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鬼子护士和负伤的鬼子兵怎么办?”海子听得那些鬼子护士和军医的惨嚎,心里有点同情起来,问韩非道。
“你能带得走吗?别管她们,赶紧撤退,在附近周围各处埋上炸弹和地雷,让鬼子兵尝尝我们的厉害!”韩非摇头道,他觉海子太善良了,这里躺着的都是死敌,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同情的,刚才自己差点因为这些鬼子女护士被爆头丧命,对死敌的同情就是对自己战友的残忍,这是韩非所绝对不能允许的。
海子一听,连连点头,带上手下就在附近楼道里埋起地雷起来,那些没死的鬼子伤兵和护士当然看得见这些中国士兵在干些什么的,便出来一阵阵哀嚎。
韩非冷笑一声道:“现在哀嚎来不及了,当初你们把刺刀强加在我们中国人身上是怎么想的?还以为我们都是东郭先生啊?”
说完,韩非对自己手下一挥手,几十个特种兵兄弟立即从四楼下来,分别在三楼和二楼等角落处将身上带着的剩下来的那些手榴弹放在那里,布置好不少绊机关,等着鬼子进来,送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韩非他们迅速下~,楼来,朝城东门跑来,他在带着手下入城前,已经在城东门那边事先埋伏了一个七八人的小分队,小分队的任务就是在接到韩非的命令后,立即动手夺取城门,接应撤下来的韩非他们。
自从上次城东门被特务连搞了一次后,中岛鬼子便急忙加强了这里的防御,沙包工事垒砌了好几道,四周挖了一条护城河,放入长江水,上面架起来吊桥,凡是进出江阴城的中国老百姓,都必须在护城河前面接受搜身盘查,老百姓稍有怠慢,鬼子兵的枪托和皮鞭便劈头盖脑的招呼上来!
江阴城中的鬼子司令部传来激烈的枪炮声,乘坐着坦克已经出城赶往炮台的中岛鬼子急忙要调头回去,旁边的鬼子参谋长劝他:“师团长阁下,从枪炮声的激烈程度可以判断,这次突袭的支那军目标就是你啊,如果过去,岂不是正好中了支那军的诡计吗?说不定支那军已经在我们回去的半路上设伏等着我们呢?还是去炮台,在那里命令城内的部队向司令部增援,包围这些支那军部队,然后再带着炮台附近的部队进城去收拾他们!”
中岛鬼子这次听了参谋长的话了,于是他便命令车队继续前行,在坦克里,用无线电台向他的手下鬼子旅团出命令,要求附近鬼子立即进城围歼前来袭击的中国兵!
一直潜伏在城东这里的那个韩非手下的班长姓李,带着八个手下,听得城内枪炮声大作,而自己和手下却潜伏在城东附近的荒地草丛里等着,心里有些着急。
就在此刻,附近的大路上传来一阵汽车的引擎声,负责侦察的两个兄弟急匆匆跑来,气喘吁吁的报告着:“班长,前面,前面有鬼子大部队过来了!”
“啊,有多少?”李班长急忙问道。
“不少呢,有二十多辆卡车,卡车上全是鬼子兵,估计得有几百个鬼子,卡车后面还拉着大炮,是朝城门这边过来的。”侦察兵喘匀了一口气道。
“糟了,是鬼子援兵进城来了,韩长官他们不知道撤出来没有,马上向韩长官报,说城东现大批鬼子逼近!”李班长对身边的通讯兵命令道,特务连之所以能够打硬仗,顽强的斗志和先进的武器以及合理的战术部署是一方面,这个通讯联络也很考究,韩非让“狐狸”和陈婉儿利用那些****部队里的废旧无线电台鼓捣出来许多简易的无线电设备,分道下面班一级,用作在行动中随时进行联络的手段,一只部队只有通讯顺畅,那上面指挥官的意图就能立即得到执行,指挥起来,就如臂指使一样,指到哪里就打到那里,再配合其他训练手段和武器弹药方面的保障,那打仗就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的。
通讯兵立即给韩非报,很快就接到了韩非的回复,声称他们已经朝城东撤下来,要李班长立即行动,控制住城东的城门,接应行动队撤出江阴城!
李班长撂下无线电,急忙吩咐手下:“马上换上鬼子军服,跟在鬼子队伍后面进城,看我信号动手!”
鬼子卡车一辆接着一辆朝城东驶过来,城门口的那些鬼子早就接到了命令,急忙放下吊桥,移开路障,挥舞着小彩旗,让那些鬼子部队进城。
城外的路边,等着李班长他们,此刻他们已经换上了鬼子军服,就等着那些鬼子卡车和炮车通过,侦察兵在路边数着那些鬼子炮车,这次鬼子可算是下老本了,竟然出动了十多辆炮车,炮车上拉着的都是那些大口径的榴弹炮,口径比以前鬼子常用的75毫米山炮要大!
李班长的眼睛里简直要冒出火来,心里思忖着:“这次要不是负责接应任务,自己肯定上去要抢那些鬼子大炮的,这么多大口径榴弹炮,完全是一个炮兵营的节奏啊,要是有这些家伙在,那打鬼子岂不是更爽?”
但这次他也就想想而已,即便抢来了这些大炮,没人怎么拉回去?城门要不要抢了,接应要不要干了,还是干正事吧,要不然完不成任务,是要挨枪子儿的。
待得最后一辆炮车驶过,李班长他们迅速从路边闪了出来,拼命朝前面那鬼子炮车跑上去,前面炮车上坐着一些鬼子炮兵,看见一队鬼子兵朝他们跑来,以为是前面掉队的皇军步兵,便嚷嚷着让前面的炮车停一停,等等这些步兵!
李班长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只要搭上鬼子炮车,那进城就易如反掌了,但这时候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包括手下的那八个兄弟们没有谁会说日本话的,要是小鬼子问起来,那该咋办?
但前面那辆炮车已经停了下来,车上的那几个鬼子兵也跳下车来,正朝这边打着招呼呢,管他呢,先上去再说,实在不行就动粗,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