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揉了揉手腕,刚刚那架无人机自寻死路,竟然还敢贴近窗户。
嗬,当她是死鱼不成?
先砸掉一架无人机试探一下。
“怎么了?”无人机被慕青砸中,失去了对方向的控制,直直地从空中跌落。
发出的声音惊动了江屿舟。
他刚在给慕青搭配衣服,这会儿冲进来,手上还拿着两件衣服。
“有无人机偷窥。”慕青继续吃着饭,含糊不清地说。
江屿舟面色一冷,越发猖狂了。
自从他第一次严辞拒绝夏梨悠之后,不仅他带着的研究小组屡次申请资金被驳回。
就算他有了新的研究方向,人数也总也配不齐。
更不用说资金到位了。
可以说,江屿舟除了一开始的研究课题,已经没了第二个研究课题。
他现在的位置不尴不尬。
好在,江屿舟只是为了摸清楚,这三大家族控制的地下实验室数量。
以及,是否还有第四方的参与。
一切进展都很顺利,江屿舟其实留下与否,已经没有那么必要了。
只不过,他需要找个恰当的时机,才能离开。
何况,这实验室的老板,必定不甘心放他离开。
不过是找不到他的软肋拿捏,所以这阵子各种试探他的底线,想要找到他的弱点。
可惜了,他江屿舟从来没有弱点。
他的弱点早在五十年前那场车祸,全部都失去了。
至于慕青——
江屿舟一脸惊恐地看向她,不行,得让她赶紧回海里。
“走,我送你回海里!”江屿舟冲过去,拽着慕青起身,一脸焦急地说。
慕青看了看筷子夹着的糖醋排骨,因为被江屿舟忽然拽起来,直接掉落在茶几上,还骨碌碌滚到了地上!
汰!
对于一个吃货来说,浪费美食简直不能忍!
尤其,还浪费她喜欢吃的美食,最主要还是,这美食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到她的嘴巴里了!
“我敲!你疯了啊?我的糖醋排骨,嘤嘤嘤……”
“我都饿了一整天了啊,还有没有天理?”
……
江屿舟傻眼,他也没想到,就一块糖醋排骨,这丫头反应这么大。
“咳咳咳,是我不对,我太焦急了。这样吧,你先吃完。一会儿送你回去的路上,我帮你把这家店所有糖醋排骨,都给你打包带回海里,行吗?”
江屿舟尴尬地松开手,还把她推着重新坐了回去。
慕青摇摇头说:“为什么赶我回海里?难道,你觉得我的天赋毫无用处?”
“不是这个原因。”江屿舟摇摇头,欲言又止地说:“总之,他们应该盯上你了,我不希望你有任何危险。”
“我不怕他们!”慕青狠狠地咬了一口糖醋排骨,冷冷地说:“只要我想,那些体内流淌着人鱼血的坏人们,都会原地爆炸!”
“你说什么?”江屿舟原本紧锁的眉头裂开,整个人因为太震惊,一巴掌将木质沙发扶手给拍碎了。
“你的天赋,不是可以隔绝人类的高科技探测波吗?怎么会……”江屿舟似乎想不出,该用什么形容慕青这个隐藏的天赋。
“因为我觉醒了上古鲛人的血脉,自然也得到了相应的一些传承。”
“粉碎那些强行换人鱼鲜血的躯壳,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天赋而已。”
“倒是你,我尊贵的王,你有一份血液样本被保存了。暂时,还没人怀疑你,不过,如果不能把那份血液样本更换,你的人鱼身份也要暴露了。”
慕青话锋一转,盯着江屿舟说:“别怀疑,聪明反被聪明误,说的就是你和你的下属了。”
“不是说了,让你叫我小屿哥哥吗?怎么又喊我王了?”江屿舟干咳一声,避开她那双可以轻易蛊惑人心的眼睛,不自在地说。
“我想起来了,你说的应该是我入职实验所的时候,统一的体检。不过,当时,我已经让人更换血液样本,怎么还会出错?”
“哦,你下属更换血液样本的时候,弄错了血液样本,他把另外一个研究员的血液给换了。”
慕青就像是叙述一件平常的事情,她甚至还吃了一口菠萝饭,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桌子上的美食。
懂了。
江屿舟抚额,这像是籽书能做出的迷糊事。
谁让当时,可信的下属只剩他一个无所事事呢?
江屿舟真没想到,就换个血液样本,他都能搞砸了。
“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江屿舟有点郁闷,不过最让他震惊的还是,慕青怎么得知这事?
“当然是继承的天赋之一了。”慕青理所当然地说:“哎呀,你快去解决样本的事情吧。”
“还有,不要想着赶我回海里了,没有我帮你,你真的会……呃,总之,你所求之事会难上几分。”
“砰砰砰砰——”
江屿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传来大力地砸门声。
对,就是使劲地砸门的声音。
“江博士在吗?麻烦您开下门,配合我们一下。”外面不仅有砸门声,还有一道粗犷的大嗓门。
江屿舟眼底闪过一抹嗜血猩红,嘴巴里的牙齿都都露出了尖牙,慕青忙飞快地起身拉住了他。
“这衣服给我,你先去那间屋收拾一下,我换了衣服去开门。”慕青对着江屿舟摇摇头,眼神对视那一瞬间,江屿舟眼底的猩红退散。
慕青换好了衣服,走到门边的时候,外面的人已经很不耐烦了。
她甚至还听到了电锯的声音。
哼——
慕青拧动门把手,猛地一下打开门,外面的三个人猝不及防之下直接叠罗汉一样跌了进来。
“啊,好痛,我的脚!”
“艹,快起开,顺子可能被电锯锯到了!”
“我腰闪了,起不来……”
……
慕青冷眼看着电锯锯断了那个满脸脓包的右脚,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说:“这是亏心事做多了,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
“哎哟,我的脚,龙哥,我的脚没了!”
那个脓包青年惨叫声,叫声惨绝人寰,总算把另外两个人给吓得爬起来,一人着急地掏出手机打电话。
另外一人拿着被锯掉的一只脚,看了看已经痛昏过去的脓包青年,又看了看掉在地上还在不停发出噪音的电锯,整个人都呆愣了。
“怎么了这是?”又有人赶来了,一眼看到玄关处的三个人,还有地上的鲜血和碎肉,为首的两个就忍不住吐了。
“小江,在你这出的事,你不解释一下?”最后面的老头子走进来,双手背在身后,对从屋里出来的江屿舟,冷冷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