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满树伸手把南巧抱进怀里,笑着说道:“你是我苏满树的夫人,他冒犯你,就是冒犯我,处置他自然是不算做越权的。何况,我家娘子如此威武,日后你夫君我还要靠你保护呢!”
南巧被苏满树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她刚才不过是急了,才回不管不顾地训斥赵飞固,让赵飞固清醒清醒,免得以后处处给苏满树添堵。
苏满树又问南巧:“你处置了你这位表兄,难道不怕赵婶找你麻烦?”
南巧得意洋洋地仰着小脑袋说:“如果真的就为这点事,赵嬷嬷就来找我麻烦,那么她这个亲戚我也是不能认的,否则日后有的是要闹的事情的。不过,如果你既然让我认了她做姑姑,我自然也要让她知道,就算是我认下他们,我们也依旧有权利处置赵飞固的,不是他们想要怎样就怎样的,我们可不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的人的。”
苏满树没想到,南巧竟然想了这么多,笑着说道:“原来,你要训斥赵飞固,已经是早有预谋了,就算是没有今日之事,你也会寻个由头的。”
南巧点头,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抱着苏满树的手臂说:“不过,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个赵飞固竟然这么不长脑子,我还没来得及寻由头,他竟然就自己撞上来了。”
苏满树摇头,无奈地说道:“我这位二师兄,实在是不够聪明的,也不够隐忍的,所以这么些年来,我也并不太计较他的几次冲突的。”
这边南巧和苏满树说这话,那边田中宝教训着赵飞固。
“赵将士,我不管是你是什么来头,也不管你究竟心中是怎么想的,但是现在苏都统是我们长岭都统的大都统,是你的上首将领,你不敬重他,就是不对的,何况,就算是都统夫人与你沾亲带故,既然人家不想让你叫妹子,你这样不管不顾的乱叫,就是冒犯。这两项罪名加起来,我下令打你十个军棍已经算是轻的了,也算是让你吸取教训,免得将来你遇到了更高的将领,还是如此的冒犯,到时候可就不会这么简单的了。来人,执行吧!”
田中宝下完令之后,随便吩咐了一个小将士监督执行,自己立即就离开了。不过,田中宝心中忍不住吐槽,这个苏满树的娘子实在是太过有意思了,她殊不知,她今日惩罚赵飞固的这个罪名,苏满树在齐王殿下面前是经常犯的。好在齐王殿下爱惜将才,也就容忍了苏满树的任性,不然苏满树岂不是也要受了这个惩罚?
当然,一向习惯于冒犯齐王殿下的苏满树此刻倒是没有这样的自觉,还跟着自己的娘子一起在毡房里试衣服。
南巧只给苏满树做了一件外袍,正好苏满树在了,她便拉着他试试。她如今已经会变着花样的做着外袍了,至少苏满树的衣服,看起来已经不是那么粗糙简陋了。
两人正在屋内试衣服,忽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阵吵闹声,又不知道是谁,在门口闹起了事情。
苏满树把南巧新做的衣裳脱了下来,把原来衣服穿好后,对南巧说:“月儿,你现在这里呆着,我去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南巧点了点头,营地里的事情,她还是不要胡乱插手的好。
苏满树出去后,才发现,闹事的地方不是他们的毡房门口,而是隔壁庄妙君的毡房门口。他们这个都统后营一共四位都统,毡房之间距离很近,谁家门口若是有些什么动静,别人家的毡房很轻易就能听到。
庄妙君的门口,此刻围了一群女将士,其中正有一个跪在毡房门口哭哭啼啼地喊道:“庄都统,我错了,我日后再也不敢了,求都统大人大发慈悲,绕我一命吧!我不能被赶出军营,若是我被赶出去了,我娘家一定会将我随便嫁人的,求求庄都统,求求您了……”
苏满树收回脚,不准备参与这个热闹,不过,他一转头时,忽然看见了一个面熟的女人,眼神顿时就危险了起来。
那个女人站在那些女将士之中,穿着女将士的盔甲,乍一看像倒是很像是军营之中的女将士,但是她皮肤白皙,整个人柔柔弱弱的,那件将士盔甲穿在她身上,像是大人的衣服套在了小孩子身上。
苏满树是见过她的,在西北边疆的镇子上,她就是南巧口中的万家未出阁的那位女眷,是万贵妃的内侄女,或许也是齐王殿下未过门的妻子。
她,果然是混进了军营中,还是混进庄妙君的女子都统中。
苏满树默不作声地观察着那个女人,随后转身,又回了营地之内。
南巧见苏满树回来了,急忙迎过来问出了什么事。苏满树把事情大概说了一番,最后把自己看的事情告诉了南巧。
南巧先是一惊,随后急了,摇着头说:“她,我是说万宝璐,她怎么会出现在我们都统后营中,还是出现在庄妙君的的女子都统中?”
