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他们看得这个,顿时怒火中烧,急忙上前拉开那些正在作恶的散兵游勇们,狠狠的给了他们几个大耳刮子,吼道:“什么部队的?竟敢欺侮老百姓!有本事打鬼子去啊?”
那几个挨打的一看是独立师加强团的,当即就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出去了,但“狐狸”他们岂能让他们跑掉,都被一个个捉了回来,“老虎”要开枪当场毙了他们,但被“狐狸”阻止了:“教训一顿就可以了,咱们还有要紧事要办!”
不是“狐狸”不想枪毙他们,而是“狐狸”认为这个时候不能随便杀人,这些散兵游勇固然可恶,但自己不是他们的上级长官,而且一旦动手枪毙他们的话,将要引起混乱,到时候****部队之间的内讧将在南京城内开始,这不但没有益处,反而帮正在猛攻南京城的鬼子的大忙,所以“狐狸”才让手下教训他们一顿后放过他们!
税警总团设置的路障前,两个少校军官指着税警总团的李连长的鼻子狠狠的骂着:“给我让开!让我们过去,否则就毙掉你信不信?”
李连长当然不买账的,也不管前面那两个军衔比他高的军官回骂≦,道:“没有接到上级命令,就是不让,你能把我咋的?”
那两个少校气急败坏的命令身后的士兵就要动手,附近的老百姓吓得尖叫呼喊起来,税警总团的兄弟们自然是不甘示弱,机枪和步枪拉开枪栓,准备要火拼。
眼看着一场****部队之间的火拼即将上演,后面传来一声断喝:“住手!”
两边人马立即回头望过去,之间后面跑来一队人马,带头的却是一个年轻女军官,身后跟着几个独立师加强团的士兵,那两个少校鄙夷笑着道:“我以为是卫戍司令部的人来了,原来来了一个小妞啊,干什么呢?不赶紧跑出城区,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
李连长却不敢怠慢,毕恭毕敬的将陈婉儿迎了过来,对她说了说这里的情况,原来这是一批从前面阵地上退下来的****部队,急着要跑回去,被税警总团的人拦住,这才引冲突的。
“你们这里谁主事?”陈婉儿问那两个少校道。
“就我们俩,怎么着?小妞,你看上我们哥儿俩了啊?也行,哥儿带着你过江去,保管你吃香喝辣的。”那两个少校言语轻薄着。
陈婉儿气得柳眉倒竖,真想拔出勃朗宁手枪一枪崩了他们,但她明白自己这边人少,而且一旦火拼起来,附近的那些难民老百姓就要遭殃,所以还是先忍一忍,硬是将心中的那口气给压了下去。
“先让老百姓撤离,你们当兵的只要听我们调度,肯定能够撤下去的,不要跟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抢道,你们要是还有一些良心,就给后面的老乡们让条路子吧。”陈婉儿强忍着怒火,尽量柔声道。
那两个家伙一听陈婉儿柔声对他们说话,还以为是怕了他们,便得意的笑了起来,口中说出来的话更是不堪入耳了,李连长看不下去了,对陈婉儿低吼道:“陈长官,别跟他们废话,只要你一点头,我们这里兄弟们绝对能够将他们打趴下了,请相信我们!”
陈婉儿摇摇头,她不是不相信税警总团兄弟们现在的战斗力的,不要说对付前面的这些散兵游勇,就是他们有统一指挥的,税警总团也不怕他们的,但问题现在不能主动挑起事端,否则一旦开打,那事态的展将不可收拾,遭殃的还是附近的老百姓啊!
突然,后面又传来一声断吼,一群人影闯入了那些散兵游勇之中,眨眼间就将那两个正叨叨的少校军官给捉住了,速度之快,令人不敢相信!
仔细一看,原来是独立师的特种兵和中统过来了,陈婉儿当然认得那是“狐狸”兄弟,刚才捉人的正是他的两个得力手下“老虎”和“狮子”,以他俩的身手,在散兵游勇队伍里捉住那两个正叨叨着的少校军官还不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一看头头被人捉住了,那些鼓噪的散兵游勇当时就不敢再嚷嚷下去了,陈婉儿立即对李连长吼道:“还不动手?”
李连长一声应答,大手一挥,手下税警总团的兄弟们立即扑上去,三下五除二就将那些散兵游勇手中的武器全部给缴了下来,毕竟是散兵游勇,没有长官指挥的,各自为战的人马哪里是训练有素的税警总团和“狐狸”他们这些特种兵的对手,一下子就全部被缴了手中的武器,被押到了一边的破房子里。
李连长放开了路障,让那些难民老百姓速速通过,那些老百姓看得清清楚楚,完整目睹了刚才的那个情形,顿时欢呼起来,哭号声变成了欢呼声,他们知道,只要过了这个口子,前面就是江边码头了,已经有许多女学生和附近防空洞的老百姓坐船渡过江跑出去了,而护送他们渡江的正是八卦洲那边的独立师加强团的部队,当然还有驻守挹江门这边的税警总团的部队!
有几个老人带着小孩子跪倒在陈婉儿他们面前磕头,感谢这些当兵的救他们一命,陈婉儿立即上前扶起他们,连连说道:“老大爷不要客气,快快过去吧,后面还有许多老乡们要过来,别挡着了他们的去路!”
这个事儿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南京城,乘坐着小汽车过来城北,但却被失去控制的散兵游勇都在城中街道上的唐长官也知道了,当他听说沧波门附近金陵女大那边有部队组织老百姓渡江撤退的时候,点点头道:“还是韩老弟有本事啊?做得好,下车步行去金陵女大!”
唐长官在几个副官和亲信的护卫下,丢弃了小汽车,夹杂在难民人群中朝金陵女大这边涌来,这个时候,那些难民老百姓和散兵游勇完全不把唐长官这个领章上挂着三颗金星的将军放在眼里,大家都急着尽快逃过长江去,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长官不长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