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一个白眼,傻子都知道秦在打什么主意,不过这也不见得是坏事,李雨梦深耕国内一二级市场,尤其是对A股有很深刻的理解,上次姜歆住院的时候,李雨梦便提及让姜歆将一部分仓位从美股转到A股,但姜歆还是以以后在说婉拒这个建议!
而秦呢,又是多年海外投资大佬,虽然他个人说厌恶交易,认为那是在吸血穷苦人,但架不住利润实在是太高,总是边说自己是个罪人,未来要下地狱,边操作交易。
他俩如果明天一起的话,一定能碰出不一样的火花,说不定能给我一些新的思路。
我抬起酒杯与秦一碰杯,道:“那就辛苦秦总明天一起和我跑一趟了。”
秦大笑着一摆手,“多大点事,你是我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当秦提到兄弟俩字的时候,我想起苏晋,原来在酒桌上他也和我说过同样的话,如今却成为了近似于敌人的竞争对手。
酒不醉人,人自醉。在秦喝到微醺的时候,我小心翼翼向他问了一些关于苏晋的事情。
秦听到苏晋名字,拿起酒自己喝了一杯,仰面大笑,又不禁叹息道:“你听到的情节大差不差,不过苏晋并不是窃取客户资料被开的,而是试图盗取姜总那份方案被干掉的!”
停了停,秦继续道:“你也知道,我们这行呢,客户大部分都认人,不认公司,毕竟这行业是人性的博弈,换了公司和平台万一亏的血本无归怎么办。所以我根本不怕客户资料被盗,你还记得普吉岛李叔吧!”
李叔,真是好久没联系了,有机会~~~我应该回去看看,宋智恩也应该回去看看,毕竟在李叔那里呆的一个月,是去年最快乐的一个月。
我拿起酒干了之后,点点头:“李叔还挺喜欢你的。”
秦哈哈一笑,“那老头精明的很,要不是我能为他赚钱,他早把我忘记了。”说到这里秦停了大概有半分钟,想了一会,才继续说:“苏晋应该很早就和他背后的人有联系,具体多早我不清楚。一开始我以为他背后人是李嘉豪,所以在香港的时候我和李嘉豪谈了一下,发现李嘉豪并不知道苏晋是谁,之后姜寻主动找到我,和我交换了一些资源,具体这个资源是什么,现在也没用了。”
我放下酒杯:“什么意思。”
“智恩在台北的事情你不知道?”秦给我投来了一个诧异的眼神。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要不是因为我,宋智恩也不会受这个苦,要不是因为我,姜家也不会和IcN发生这么大隔阂。
我低头苦笑道:“我知道。”
秦也是一阵苦笑叹息:“今早的时候,我收到首尔方面邮件,他们的意思是说,釜山总部对于IcN对星探公司的投资有一些变化,具体需要一个月后才知道答案!”说到这里,秦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直接喝完,道:“虽然IcN并没有把话说的很死,但其实我知道,星探基本上是没有了。”
“可星探和姜家并没有什么关系啊。”我抛出自己的疑问。
秦一腿搭在另一腿上,手捧一杯酒,冷笑道:“:没有关系?姜总是不是姜家人?既然是姜家人,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呢?连方案都是姜家人出具的,姜家人还占了两个独立董事席位,姜歆寻我暂时不提,因为我有能力将他赶出去,我就问你,姜歆你有能力不让她入驻星探吗?”
我有能力吗?我不知道,或许大概率我是没有这个能力的,姜歆在工作上在过于强势,以至于她总是认为自己的选择永远是对的。如果我去劝说姜歆退出星探,她大概率是不愿意。
见我长时间没有说话,秦双手一摊,“这不就得了,而且我听说~~~”
在秦讲话过程中,我感到装手机的口袋一阵震动,我拿出来一看,姜歆的来电。
我向秦指了指手中电话,他一摆手示意我去接。
站起身,离开酒吧,我找了一块相对安静的地方,清了清嗓子,才缓缓接起电话。
姜歆语气疲倦带着不耐烦,道:“你去做什么了?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和秦总在一起喝酒,找了一块安静的地方才敢接。”
“好吧。”姜歆没有一点心情责骂我,电话中,她叹气道:“今天我和父亲去IcN,连宋宪的面都没见到。后来我想联络一下智恩,想通过她帮我们约一下她父亲,但智恩没接我电话,所以~~~”
姜歆说到这里欲言又止,但其实她不说,我大概率也能猜到她后面想说的话,所以,她想让我帮他们一下,让我去和智恩沟通一下!
“所以什么?”我故意装作听不懂,是因为我并不想参与他们姜家的事情。
其实我非常想问姜歆一句,智恩这么严重的伤,你们姜家人有去看过一次吗?你们姜家人有给智恩赔礼道歉过吗?你们姜家人有内心真的认为自己错了吗?去韩国第一件事不是去看望宋智恩,而是先找他父亲去谈判,真是可笑,我要是宋宪我也不见。
眼中只有利益与金钱,从不反思自己的错误!
现在想找宋宪只不过是宋宪动了姜家的利益,他们感觉到了疼,所以迫不及待想解决这个问题,而姜歆给宋智恩打电话出发点也让我感染不适,哪怕你装一下,你装一下关心智恩,但她没有,她真真切切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给智恩打电话就是为了约见宋宪。
我并不不是不理解姜歆的立场,毕竟她家族的利益受到了损失,他们很着急,可IcN那边是女儿受了重伤啊,宋宪没有在韩国将他们当场扣押,已经做的很规矩了。
在我问出那句话后,姜歆沉默半分多钟,最后无奈叹息道:“所以我想,你能不能帮我们联系一下智恩。”说到这里,姜歆停了一下,道:“博文,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但大叔叔在韩国投资的数额实在是太大,这一下被冻结,家族那边有些受不了,你要是为难的话,我就在想想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