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排长一听不枪毙他了,大喜道:“多谢长官,卑职自当深刻省,不过那几个叛徒已经叛逃出城,请长官让我带人去把他们捉回来再受罚如何?”
海子一听这个,觉得是应该要给他这个戴罪立功机会的,一来是团结了这些原来是胡师长手下的官兵兄弟们,二来也能给那些心存观望的原中央军的官兵一个明确的信号:加强团军纪严明,正是其强大战斗力得以保障的原因所在。
“好,你再带上一个排去追,必须要把他们给截住,绝不能让他们跑到鬼子那里去的。”海子点点头道,他明白,这个时候绝不能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要是自己手续的士兵叛逃出去,让鬼子满世界的一番宣传,那对镇江城守城和丹阳一线正在苦苦抵抗鬼子的部队士气是个非常沉重的打击的。
那个排长见海子如此相信他,便激动的敬礼道:“请长官放心,这次不把那几个败类捉回来,我就自己在外面了断了,也不用坐紧闭了。”
“废话,赶紧去追!”海子吼道。
那排长带上兄弟们疯似的朝城外追来,那几个老油条没有跑出去多远,就在镇-≥,江城外的一条江边停下来过不去了,江南的江河水都比较深,没有船只渡河过去,估计得淹死。
这几个家伙一看跑错了方向了,便急忙在附近寻找起来可以渡江的船只,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时间那里有什么船只可找?这时候那几个跟着他跑来的家伙心里便打起来退堂鼓,对那个老油条说道:“咱们还是跑回去吧?投靠鬼子要被人骂汉奸的,后代子孙都抬不起头来的。”
那个老油条一听这个,急忙掏出枪对着那个劝他的人道:“现在这个时候晚了,跑回去不是找死吗?今后这里都将是日本人的天下了,跟着日本人才能活命,跟着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就在这些家伙嚷嚷间,突然后面一个眼尖的家伙喊了起来:“快躲起来,后面有人追上来了!”
老油条一看,果然现一队队伍正朝这边追上来,便暗叫不好,赶紧躲进了江岸边上的芦苇荡里,追上来的果然就是那个守城门的排长,他追到江边就纳闷:刚才明明看见了这里有一群人在嚷嚷的,怎么一下子就没了踪影?难道是渡河过去了?也不对啊?没船下水的声音啊?
“兄弟们,给我仔细的搜,搜出来一个,老子赏大洋五十!”排长的一个月军饷估计也就这个数,为了能够出这口气,他打算不要这个月的军饷了。
手下兄弟们四散而开,纷纷沿着江岸边搜索过来,海子手下的那个排自然是不稀罕他的这五十块大洋的,而这个排长手下的那几个士兵听得这个,便瞪大了眼睛,梳篦子似的沿着江边慢慢的搜查过来。
突然前面的芦苇荡里一个黑影钻了出来,排长一看这个,便明白那些家伙肯定藏在那边的芦苇荡里了,便急忙带着手下冲上来。
这时候,芦苇荡里射出来一梭子子弹,差点要打着排长,海子手下的那些兄弟们二话不说,急忙朝那边扔出去一排催泪弹,顿时随着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响起,一股浓烈的白烟拔地而起,朝四周弥漫开来,很快就将那个芦苇荡给遮掩得严严实实。
里面的几个黑影又窜了出来,这次那个排长终于看清楚了那几个家伙了,这几个黑影高举双手,眼泪水鼻涕满脸都是,不断的咳嗽着跑出来,嘴里喊道:“别开火,我们投降!”
一群兄弟们涌上去,将这几个家伙给按到在地,捆了个结实,排长一看,少了那个带头逃跑的老油条,便急忙问这些家伙:“还有一个呢?跑哪里去了?”
“他,他已经游过去了!”那几个家伙哆嗦着。
还没等排长开口,已经有好几个手下兄弟们脱掉了军服,跳进了冰冷刺骨的江水中,排长跑到岸边一瞧,果然现那个老油条已经快游到江中心了,就在此刻,对面突然传来一阵尖啸声,他和手下兄弟们赶紧下意识的趴到在地,一阵“轰隆”声响起,一颗炮弹在芦苇荡这里轰然爆炸开来,当时就将已经干枯的芦苇给烧着了,燃起来熊熊大火,浓烈的烟雾四散开来,呛人得很!
“鬼子,前面有鬼子过来了!”几个眼尖的兄弟们指着对江喊道,排长急忙朝那边一看,果然,对江岸正有一队鬼子过来,人数不少,最起码得有好几百人!
排长急忙抢过来身边那个兄弟们手中的中正式步枪,举起来朝正在江中心游着的那个叛徒略略一瞄准,扣动扳机放了一枪,顿时那家伙乱扑腾起来,后面追上去的兄弟们一把拉住了他,将他拽了回来。
“鬼子来了!快上岸!”排长脸色大变,没曾想对江岸就现了鬼子部队,这下可有大麻烦了,必须要报告后面的海长官他们!
海子手下是带着无线电台的,急忙架起来向海子报告:“镇江东南十公里江边现鬼子部队,规模大概为一个鬼子中队!”
那几个跳下江去追击的兄弟们将那个老油条抓上岸来一瞧,现这个家伙后背被子弹穿了一个大窟窿,嘴巴就像鲶鱼一样一张一合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排长一看终于抓到了这个老油条,便命令手下:“带上这个叛徒,咱们马上撤离!”
就在此刻,海子手下的一个副排长接到了海子来的最新命令:“就地在江边阻击骚扰鬼子,增援部队随后赶到,千万不能让鬼子渡过江来!”
“咱们还不能撤!海长官要我们就地阻击,阻止鬼子中队渡江过来!”那个海子手下对排长说道。
“好,咱们服从命令,兄弟们!赶快挖坑,阻击鬼子!”排长对手下吼道,他这时候反而觉得有些兴奋,要是这一场阻击战打得好,挡住了鬼子的渡江,那估计就不用再去坐紧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