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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时不时望一眼阳台,男人裸着上身,立在洗衣池前。
埋怨归埋怨,可他人就在那里,她一个人吃饭怪没劲的,于是许织夏拿上牛奶,咬着三明治,趿拉着拖鞋过去。
纪淮周叼着根没点燃的烟,胳膊支在台边,慵懒弓着背,在等水放满。
一抬眼就见她在门边探出半个脑袋。
长发用鲨鱼夹蓬松而随意地抓住,鬓边落着碎发,一张小鹅蛋脸清透,嘴里的三明治没咽下,两颊鼓着。
纪淮周勾了下唇,眼神示意她过来。
许织夏眼看着他将一条毯巾铺到水池的陶瓷台面,人刚走近,就被他搂着腿弯一抱,放坐到了台面。
“一个人无聊了?”纪淮周手臂撑在她腿边,在她面前圈住了她。
他肌理硬实流畅,泛着健康的光泽,阳光下拓着凹凸的阴影,线条的明暗分界更为清晰。
他这副样子将昨夜疯狂的画面勾了出来。
许织夏话囫囵着说:“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有没有认真洗。”
她还穿着他的白衬衫,昨晚脱得太急,纽扣崩开了两颗,这会儿在她身上垮着。
皮肤冷白,和他有着肤色差,锁骨和肩颈莹润,领子下隐现着半圆的春光。
这角度视野正合适,他又不是什么君子,很难不垂下目光。
许织夏两只手都没空着,捂不了他的眼睛,就羞赧地瞟开了自己的眼:“你洗不洗?”
纪淮周胸腔震出两声笑。
小姑娘长大了,都会管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