她原本心中祈祷,就算是万宝璐进了后营,也希望偌大个后营中,她们不要见面,她可不想被万宝璐给认出来。但是,南巧万万没有想到,万宝璐不仅真的就在后营中,此刻还就在她毡房的门外,她若是走出去,定然会被万宝璐认出来,这该如何是好?
苏满树见南巧急得团团转,有些心疼她。他的傻姑娘,大概是与这个万宝璐是认识的吧,是害怕被这个万宝璐认出来吧?
他站在原地抿了抿唇,让南巧先上床休息一下,他有事出去一趟。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巧也没休息,坐在床上一直担心万宝璐的事情,哪里有什么闲情逸致,甚至连给苏满树缝制荷包的心思都没了。
苏满树回来的时候有些晚了,他看见毡房里的油灯还两者,就知道南巧是没有睡的,无奈地摇了摇头,朝着南巧走了过去。
南巧看见苏满树回来,这才意识到已经过了半夜,急忙收拾好手中的针线笸箩起身,朝着苏满树迎了过去。
苏满树伸手,把南巧直接抱进了怀里。因为外面的天色已黑,他身上带着微微凉气,沾在了南巧身上,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苏满树急忙松开南巧,哄她说:“万家女眷的那件事你不用担心。”
南巧乖巧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很担心的。她想,苏满树大概是以为她跟担心郑家和万家勾结的事情,但是她却是担心自己被万宝璐认出来的。
因为一直担心万宝璐的事情,南巧连着几日,能不出门就尽量不出门,把自己关在毡房里的做针线活。
苏满树其实已经给她准备了许多笔墨纸砚的,让她闲着没事画些小像,练练字的,但是那些东西都让南巧静不下心来,如今却发现只有给苏满树裳才能静下心来。她想,她大概是喜欢苏满树看见衣服时的笑容吧,
就在南巧躲了几日之后,她忽然听到了消息,庄妙君升官了。她从女子军都统被升为女子军主将。
南巧对庄妙君又升迁了,很是震惊,直到苏满树回来时,她还久久没能反应过来,。苏满树见她发愣,笑着问她想什么呢?
南巧说:“没想到,庄妙君竟然升职了,如今要称呼为一声庄主将了。”
苏满树一边脱这铠甲,一边跟南巧说:“原本齐王殿下就想提拔女子军,庄妙君是唯一能带女子军的人,只是齐王殿下不知为何,似乎对庄妙君一直有所顾及,所以只给了她一个都统的军职,如今把她升为主将,也不过是时机合适了。何况,庄妙君这么一升迁,就不会跟我们住隔壁了,月儿可否高兴?”
