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什么?不过是世间万物,运行之规律,生命之本质。修仙者,求道也。然而,道之所在,何处不能求?
我们求道,不在于达到何种境地,不在于掌握何种法则,而在于明心见性,了悟自身。”
“修仙之路,不过是一种选择,而这种选择,带我们走向的不是别的,而是更深的自我。
修仙,不是为了摆脱尘世,不是为了追求力量,不是为了获得地位。修仙,是为了理解世界,理解自我,理解生死。”
夜水声音一顿,目光看向台下的众人。
“你们中有人追求力量,有人追求地位,有人追求名誉。这些都可以是你们的道,但无论你们选择什么,无论你们走哪一条路,记住,你们的道,只有你们自己可以决定。”
她轻轻一笑,带着迷惑众生的魅力。
“道无涯,修仙之路亦无涯。你们在修仙中寻求的是什么?是力量?是知识?是名誉?是地位?但无论你们寻求的是什么,记住,修仙不是目的,而是手段。”
“所以,我的论道在此:修仙之路,不过是更好的理解世界,理解自我。你们的道,只有你们自己可以决定。道无涯,路无尽。每一步,都是你们向道的证明。”
随着夜水的话语结束,全场陷入了一片沉寂,继而爆发出震耳发聩的掌声。
论道场上,论道还在继续。
有些人的话让所有人陷入了深思,独到见解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
有些人的言辞犀利而坚定,目光坚定而深远。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直指人心。
而有些人的言论则像是一首悠扬的诗篇,话语简单而深刻,真挚而感人。不仅让人理解了修仙的真谛,也让人理解了生活的价值。
论道场上的言论像是一场精神的盛宴,让人享受其中。他们的言论像是一场思想的碰撞,让人感到震撼。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觉得这次能来参加锦钰的结婴大典来对了。光是这一场论道,就引起无数人深深的沉思,给他们的觉悟进行了一次洗礼。
甚至有一些人,在听完某些论道之言后,当场顿悟,修为提升。
而作为东道主的梧山宗,能组织如此一次高质量的论道,聚拢如此多的人才,无形之中,又直接提升了梧山宗在所有门派中的声望。
高台之上高谈阔论,高台之下的众人在聚精会神地聆听。
而莫离静静地站在昭阳身后,聆听着大家的不同见解,轻轻地笑了出声。
“徒儿,为何发笑?”莫离低头一看,见昭阳正转头含笑看着她。
“弟子愚钝,看到大家的发言,也有一些不同的见解,故而发笑。”
“徒儿既然有不同看法,不如上台去,将自己的见解阐述出来。”
“师尊,我们这一脉,不是要低调吗?”
“本来是,但今天无妨。”昭阳笑眯眯地说,“今日论道,若你等意见独到,说不定你昭雪师伯还会非常高兴呢。”
莫离一想,倒也是,因为她之前找了昭雪,与昭雪聊了一些事情。
而莫离之所以直接找昭雪聊这件事,是因为梧山宗虽是以宗主蔺宏为主的,但以昭雪为代表的太上长老团,是梧山宗最有实力的幕后决策团。
遇到影响宗门生死的大事件,太上长老团便会出山插手宗门的决策,直到宗门渡过危机为止。
所以,当日莫离从陈柔身上的寄魂获得沧溟界的信息之后,昭阳觉得事关重大,也是直接找了昭雪。
“拜见师伯。”那日,莫离一进飞雪峰,就向昭雪行了一个大礼。
“是你?起来吧。找本君何事?”昭雪很喜欢这个智慧而沉静的师侄,看着她含笑说道。
“弟子有事,想禀告师伯。”
“何事?”
“师伯,云泽在与神的对峙中,若想有些微的胜算,云泽所有人必须团结一致,一致对外。”毕竟前世蓝星上的几大势力,就是因为意见无法统一,各自为政,然后被人各个击破。
昭雪沉吟了一下,她虽方外之人,但对于凡世的兵法战略也略有理解。
她说:“你说得有道理。但云泽派系众多,想要将所有人拧成一股绳,只怕有点难。”
“师伯,如今我们还有时间,可以徐徐图之。而且,锦钰的结婴大典就快到了,我们何不利用锦钰的结婴大典做一些事情呢。”
昭雪点点头,“你说得不错,这确实是一个好机会。”
“梧山宗想要团结整个云泽,要有威望让人信服,更要有雷霆手段使人不得不服。师伯,要团结整个云泽世界,就是要控制整个云泽世界。所以,梧山必须要开始争了。争做第一,让所有人都信服于梧山,如此,将来梧山的所有决策才能进行得顺利。”
“话虽如此,可是,这与梧山宗一直坚持正派兼容的方向有所冲突,甚至可能会让人怀疑梧山宗这么做就是野心勃勃地想要独吞整个云泽。这,梧山又将如何自处?”昭雪有些担忧地说。
“师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莫离声音平静,却带着无法忽视的力量。
昭雪沉默了一会,然后释然一笑,说:“本君白活了这恁长的时间,却不如师侄通透。你说得有道理,若想成事,瞻前顾后,只会裹足不前。我们云泽若想在这黑暗的世界里杀出一条血路,就必须要采取一些雷霆手段了。”
莫离一笑,她就知道,昭雪行事果决,必不会让她失望。
莫离知道昭雪为何让蔺宏把这个结婴大典搞得如此隆重,因为这争的第一步,便是提高梧山宗的声望。
莫离回过神,见昭阳还是含笑看着她,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
她施展身法上善若水,人如落叶,轻灵地飘上了高台上。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所有人此刻都在凝视着她。
她甚至,还看到了几道爱慕的目光。而这些目光的主人,有一些是她认识的,有一些是不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