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庄园门口就有人拦截,问明吴王二人是被邀请而来,立即就招来了一辆奔驰请两人上车,让本想进去开开眼界的出租车司机悻悻不已,掉头回去了。
换乘了奔驰,两人才通过严密把守的大铁门,进了庄园内部。
在灯火掩映下,奔驰顺着道路平缓行驶,沿路都能看见茂密的椰林和豪华气派的别墅小楼。
吴典仔细留心道路和建筑,自己可还想着进来偷(不行就抢)灵药的,没想到这里这么大,不趁现在摸清大概路线,偷偷进来就得抓瞎。
最终,奔驰停在了道路尽头,那里坐落着一栋雄伟庄严的殿堂,台阶上站了一群身着西服的人在恭候。吴典看了这规模心中一动,别是杨教主在里面吧,我可得问问,不行就赶紧开溜。
等两人下了车,一个头发花白的华人老头面含微笑走了过来,开口就是华语:“我是真阳教外事长老赵有伦,敢问两位是?”
老王难得正经,挺胸抬头,庄严肃穆:“我是华盾局印尼分部部长王尔云,这位是华盾局特聘顾问吴典,我们应贵方邀请,前来商议关于处理自我国逃来贵处的蛟龙事宜!”
神庭军还没成型,那个教官职务他就没说,也免得其他人提早警惕。
行了,老王开门见山就说了,龙是我们家跑过来的,我们就是来看怎么要回的!这基调定得吴典都想拍手叫好,不亏是专门外派独当一面的,该软的时候跟面条一样,该硬的时候就得像个石头。
这位赵长老一听,来者不善呐,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了:“蛟龙属地还有待商榷,王部长和吴顾问还是入内再说吧,莫要让我教被人说不识礼数,不知热情待客!”
话语中敌意明显,侧身举手,道了一声:“请!”
老王和吴典对视一眼,大踏步向殿堂走去,赵长老随后陪同。
殿堂宽广,前后两进。前面大殿地上摆满了蒲团,估计是平时教徒听讲做功课的地方。吴典趁机问:“赵长老,不知道今天的会谈是贵教哪位高层主持?可有机会见到贵教教主?”
赵长老有些诧异,听你这口气好像挺仰慕我家教主,难道你想入教?当下微笑说:“此地乃是两位护法主持一切事务,至于教主,要让吴顾问失望了,他老人家向来是不管这些杂事的,说实话,便连我也数年未见尊容了!”
吴典顿时放心,耸耸肩:“可惜了,不能当面聆听教诲。”赵长老顿时对他大生好感笑容亲切:小伙子,有前途!
老王在旁边眼神怪异地看着他:没想到你看着浓眉大眼的,一到别人老窝就开始拍马屁!吴典白了他一眼:你懂个屁!
穿过大殿,三人来到了后面的小殿门口,可以看见不少人坐在一张椭圆长桌前,面前摆有茶水。赵长老对两人说:“请稍等。”就入内禀报去了,看来规矩十足。
吴典心中一动,手腕一翻摸了两颗“破厄丹”出来,快速地塞给老王一颗低声说:“吃下去。”自己也借他做掩护吃了。
老王知道他这样必有原因,不动声色地用手假装摸鼻子,把丹药吃了下去。
殿内赵长老已经报告主位的两人:“护法,华盾局的人到了。”一个面相阴沉的中年南洋人语声铿锵:“请进来!”赵长老应声出来对王吴说:“两位请。”
跨步入内到了桌前,赵长老对着站起来的一群人介绍了老王和吴典,又给两人介绍:“这位是我真阳教那达蓬左护法,这位是我教古岩右护法。”
那达蓬就是那个中年泰国人,吴典看到他就知道,这是个厉害人物!至于古岩,居然是个风韵妖娆的女人,穿了身亮光闪闪的紫色长裙,嘴角挂笑,说不出的美艳诱惑。
吴典心想:我去!我一直以为是古岩,听名字是个古板老头或者抠脚大汉,原来是古妍,是这么个妖艳女人!
双方点头致意,那达蓬说话了,华语标准:“我来为两位介绍。”
旁边的一看就是东瀛人,其中两个头戴黑冠,穿着神官特有的花纹袍服,年纪不算老,面容却古板严肃,另一个一身黑色西装,也是不苟言笑。
那达蓬举手指着三个人:“这三位是东瀛伊势神宫来使,这位是少宫司藤原信长,这位是少宫司久我正一,这位是弥宜风间智。”三个东瀛人依次鞠躬为礼。
吴典一边听着介绍和老王点头为礼,一边心里想:都什么跟什么,这复杂的名字配上复杂的职称,他们自己记得住么?
等介绍完了刚要落座,神圣议会的人又来了,于是那套流程又再来一遍,而且王吴两人和神圣议会的三人还要假装互不认识,这下就复杂得多,光相互介绍行礼就用去了半个小时。
连一向城府深沉的那达蓬都有些不耐烦,显然也是没想到这个四方会谈这么麻烦,倒是让一直笑而不语的古妍有些开心的样子,原本白嫩深邃的乳沟都挤得更露出来一些,在场的男士忍不住都多瞄了两眼。
吴典当然也在看,还是大大方方地看,古妍眼睛看过来的时候他还露出牙齿,灿烂的一笑,让古护法都多抛了个媚眼过来。
等到礼仪终于尽到了,众人落座,那位赵长老也搬了把椅子坐在了两位护法身侧,表示尊敬。吴典这才发现,别人都是三个,就自己这方是两个,一下子气势就像被人压了,吃个暗亏。
还是那达蓬先开口:“各位都是当今世上超凡力量的代表,能来我真阳教做客,我等蓬荜生辉,倍感荣幸,特意奉上教中的滋补圣品,七毒血参茶,请各位品评!”
说完他双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笑意,让客人们赶紧喝了面前的茶水,好给个好评!
“七毒血参茶”!听这名字谁TM敢喝啊。在场的面色各异,谁也没有动,都知道这是个下马威。
听不懂华语的安德森和彼得也在莱曼诺尔的低声翻译下理解了意思,彼得当即勃然变色,一摸桌子就想站起,被安德森用力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