南巧自然是高兴的,她其实早就知道,庄妙君既然已经不是都统了,自然是不能委屈继续住在他们营地之内的。如果庄妙君离开,混在庄妙君女子都统的万宝璐肯定是要离开的,日后他们的都统后营,可就没有什么女子将士了,南巧自然就遇不到万宝璐了,更不用担心被她认出来了。
苏满树看着南巧咧着嘴,笑的见牙不见眼,也跟着笑了笑。他真不知道,这么个傻姑娘究竟是怎么在林相府中长大的,她难道真以为庄妙君此刻被升迁就是巧合?不过是他从中做了些手脚,把碍眼的人都弄走了吧。
庄妙君是这样,那个万家未出阁的姑娘也是这样,谁若是威胁到他的月儿,他会亲自动手的。
庄妙君升职的事情,所有人都很高兴,就连一向不喜欢她的南巧都很是高兴,唯独不高兴地人就是赵飞固。他哭丧着脸,如丧考妣,满脸愁苦。
他因为被打了十个棍,屁股上还是伤,不能立即起身下床送庄妙君,躺在床上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气,最后委屈的竟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妙君姑娘,俺好不容易能到你身边做将士,好不容易能理你这么近。俺还没当几天值,你竟然又升迁了,俺又看不见你了,呜呜……”
一个大老爷们,竟然哭了起来,同屋的几个小将士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劝解他。就在这时,门口忽然有人喊道:“赵飞固,你义母来看你了。”
赵嬷嬷原本一直等着南巧的回信,却没有想到,竟然听到自己的义子被打了。她这些急了,拎着东西,就申请着进都统后营来看赵飞固,结果还没进门,就听到赵飞固大哭的声音,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大事一眼。
赵嬷嬷急了,也顾不上许多,就冲进了营帐里,看见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赵飞固。
☆、第123章
第一二三章万宝璐
赵飞固跟他大哥赵飞彦不一样,赵飞彦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拜了庄妙君的父亲为师,跟着庄妙君的父亲上了战场,虽然同样是认了赵嬷嬷为义母,但是赵嬷嬷并没有真正的带过赵飞彦一天。但是,赵飞固却是不一样的,一是当时赵飞固年纪小,赵嬷嬷又是刚嫁进营地里的女眷,人生地不熟的,有个半大的孩子在身边,她也少了许多孤独感。后来,她和他夫君赵伯,一直都没有孩子,赵飞固又一直在她身边长大,她早就把赵飞固当做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如今,赵嬷嬷看见赵飞固这么可怜兮兮的惨样,顿时气得气不打一起来,起身就要去找**巧算账。
赵飞固没想到自己的义母这么生气,急忙拦住要出去找南巧算账的义母,忙着说:“义母,这件事不怪罪南巧妹子,是儿子有错在先,她若是不罚儿子,日后在将士军中之中也无法立足。义母,您消消气,毕竟那还是您的亲侄女,就是俺亲妹子,俺能咽的下这口气,俺不生气的。”
赵嬷嬷听了赵飞固的话,更是气愤不已地,忍不住小声骂道:“如果她真的是**巧,看在我这个姑姑面子上,她也不能打自己的表兄啊!可是偏偏她就不是**巧,她这个狼心狗吠的丫头,我定然要让她好看!”
“义母,您说什么呢?南巧妹子,怎么可能不是**巧,她如果不是**巧,怎么可能会是您的侄女,俺的妹子呢?”
赵嬷嬷闭了嘴,抿着唇没有回答赵飞固的话,如今**巧的把柄是她最后的底牌,她不能随意地就将底牌亮了出去,尤其是她这个义子赵飞固,人比较笨,又一心一意地把心思都搭在了庄妙君身上,如果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一样会惹出什么乱子呢。
赵嬷嬷这么想着的,便根本就不可能告诉赵飞固的。她望着一张打脸上还都是眼泪鼻涕的赵飞固,心疼地说:“是不是伤口疼得厉害,竟然哭成了这副模样,义母从季伯那里给你拿了些药,你上点药,伤口才能好的更快。”
赵飞固谢过赵嬷嬷,从摇着头说:“义母,儿子哭不是因为伤口疼,就这点小伤,过个三五天俺就好了,算不上什么大事的。”
赵嬷嬷不解,奇怪地问他:“那你是为什么哭啊?”
“义母,俺,俺,俺是因为妙君姑娘马上就要搬出了都统营地,日后俺若是想见她一面就更加不容易了,才哭的。”
“你!”赵嬷嬷一听,原来赵飞固哭成这样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庄妙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怒气冲冲地吼他:“赵飞固,为了一个庄妙君,你能哭成这样?”
