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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枕川扫了一眼方才将自己衣袖拽得乱七八糟的细白手指,勉为其难道:“你别乱动,我来。”
他走过去,简要查看了此人的伤势,“运气不错,没有骨折和脏器损伤,起得来吗?”
程立雪抬头看了一眼梨瓷,正对上她好奇的眼神,他垂下眼,咬牙站起了来。
他稍稍整理了一番仪容,拱手行礼道:“多谢二位恩人,在下程立雪,不知二位恩人高姓大名?”
“谢徵。”
谢枕川报上姓名,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现学拱手礼、跃跃欲试的梨瓷。
他自问行踪没有走漏消息,今日出手也是一时兴起,便知道她只是一个空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被人欺负也不知道躲的笨蛋了,多问两句,恐怕连身份姓名、身家财产都要给人套走。
谢枕川还了礼,替她答了句:“这是舍妹。”
程立雪也并未觉得惊讶,这位谢公子虽然衣着简朴,但举手投足之间气度非凡,不是寻常人家能教养出来的,何况两人都生了一副神仙般的容貌,站在一起也颇为相衬。
被点名的梨瓷只好匆匆跟着行了个福礼,她也没觉得谢枕川说的话有什么不妥,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程立雪再次行礼道:“多谢两位今日出手相助,在下结草衔环,今后定当相报。”
梨瓷还记得方才戏台子上的唱词,现学现卖道:“程公子不必客气,路见不平,行侠仗义,本就是应该的。”
谢枕川睨了这位泥菩萨一眼,差点自身都难保,还敢说行侠仗义呢?
程立雪也看出了谢徵的不满,以为这是他作为兄长的担忧,便苦笑道:“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啊晓得啊?”梨瓷特意回了一句吴语,明亮的眼睛里透出一丝困惑和苦恼,“明明说的都是官话,是我的口音学得不够像吗?”
程立雪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仍然被她逗得有些想笑。
谢枕川一语破的,“是与方才那位淮安府尹朱言之子、南京守备冯睿才子侄有关?”
程立雪此刻还未恢复过来,并未留意到谢公子脱口便说出了那两位大员的名讳,只当是方才朱修金自报家门时让他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