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大脑在飞速的运转,年化50%?哪有这么好的买卖,强如巴菲特最高年化也30%而已。而另一个金融公司卡,两月30%收益?我的天呐,虽说并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风险也是极大。
如果按照完成难易度来抉择,我更偏向于金融卡。
之前在上一家金融公司的时候,有一年冬季,公司内部举办了一届期货模拟大赛,主要品类是国际期指。虽然那次并不是我第一次接触期货交易,但毕竟是模拟盘,操作随心所欲,无所畏惧。
我的操作手法很简单,看好某一品种,直接全仓十倍杠杆开,隔日如果到达自己心理价位,不管后市如何,均割掉。哪怕后市翻倍也和我无关。这是我当年给自己立下的军令状,必须严格执行。
要不是,最后一天德指跳空高开15个点,我稳稳的拿下那届冠军。
秦在后面看了我们的交割单后,给我的评价是:赌徒心态。
在贪婪的时候无限贪婪,满仓满杠杆,但当面对一丁点风险,又跑的比谁都快,从不设立止盈止损,没有一点交易员的稳重心理。
但我不这样认为,我只是觉得自己手法激进了一点,从未怀疑过自己心态问题。
我并不是赌徒心态,赌徒心态是要死磕,他不会见好就收,也不懂得割肉。而我会严格按照自己的思路去走,按照给自己定下的规矩去做。
几分钟后,我拿起声,拿起那张金融卡,握在手中,对姜成功道:“我接受两个月的挑战。”
姜成功扭头看了我一会,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好,有魄力。小伙子,最高杠杆八倍,切记。”说着,姜成功拿起自己的外套,和那张十万美金卡,向前走了几步:“明早,我将会带走歆儿,再一次见面就是两个月后了。”
“她不是只去一个月吗?”我在姜成功背后问道。
“现在是去两个月了。”姜成功说完,我大概明白姜歆为什么会走两月。
“那如果我选择的十万美金那张卡呢?”
姜成功停下脚步,回头向我一望:“那她将在我身边待到年底。”
说完姜成功背对着我挥了挥手,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我一人。
握着手中金融卡,我暗暗发誓,不管怎样,这俩月的目标必须要完成。
明天回到上海后,有必要和秦见一面,毕竟作为交易的老前辈,他还是有不少心得可以教我。
回到房间,姜歆一个人孤独的坐在床上,焦急的等着我回来。
她既没有玩手机,也没有看酒店的杂志,就皱着眉头只是静静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我轻声脚步来到她身旁,温柔的在她肩上一搭,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听到我的声音,姜歆回过神来,双眸一抬,笑着问我:“没什么,我爸没为难你吧。”
我将外套扔到床上,坐到她身边,拿出卡,说:“非但没有为难我,还给了我一张卡。”
姜歆从我手中接过卡,表情立马变色,很显然,她认识这张卡,也一并知道这张卡的含义,几秒钟后,姜歆认真的问我:“我爸给你这卡干嘛?”
我叹了一口气,“你爸让我做一个选择,为了和你在一起,我选择了证明自己的实力。”
“怎么证明?”
我伸出两根手指,“两月盈利30%。”
姜歆一听,如针扎屁股般站起身,厉声道:“你怎么能答应他呢?以你的实力可能性非常小。”
“万一成功了呢?”
“万一失败了呢?”
这两句过后,我和姜歆均陷入了沉默。
良久,姜歆拿起电话,道:“不行,我不能让你做这件事。”
我站起身抢过她的手机,安抚道:“试一试,万一成功了,我们俩之间就没有阻力了。”
“可你要是失败了,我怎么办?”姜歆声音中带着些许哭腔。
我轻轻抱住姜歆:“会成功的。”
姜歆趴在我肩上,平复了下心情,道:“我会帮你的。”
她离开我的怀抱,将自己手机拿回去,说:“我给我师姐打一个电话,最近A股市场还不错,让她带一带你。”
“安啦,我又不是第一次交易,中间的风险我会把控的。”不过我并没有拒绝姜歆给李雨梦的通话。
毕竟李雨梦也算基金经理中老江湖,能得到她指点一二也是好的。
李雨梦指导我做国内市场,秦指导我做海外市场,或许真的有可能成功。
而就在此时,我忽然想起秦当年和我说的一句话:你如果学不会敬畏市场,会死的很惨。
是啊,做这一行一定要敬畏市场,市场即人心,人心即人性。交易这条路没有完全的安全性可以,只能将风险降到自己可接受范围内,同时做自己认知以内的事情。
我曾经见过在海外赚的盆满钵满的交易员回到内地市场,亏得惨不忍睹,这就是他用着美式思维去做内地市场。这并不可取。
姜歆在打完电话后,坐到我身边,和我说:“我给你和我师姐约了一个时间,后天下午你去她公司。”
我点点头。
忽然间,姜歆目光变得深情,红了脸,含情脉脉的说:“去洗澡吧,累了一天了。”
望着她这娇羞的小表情,我自然知道她的意思,脱掉上衣裤子,便飞奔的向浴室冲去。
这一夜,姜歆显得格外主动,不知道是因为马上要分别还是其他原因,足足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望着在怀中熟睡的姜歆,我轻轻将她的发梢整理了下,然后又在她额头留下一吻,才缓缓闭上眼睛。
次日醒来已是早上八点,姜歆几乎是与我一同睁开,她睡眼朦胧的和我打招呼:“早。”
“早!你什么时候走。”
姜歆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道:“九点他们会来接我。”说完她掀开被子跑进浴室去洗澡。
而我在等她的过程中,点了一根烟,拿出手机给自己订了一张中午飞上海的机票。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我和姜歆甚至都没来得及一起吃一顿早餐,她便被姜成功一个电话叫到了楼下大堂。
我穿戴整齐去大堂送她的时候,姜成功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道:“小伙子,下一次见,我希望你已经获得你想要的东西了。”接着他向前几步,扭头对姜歆说:“歆儿,走了。”
姜歆这才恋恋不舍放开我的胳膊,三步一回头挥手向我打招呼,在到车上,姜歆摇下车窗,对我喊:“等我回来。”
“我会的!”我用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回答她。
车渐渐远离我的视线,这次一别就是两个月之后再能相见了。
姜歆从一个冬天正跨向春天的中国,迈向了正从秋天跨入冬天的新西兰,这一别,她将错过今年整个春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