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健人有些嫌弃:“小明老师!走了!”
高大明却压根没有在听他说什么,只自顾自的喃喃自语:“真漂亮啊……”
人啊,就怕对比。
他刚刚在外面看到那些女人的时候,只是因为她们的职业属性,才忍不住有些想入非非。
但现在一看见这两个女孩,立马就觉得外面的那些女人有些看不过眼了。
毕竟一对比起来,这俩是真漂亮啊!高大明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们,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而被对方用眼睛疯狂猥亵的盛夏和方瑶瑶都嫌恶的皱起了眉。
这小本子身边的傻大个怎么一脸的汉奸样?看起来忒猥琐!
她们的脚还被锁链锁着,只能被迫承受着对方不礼貌的注视,心里非常没有安全感。于是赶忙向李月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她应该是能打开锁的。只要手脚自由,她们未必打不过对面的这两个人。
李月因为相貌平凡的缘故,并没有被高大明注意到。
眼看着高大明口水横流,她的心里忍不住庆幸,在末世,就得是像她这种相貌平平、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到的女人才能相对安全一些。
虽然已经接收到另外两个女孩求助的目光,但李月却并没有给她们钥匙。
一旦自己拿出钥匙,对面的两个男人就会意识到她并不是这里的囚犯了。到时候难免牵扯出一堆麻烦事。
她可不想被严刑拷问。
于是用眼神安抚了一下两个女孩,然后将目光转向那个急着离开的小瘦猴子。
这两个男人一看就是以他为中心的,只要能把他赶紧骗走,傻大个就没办法再做什么了。
“大哥,你们要找的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跟鸟有关系?”
提到这个,山本健人还是很愿意搭腔的:
“他们滴,不是良民!杀了我弟弟滴干活!你们有,相关滴线索吗?”
李月听了他的话,心里暗暗庆幸,还好自己刚刚说不认识那对情侣。
这是个来寻仇的啊!
于是果断重复了一遍:“我们没见过什么鸟,也没见过什么带鸟的人。”
然后又试探道:“外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山本健人失望的收回视线,随口应付道:“外面滴人都死了,你们这些囚犯自由了。”
得到了确切的信息,李月又是开心又是自得:自己果然赌对了!那对情侣是真牛,居然真把青城帮给灭了!
还好她反应快,又一次躲过了死神。就她这识人断事的本事,就该活到九十九!
随后语气轻快的支走山本健人:
“枪声刚停了没多久,如果你要找的人还活着,应该没有走远。不过……再拖一阵子就不好说了。”
果然,山本健人更急了,狠狠的推搡了一下高大明:
“赶紧走!再啰嗦,切你滴腹!”
高大明依依不舍的看了眼盛夏和方瑶瑶,委屈巴巴的祈求道:
“山本君,等一下,我用不了多久的,也就三分钟……”
山本健人恨铁不成钢道:“不行!先办正事。不要在节奏外长出树枝来!”
高大明抽了抽嘴角:“你是想说‘节外生枝’吧……”
山本健人见他还在这里说些没有用的话,气得拔出武士刀,比划了好几下:
“让你走,你就走!”
三分钟很短么?哪怕只耽误一分钟,都有可能与追击的敌人失之交臂!
这是传授他忍术的伯伯跟他反复强调过的。
而且,家族里的长辈从小就告诉他了,女人只会误事。他可不会在这个时候放纵同伴沉溺女色。
“等事情结束,我给你找十个花姑娘滴干活。现在,先赶紧找人!”
高大明有些畏惧的看了眼他的武士刀,但还是站在原地,有些不甘心。现在这世道,漂亮姑娘实在难求。
十个外面大厅里的那种普通姑娘,也抵不过这两个年轻漂亮的小丫头啊!
“山本君,要不咱们带着她们一起走?我不耽搁正事,等之后有空的时候再……”
一旁的盛夏和方瑶瑶脸都绿了,生怕自己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好在山本健人并没有放纵他,一边抬脚往外走,一边骂:“都说了女人误事!赶紧跟上!再废话切你滴腹!”
山本健人想的是,这俩女人瘦瘦弱弱的,腿脚又不知被锁了多久,肯定走不快。除非是傻了,才会带上这两个拖油瓶。
高大明见他已经走了,只能依依不舍的看了两个女孩最后一眼,悻悻的快跑几步,追上山本君的步伐。
这个一根筋的傻货!只知道忍术和报仇!搂着漂亮婆娘睡觉不香么?!
要不是打不过他,真想揍得他脑袋开花!
当然,高大明也就只敢在心里这么想想,嘴里还是下意识的拍着马屁:
“山本君,你真牛!面对美色居然不为所动,几个男人能做到啊!我真佩服……”
等他们的身影和声音彻底消失,紧绷着的盛夏和方瑶瑶才终于放松下来。
李月也长舒了一口气,从衣服口袋里找了钥匙给她们解开锁链。
盛夏揉着僵硬的脚腕,问她:“既然这个帮派已经没了,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李月想了想,摇头道:“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呗。”
方瑶瑶有些疑惑的打量了一眼她的神色:“你们帮派被灭帮了,你看起来好像并不难过?”
李月苦笑了一下:“你以为我在帮派里过的是什么好日子吗?”
跟外面大厅里的那些女人们比起来,她确实要强一些,但每天也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讨生活的。
对帮里的每一个人都要曲意逢迎就算了,时不时的还要“贴身伺候”那些又丑又臭的组长、副组长。
那该死的黄凤更是由着性子,稍不开心就拿她撒气、非打即骂。
她每天都提心吊胆的,那叫一个伴君如伴虎。
虽然换来的日子比其它幸存者舒服一点点,但跟天灾前也是完全没法比的,照样是干噎窝窝头。
见盛夏和方瑶瑶神色哀戚,李月满不在乎的笑了一下:“不用可怜我。姐就是一块浮萍,随遇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