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主们看着纸条上的“造谣”和“亡灵”,心里都清楚,这绝对是安南干的。
她这是在警告他们呢!这一次是拿些无关紧要的翡翠小惩大诫,下一次就要拿他们的项上人头了。
由于安南的进门方式实在是玄幻,所以很多人对于纸条上的那个“建议”也不敢轻视。
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下了什么神奇的毒?不道歉就中招的那种!
于是有些胆子小、又谨慎的,就真的认认真真双手合十,对天上的戚舒兰反省道歉。
有的人不信,黑着脸把纸条扔掉,但却也下定决心,今后再不招惹那个安南。
不管她是靠着自己,还是靠着顾之屿,总之人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到他们家里来,谁还敢得罪她?
从此,安南算是真正在别墅区里安定了下来。
不过,显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识时务的。
安家别墅内。
柳秀莲最先从震惊中缓了过来,脸色铁青道:“这是安南干的吧?”
安兴业昨天睡前还在生柳秀莲乱出主意的气,这个时候还不忘怼她:
“你当她是仙女,有法力呢?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我们家,把家里拆成这个样子?”
柳秀莲咬牙:“那你说!会是谁干的?别跟我说是闹鬼了!”
安兴业环顾四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家里面四个人呢,拆地板、卸吊灯、拆门这么大的动作,怎么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
难不成对方还能让他家里的东西都凭空消失?
这时,负责查探情况的安小北哭嚎着从负一层跑了上来:“完了!爸,妈,我们的粮食全都没有了!”
“什么?!”
柳秀莲和安兴业立马跌跌撞撞的跑了下去。
王丽梅更是跟在他们身后,一边哭一边骂:“天爷啊!这是谁干的缺德事?想要把我们活活逼死吗?”
几人到负一层一看,果然,物资和粮食全都不见了,别墅原有的其它东西也都没了,甚至就连健身房的镜子都没剩下!
实在是太离谱了!
安兴业冲到储藏室,发现他的那些宝贝黄金也都没了,顿时毫无形象的喊了起来。
他一直坚信盛世古董、乱世黄金。未来黄金一定会成为末世里的新货币,这些黄金可是他下半生的指望啊!
现在别说下半生的指望了,他们就连今天果腹的餐食都没有了。
柳秀莲气得浑身都颤抖起来:“这绝对是安南干的!”
安小北也边哭边道:“是啊!要是普通的贼,顶多就是把物资搬走,谁会拆家啊!
她一定是嫉妒我,拥有了爸爸全部的爱,才会做出这么可恶的事情来!”
安兴业有些犹疑:“安南一个女孩,怎么可能做到……”
安小北恨恨地说:“一定是顾总帮她做的!他昨天晚上的那个态度你们都看见了,把安南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柳秀莲也道:“估计是顾之屿招了一群工人来干的这件事。至于为什么这么安静就不得而知了,说不定是用了什么迷雾,让我们陷入了深度睡眠……”
讲到这里,柳秀莲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既然房子能被安南这么悄无声息的拆成这样,说明他们一家的小命也都尽在人家的掌握。
她握紧拳头,手止不住的发抖。
只有王丽梅一头雾水。她一边拍着大腿,哭自己的粮食和物资,一边问:
“什么意思?这是安南干的?顾总又是谁?”
昨天安兴业三人都各有心事,回到家不发一言,默默的睡觉去了,因此王丽梅还不知道昨天的业主大会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不管发生什么,现在都不重要了,她在意的是以后该怎么办。
王丽梅边嚎边跺脚:“你们赶紧想办法,把粮食给我找回来!还有,这个家也要恢复原样!这么空荡荡的,还怎么生活?!”
她才享了两年多的福,可不能一下子回到解放前!
现在这毛坯别墅还不如她乡下的房子富足呢!
王丽梅越想越上火,两眼一翻,竟直接晕了过去。
安兴业连忙过去扶住她:“妈!你怎么了妈?!”
随后对柳秀莲和安小北吆喝道:“杵在那干什么?还不快来帮忙!”
柳秀莲本就满心的紧张和恐惧,哪还有心思管王丽梅?
但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她走过去扶住老太太,对安兴业道:
“妈就是着急,一会儿就醒过来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把家里恢复原状!这里交给我,你快去安南那找她好好谈谈。”
安兴业犹豫片刻,点了点头:“我这就去。”
柳秀莲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声:“最关键的是,看看她是什么态度,有没有要继续对我们下手的打算?”
安兴业大步流星的离开:“知道了。”
很快,他就来到了14号别墅。
有些紧张的在外面徘徊了一会儿,却迟迟没有喊人。
上一次跟安南见面还是赶她出家门的时候,如今她翅膀硬了,气势汹汹的杀回来,自己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
万一她给自己难堪,自己要怎么接招?
卑躬屈膝?他做不到。
冷言冷语?他不敢。
踌躇了好一会,就在他终于下定决心要按门铃的时候,别墅的大门开了。
安南不紧不慢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安兴业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外面有人?”
安南不留痕迹的瞥了眼隐蔽的监控摄像头,没有说话。
安兴业见她不吭声,也不过来打开院门,一时有点尴尬。
他细细打量了一番安南。
她的变化很大,虽然五官还是那个五官,但周身的气质变得与以前完全不同了。
曾经那个温室里的花朵,现在看起来像一株神秘而危险的曼陀罗。
他张了张口,正想说什么,就见顾之屿也从她身后的别墅里走了出来。
安兴业立马皱起眉头:“你们还没结婚呢,就住到了一起,像什么话?”
安南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嗤笑一声:
“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