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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快到了二十九楼,李善情打开门,回头说:“欢迎光临。”送上双唇,又让庄叙忘了细想。
李善情的新家,屋内格局和庄叙住的那间相似,不过只有一层。风格简洁现代,没什么人住过的痕迹,除了玄关之外,没有开灯,玻璃的反光不算强烈,所以能看见一部分城市的夜景。
“怎么样,”李善情亲了他一会儿,把他拉进起居室参观,有些得意,轻抓他的手,逼问,“是不是很不错?以后一直住在这里吧,不许和思岚住了。”
庄叙没有允诺,问他“不喜欢利城为什么买房”,李善情耸耸肩:“钱多烧的呗。”
“而且你家有人,我又不方便去,”李善情说着,又歪头来亲庄叙的下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两个月不见,想不想我?听思岚说你上个月来了,我很想来的,可是真的突然有事,不是骗你。”
李善情温暖的呼吸像神奇的香氛,有颜色、有型地环绕在庄叙的皮肤上,他的声音沙哑而甜蜜,语气让人无法抗拒。
不论前情发生过什么,当李善情刻意讨好、接近一个人,应该很少有人能够不感到一种被偏爱的、没有杂质的纯粹幸福,像置身在绝对的童话之中。庄叙世界里的其他地方是没有童话存在的。
所以哪怕违背道德,随时可能被放弃,假装是你来我往的捕猎游戏,实际做李善情的每月一次的床伴,庄叙始终无法铭记从前李善情每一次的不认真,无法对李善情进行长期的责难,无法割去在自己理智判断中已经坏死的器官,无法完全离开。
这一晚,在新的房子里,李善情和庄叙做到了最后。
庄叙本来没有这个打算,因为李善情身体不好,能替代的方法有很多,他觉得不必勉强。但李善情十分坚持,他把庄叙推到床里,坐在庄叙身上,神气地问:“难道不能给我一个乔迁新家的礼品吗?”而后俯身下来。
庄叙应该发现的,李善情痛觉神经异常灵敏,不应该会主动提,但庄叙被魔鬼倒在自己身上抹开、又塞进他手里的小瓶子诱骗,失去了原有的道德控制力。
成年之后的人生过得太过仓促,每天都只是草稿。但是这一夜是最为最为精美的,珍贵的,就像故事确定地来到了最完美的结局。
李善情并没喊痛,但是因为庄叙一直不停,他说受不了,而咬了庄叙的嘴唇。咬出了伤口,流出血,李善情便像吸血鬼一样咬得更深,说“小庄你疯了。”
庄叙见他像是真的不行,停下,过了一会儿,李善情又缠上来,主动说可以继续,用力地搂紧庄叙的脖子,过一会儿又掉回床里。
李善情一分钟就改变念头,后来说自己要死了,威胁庄叙要把他从遗嘱里删除,声音过于沙哑,趴着问庄叙:“我以后乖乖的不乱来了,你可不可以出来?”很快又反悔。
最后李善情哭了,手打在庄叙肩膀,骂庄叙有病,他看的电影明明没这么久。庄叙便还是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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