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多姿多彩,千般人万般事。
好比那句话有的人生下来就在罗马,有的人生下来就是骡马。何琼诗女士显然是后者。
尽管这些天因为新建港澳码头的事有些忙碌,但她仍旧可以下班后去酒吧开一瓶数万的酒。
姐妹陪伴,欢声笑语不断。
之后就是
门推开
老鸨带着一水儿的小帅哥现身。
……
富婆尝鸭子,老牛吃嫩草,这太特么正常了。
哪怕她四十五岁了。
可以因为钱和至爱陈百强分手,进而转天和许家的许晋亨结婚,可以一辈子没有子女。
但
一颗不老的心告诉何琼诗做人一定要开心。
“咚咚咚”
有人敲门
何琼诗听到后皱着眉头拍了拍身旁小帅哥的脸。左右看了两眼,间姐妹脸上也是问号后,冷声说了句,“进来”
言笙走了进来。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昏暗的灯光中他犹如一道清泉照进了众人心中。
见状
有人喜笑颜开,招手。
有人叼着烟放下杯中酒盯着他挪不开眼神。
唯有何琼诗不喜。
外面是有保镖的,怎么会没提前报告就有人走了进来呢,她属实有些不解,这种超出掌控的事让她很不舒服。
怕出事
哪怕眼前的人很好看。
但直觉告诉她,他很危险。
……
“你是谁?”她冷言冷语。
没有人回话,场面有些尴尬。
主要是
言笙不喜欢太过喧闹的气氛,他慢慢走到点唱机前,按下了静音键,然后掏出烟盒点燃了一根烟,神色从容自在。
“何琼诗女士,久闻大名”
“你谁?”
她很不喜欢这种突如其来的事儿。
但
没办法,场面她有点掌控不住,严肃面无表情是她仅有能维持的体面了,别看在场这么多人,何琼诗却丝毫没有把握能制住眼前好看到异常的年轻人。
……
“洗米华通过何家散布消息要弄死我,现在呢,你这位何家的继承人却不知道我是谁,何琼诗女士,你是不是鸭子吃多了,脑子进水了”
他嘴脸微微上扬,眼神中满是嘲讽。
空气有些凝滞
周围的人虽然大部分非富则贵,但从层级上来说差赌王何家差太远了,而眼前前的年轻人是冲何琼诗来的,显然也不是什么善茬,所以沉默就好。
有眼色的人是这样的。
做的很对。
反之,没有眼色,见机会还要强行往上爬的家伙的也不少。不能说错也不能说对。但想要一步登天,取决于事儿能不能讨得金主欢心。
比如何琼诗身旁的清秀少年。
心里想法有些多,
最重要的是他还付诸行动了,起身拿起酒瓶朝言笙砸了过去,口中同时说道,“注意自己的身份,狗东西,何女士是你能骂的吗,崽种”
脸色阴戾,不见阳光少年的样子。
有点丑。
言笙微笑着侧身。
犹如一道清泉凛冽,有些凉但沁人心脾。他早就注意到了鸭子的小动作,但他没提前动手。
不需要的。
看不清自己的人只会是小丑罢了。
………
所有的人都在看热闹。
何琼诗也是这样,有人出头她很高兴,正好瞅瞅眼前的美少年到底是什么人,跟随多年的保镖可不是什么小瘪三都能放倒的。
言笙是个图省事的家伙。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这样,赤手空拳,近身搏杀一直都是个大手子,但他能用枪绝不会用拳头。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鸭子的头。
不打腿,威慑力不够。
杀人劲才大。
见到这一幕在场众人无人不惊,想跑。
但
“嘭”
枪响了
鸭子倒地,透明的,红的,黄的,液体喷射而出,溅射在何琼诗脸上,她慌了,却愣是不敢大声呼救,本能在告诉她冷静千万不要多事,千万不要惹恼眼前这漂亮得不像样的家伙。
包厢里其他人当然没有这么“冷静”
有人尖叫。
与此同时
有好几个人站起身就要跑。
但还没等他们有后续动作,言笙调转枪口再度扣动了扳机,他有些狠,六人倒地,被吓得尿裤子的有好几位,狭窄的包厢里气味有些不好闻…
他这时候放下枪,点燃了一根烟。
轻声说道
“再有喊叫的,逃跑的,那他就死,我不介意再杀几个人,不过何琼诗女士有特权,她可以做任何事,但前提是别惹我不高兴,不然何鸿燊这么大的家业交给四方迟早得完”
“先生贵姓”
“言”
“严肃的严?”
“言语的言”
“很少见的姓氏”
“何女士,说点有用的,也别想拖延时间等人来救你,放心,我不开心了,在场众人都得死,不要怀疑我,更不要高估你们自己”
“ok?”
听到言笙的话,何琼诗心里又是一凉。
她讨厌能力突出的家伙,会显得自己很呆。尽管眼前自称姓言的男人好看得过分,但她更心惊于他这波澜不惊的状态,仿佛没有什么事能压倒他。
……
她脑海里浮现出梁雅琪,周焯华这两个名字,她想到了前两天葡京大酒店发生的事,洗米华的人死伤无数,葡京大酒店被人炸,沉吟片刻后说道,“言先生是为洗米华而来,还是为何家?”
言笙挑了挑眉毛,“我是来解决麻烦的”
“真的?”
“当然”
何琼诗终究是个女人,有手段是不假,但终究没有男人那一种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强悍气魄。
她松了一口气。
“言先生有要求尽可以说”
“洗米华得死”言笙冷酷无情道
他话没说完。
因为这是继续谈的先决条件。
无可更改
………
何琼诗心里起了波澜,何家各房因为家产的纷争由来已久,洗米华是四房太太梁安琪的人,她何琼诗是想弄死的,但说到底,父亲还没死,不能不考虑他的意见……
所以这事有些难办…
“洗米华是四房的人……”
何琼诗是在推脱,言笙见状,直接抬起了枪口,对准了一位身子半缩在沙发里瑟瑟发抖的鸭子,他扣动了扳机,没有半分犹豫。
“何琼诗女士,我再重复一次”
他加重了语气
“洗米华得死,这不是商量,是决定”
“能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