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歆让我绕着房间转了一圈,还让我打开衣柜扫了一眼。确定房间里除了我俩没有其他人之后,姜歆依旧对我不放心:“现在是没有,说不定我挂了电话后,你们俩立马叫妹妹陪你们呢。”
我叹了口气,“你不信我?”
听到我这几个字,姜歆先是一愣,接着开始翻旧账,阴阳怪气道:“我可不敢不信你,上回不信你,把我送给你的表摔了,这次我要不信你,说不定一会把我车砸了怎么办。”
这,总翻旧账的毛病后面的让她改改啊,不能心中一不舒服就翻旧账。一两次还行,长此以往谁受得了。
我假咳了声,“过去的事情不要提了。”
“不提就不提呗。”她说话间,打的车缓缓停在了面前,姜歆上车后,和我说:“我手机没电了,先挂了吧。一会回到家~~~~我也不会查岗,想玩就玩吧!”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和司机师傅借一个充电器,手机不能没有电!”
姜歆应了一句话便挂了电话。我把手机一扔,然后对阿丁道:“看看,多危险,要是我刚才和888号走了,我就别想回上海了。”
阿丁听后,一直在咯咯个笑,片刻才说:“姜总多大度啊,都说后面不查岗了,让你想玩就玩,怎么?要不要给你安排个。”
“别了!”我连忙摆手。
此时隔壁的声音随着一声激荡的“啊”声,戛然而止。
阿丁坐到我身边,敲了敲墙:“这木木也不行啊,平常都和我吹嘘自己一个半小时起。”
我一听惊呼:“他以为自己是驴吗?还一个半小时起。”
我话音刚落,房间门被木木一脚踹开,然后大步走进来,对我们大声道:“恕瑞玛,你们的皇帝回来了。”说话间,还做了一个让我们平身的手势。
阿丁随手拿起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徒手接住又砸向阿丁。
就这么一来一回,俩人竟然玩了十分钟。
最后还是阿丁体力不支先败下阵来。
他气喘吁吁的坐到床上,对木木说:“不和你玩了。”然后扭头问我:“老家公司不做了?要搬回上海了?”
“不,老家公司还保留职能部门,技术和美术什么的去上海。”我如实和阿丁他们道。
阿丁如思想者一般托着下巴:“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啊。”
“嗯,目前我们还有点钱,不碍事。”
阿丁原本还想问什么来着,却被木木给拦住,“那是人家的事情,你问这么清楚干嘛?”
阿丁看了眼木木又看了眼我,搓了搓手,才慢慢道:“我不是想给我表弟谋一份差事嘛!”
木木一听就笑了:“你表弟,技校毕业,直接去厂里打螺丝不好嘛?非要坐办公室?”
阿丁刚想要和木木抬杠几句,我拦住他:“你表弟这件事情后面再说吧。现阶段肯定不合适,我们办上海,这里肯定就放松管教了,所以留人并不多。”
阿丁很识趣的没有在进行这个话题,而是告诫我:“我今天听说李团,昨晚被打得很惨。所以你要小心一点。”说着用手指指着我:“他这个人你也知道,正面刚不过喜欢玩阴的。总之这段时间注意点。”
阿丁这句话倒是给我提了个醒,李团这个人人从来没吃过什么亏,这次我让他这么狼狈,肯定要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正面来,我肯定不怕他,就怕他在背地里下黑手,让人防不胜防。
好在公司要搬到上海了,我就不信他还能跟到我上海,然后偷偷摸摸的给我一下,这样的成本着实太大了,正常人都干不出来。
和阿丁他们随便聊了几句,大家便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开始休息。
这一夜睡得很不好,房间外走动的声音和阿丁的呼噜声交替进行,此起彼伏。
木木是第二天最早醒来,一脸疲惫相加上两眼的黑眼圈,说明他并没有睡好。
木木看了我一眼,发现我早已醒来,便好奇的问:“你几点醒的?”
“7点,阿丁的呼噜声实在是太大了。”
木木喝了一口桌上的矿泉水,“谁说不是呢?你今天干嘛去?”
我放下手机,“今天和合伙人见一面,然后明后天回上海。”
木木听后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而我刚放下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拿起一看,姜歆邀请你视频通话。
这昨晚查岗不成,是一早来抓人来了?
我清了清嗓子,接了起来:“早啊!”
姜歆拿着面包微笑着向我挥手:“早,你今天很奇怪嘛,怎么会起这么早,往常不都是在九点十点这个区间吗?”
我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的说:“阿丁,真的巨能打呼噜,一晚上就没停过。”接着我把镜头转到木木身上:“你看木木的黑眼圈。”
“还真是可怜。”她喝完杯中的牛奶,放下杯子道:“我给你视频就是确认一下你有没有干坏事,既然没有,我就挂了,我也准备出门了。”
“你这么早去干嘛?”
“若若九点的飞机到,我去接她!”
姜歆虽然和家族关系很差,但和若若的感情却真的好,不过毕竟有血缘关系,姜歆也需要若若作为润滑剂来缓解她和家族的关系。
挂了姜歆电话,我和木木出去吃了早餐,回来房间补觉补到12点半。
之后把阿丁拉起来退了房,我开车把他们送走后,看了眼时间,前往高铁站去接慕容雪。
慕容雪一般都是下午3点这趟列车,按他的话说,就是这趟车舒服,早上十点上车,睡一觉就到了。
我倚在车上等慕容雪的时候,忽然在入口处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白鸥。
她拿了两个行李箱,站在入口处左顾右盼,好似在等人。
我点起一根烟静静的望着她。
许久不见,她变得憔悴了一点。
片刻之后,她等待的人来到了她身边,一位身着夹克的年轻人。那位年轻人见到白鸥显然很高兴,但白鸥对他的态度确实不冷不热。
年轻人一只手把行李箱拿到自己身边,另一只手想去牵白鸥,却被白鸥躲了过去。还回头指着年轻人说了几句重话。
但年轻人并没有很生气,反而更加的谄媚。
望着他们慢慢消失在视线中,我不禁笑出了声。那个年轻男子未来在追求白鸥的路上要辛苦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