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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言被拉到半路上,她苦苦央求,挣脱:“爹,我们去查真凶好不好,嫣儿的死,祖父的死,一步步都在挑起两家的矛盾,你不觉得可疑吗。”
“我看你才可疑,”聂夙甩开她的手,喘气如牛,“我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对谢墨死心塌地的傻女儿,没人嫁了吗,从前受谢家的气,有我这个爹,还要去受气。谢墨没有主见,人云亦云,别人说两句,他就把婚事作废,对你我如此的不信任。我看把你许给白泽好了。”
白泽在宋氏药铺暂居,被告知谢家出事时,护送妙言一块去的。此时他就站在边上,闻言,脸腾的一热,目光幽邃。
妙言错愕:“你莫名其妙!做错事不加以弥补,我好意提醒,还被牵累。”
“哼,你也知道这滋味了?我好意送人回来,谢家非但没一句谢,还冲我撒火污蔑,开口把你婚事也毁了,虽然没有给我们定罪,心里已经视我们为仇人,”聂夙咂嘴:“该调查的我会调查,明天我回凤城一趟,先查嫣儿的死。你跟我一块去。到时候真相是怎样,再看情况。”
“您去调查那头,我就留在这头好了……你带我娘去吧。”聂妙言道。
说起这个,聂夙头疼:“找过你娘了,她说我们缘分已成雪泥鸿爪,说十几年里,纵然阮崇光没有碰她,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妙言搭上他的肩,狡黠笑:“这还不明白,既然说出去不会有人信,她干嘛要说呢,还不是希望在您心里留个清白的印象。”
聂夙声调上扬:“噢,是吗。”
“情场老手,别放弃,拿出你脸厚如墙的真本事来。”妙言说。
聂夙敲了下她的头:“我哪来的脸厚如墙的本事,鬼灵精!”
方才还针尖对麦芒的父女,转眼又说说笑笑起来。
建康今年的气候热得早,俗话说,六月六,晒得鸭蛋熟,如今五月份就差不多这样了,又有人说,火热的天地面以上是热的,地底下却是凉的,这时候逝人入土再好不过。谢家找大师掐算过八字后,第二天就给谢冲装殓订棺,择日下葬。
前来吊唁拈香的来往不绝。妙言穿来一袭素色白裙迈进谢府,刚踏入门槛,就遭来一声厉喝。
“你们还有脸来!”崔氏雄赳赳的跑过去,拦住,“来吊丧的?少猫哭耗子,这里不需要你们。”
妙言越过她,望去:“谢墨,昨日在酒楼,你的人也调查了整晚,我发现了点线索,希望可以……让我再见老爷子一面。”
崔氏尖叫:“凭你一句话,想掘棺验尸!你个小丫头,人家专门的仵作都没开口,轮得到你说话吗。嫌老爷子死的安宁,连他在天亡魂也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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