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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四碎,堂内诵经的声音也戛然而止,至于前一刻还猖狂叫嚣的那位,此时正头破血流的倒地呻吟着,很快的,就被人“请”了出去。而途经门口时,厉骋也闻到了那位七爷身上的酒味和脂粉香,显然,这人是从欢场上赶来的。
厉骋不清楚他们宁家的家事,也没有要插手的意思,可这样一个人都可以为难宁瑞之的孙女,那其他人又怎么会把她放在眼里?
荒唐的闹剧很快落了帷幕,堂内坐着的那些宾客也没敢再多议论什么,断了的诵经继续着,老徐这才想起正事,赶忙领着厉骋去见宁染。
她似乎并没受刚才那件事的影响,面色平静,微微朝他颔了颔首,然而离近了,厉骋才清楚看到,她双眼红肿着,嘴唇也脱了血色,太过平静的模样,就连她眼底也瞧不出多少悲伤,可正是因为这个,厉骋突然有些心疼这个小丫头。
这丝莫名的心疼来的突然,转瞬即逝间,被厉骋一句轻飘飘的“节哀顺变”给淡淡扫去了。
前一刻出面制止的那位宁家三爷过来和厉骋打招呼,几句客套的场面话后,很有些主人派头的,邀他到后头坐坐。
厉骋站着没动,眼角微微上挑,别有深意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宁家老三和老七的关系,他是有所耳闻的,都是穿一条裤子的货色,所以刚才那一唱一和,不是做戏是什么?
表情微敛,厉骋并没有要搭理那人的意思,他又朝宁染迈了一步,在众人面前,对她道了句:“我想给宁老上柱香。”
宁老三尴尬地僵在了当场,厉骋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当即叫他有些下不来台,厉家这位不光是没把他放在眼里,也是间接告诉他,他来,给的是宁家的面子,撑的是宁染的腰。
可他这么维护,宁染却没什么表示,甚至至始至终,都没看厉骋一眼。她只是默默点了根香,在厉骋祭拜的时候,递到了他手上。
侧身的角度让人只看得到她递香的模样,而厉骋看到的,是她冒着血珠微微颤抖的手指。
只一个动作,厉骋却想起了那次的棋局。
0004 “这盘棋,还继续吗?”
老狐狸养出来的女孩,就算是养在家里,就算是人畜无害,可也还是只小狐狸。
那天厉骋去的不巧,过去时宁老午睡还没起,管事的领他在偏厅等,叫他有些意外的是,宁染竟然也在。
他和宁瑞之的这个孙女打过几次照面,厉骋对她的印象说不上深,顶多是觉得,这女孩有些孤僻,不爱说话,也不怎么搭理人。
不过这也能理解,当年她父母那场车祸,宁染也在车上,或许是知道自己活不了,夫妻俩拼了命保住了这个女儿,漫天大火烧起来时,这女孩是眼睁睁看着父母被烧死的。
至于宁老,丧子后大病了一场,身体痊愈后,出于疼惜,出于愧疚,对这个孙女的教养很是上心,更亲力亲为。听说宁染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应急创伤障碍,因为这个,宁老一直都把她养在家里,老师们也都是请回家来教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