隆连忙将酒也喝了,他坐下后,心里还有些忐忑,他大致猜到了道林想要和他说什么,这会功夫该想想对策了。
至于剩下的辰龙他们,道林只是和他们简单喝了一杯,这已经是足够给他们面子了。
“大家开饭吧!”道林放下酒杯,拿起筷子招呼大家吃饭。
这群人最先抢的就是枪炮侯炒饭,这道饭实在是给了他们太多的诱惑了。
和品尝其他惊艳的菜品不同,这群人在吃过枪炮侯炒饭后都没有再动,他们坐在座位上仔细品尝着口中的炒饭,那粒粒饱满的米饭,那随着咀嚼而出现的鲜香以及那混合着草药味。
“怎么样?大家发表发表意见建议吧。”道林问道。
“我突然不想让你把这炒饭公布于众了。”千雪小声说道。
“哦?怎么讲?”道林问道。
“因为我就想自己品尝这炒饭。”千雪嘴角勾勒起一抹笑容说道。
“你喜欢吃,我以后就做给你吃。”道林笑着说道。
“此饭只可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陈布隆感叹道。
“没错,和黄金肉丁虾仁蛋炒饭相比,这枪炮侯炒饭更加的低调,和前者相比,它的味道来自于内在,所有的精华都包含在食客看不到的地方,这道炒饭真的是无懈可击。”太史星纬说道。
“那用这道炒饭参加第四场比赛可不可以?”道林继续问道。
“没问题!”所有人异口同声道。
“来吃饭喝酒!”道林也很高兴,这枪炮侯炒饭他也是第一次做,这还要归功于他爷爷的那本笔记,里面有许多失传的美食。
他不知道他的爷爷是如何获得这些美食传承的,但他觉得应该是道家先祖流传下来的,是经过祖祖辈辈的收集汇总而来,这也是为什么道林会知道那么多失传已久的名菜。
这一顿饭结合了五位大厨的手艺,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一顿美食,大家都喜笑颜开的喝酒吃菜,其乐融融。
陈布隆喝的有点多,晚宴结束后也就没走,好在别院里房间足够多,仇火给他收拾了一间空房也就住下了。
道林原本还想和陈布隆聊一聊,结果对方喝多了,这让他很是无奈,甚至他觉得陈布隆就是故意喝多逃避自己的,果然还是人精。
房间内,陈布隆睁开了眼睛,此时房间里就他一个人,他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发呆,他确实是故意装醉的,他的酒量是非常好的。
之所以装醉就是怕道林开口拉拢他,他还没有做好准备,毕竟如今他在玉凤楼是主厨,若是答应道林之后还不知会出现什么变故,说起来,他也只是不想寄人篱下。
这一次他能有机会参加第四轮比赛,也有机会保入半决赛,全是因为道林的功劳,这人情欠下了,总是要还的。
他知道躲得过今晚躲不过明天,但他要做的就是用今晚的时间好好地安静地把事情梳理清楚,到底该何去何从心里要有数。
想清楚这些以后,随着酒精上涌,他才再次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