庄妙君小时候住在后营时,跟赵嬷嬷住的很近,两家男人又都在前锋营共事,关系不错,赵家的两个义子又都拜了庄妙君的爹爹为师父,两家人更是亲密,经常走动,庄妙君也算是在赵嬷嬷从小看着长大的。尤其是后来,赵飞彦对庄妙君一见倾心,两家一拍即合,为两个孩子定了亲事,两家人就更像是一家人了。
只是,后来庄妙君的父亲和赵飞彦都被苏满树跟斩杀了,这桩婚事也就再没有人提来了。庄妙君从那之后,就只身投入了女子军之中,建立了西北军营第一支女子都统,如今又高升了,赵嬷嬷已经好几年都没有再见过庄妙君了。
不过,赵飞固从小就喜欢庄妙君,甚至在知道庄妙君和赵飞彦定了亲事之后,还大闹过好几回,嚷嚷着说自己想要娶庄妙君的,哭着闹着让家里人把庄妙君嫁给他,还去求了他在前锋营的哥哥赵飞彦。
赵飞固当年闹腾地厉害,但是谁都没当回事,以为他就是小孩子脾气,以为他不过就是从小的玩伴被人抢了,就像是小孩子的糖果被人抢了,所以才会这么闹的。
这么多年过来了,赵嬷嬷发觉,赵飞固对庄妙君,不是一般的执着,至今还是对她念念不忘的。
赵嬷嬷叹了一声说:“飞固啊,义母早就跟你说过,你不要追着人家妙君姑娘不放了,她曾经是你大哥未过门的妻子,你如今这般,究竟算是怎么回事呢?”
赵飞固低着头,梗着脖子不说话。
赵嬷嬷说:“妙君那孩子是个好姑娘,但是如果你大哥还活着,她就是你的嫂子,你这般的想法,就是不伦,你知不知道啊?”
“可是俺大哥已经死了,妙君姑娘也不曾嫁过人,俺为什么不能追求她?再说了,在西北军营中,除了丈夫有军功的女人外,其余的死了丈夫的女人,哪个不是改嫁了,为什么妙君姑娘就不能嫁给俺呢?义母,您不能这么想!”
“赵飞固,如果你真的娶了庄妙君,你日后如何带着她到你大哥的坟前磕头?难道你要告诉你大哥,大哥,我娶了你未过门的媳妇?”赵嬷嬷气急,她知道自己的这个义子是个死脑筋的,没想到,在庄妙君的身上,竟然是个这么死脑筋的!
赵飞固不说话,最后又哭了起来,嚷嚷着喊:“为什么所有人都能娶妙君姑娘,只有俺不能娶她呢?难道就是因为她曾经跟俺的大哥订过亲吗?男未婚,女未嫁,俺们又什么不可以在一起的?”
赵嬷嬷知道,此刻的赵飞固她是说不通的。她气的把带来的篮子往桌子上一摔,生气地说道:“你想得倒是美,人家庄妙君庄姑娘,现在已经是一军主将,要被称为庄主将的人,你一个连一官半职都没有的小将士,甚至还是被从前锋营扔回到后营的,人家能看上你?人家肯嫁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不想自己这么大岁数了,还跟你这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操心。”
赵嬷嬷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南巧听说赵嬷嬷进了都统后营,直接去营帐里看了赵飞固,就想到哦啊她定然是会生气的,她甚至都做好了等着赵嬷嬷上门来兴师问罪的准备,甚至已经想好了对策。只是,赵嬷嬷出乎她的意料,气冲冲地从赵飞固住着的联排营帐里出来,就直接出了都统后营,根本就没有过来跟她讨价还价。
南巧一脸莫名,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再说赵飞固,他跟赵嬷嬷发生了激烈冲突之后,又想到心爱的妙君姑娘已经不在都统后营了,也没有继续留在后营里的心思,想要去一个能天天呢见到妙君姑娘的地方。
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个信封,信封里面有一个便签,自写了两个字,应否?
这封信他已经拿到了许久了,北夷蛮人来袭营之后,他就在自己的住处翻到的。原本这封信里还有一页,他看着内容实在是有些吓人,便早早的烧掉了,只留下如今的这张便签。
他皱着眉头想,之前那张纸上写的内容都是真的吗?他究竟该不该答应呢?若是答应了,真的有可能再次靠近庄妙君吗?
可是,赵飞固犹豫了,给他写了这封信的人,究竟是谁?究竟要做什么?他若是答应了,究竟是好事还是会带来灭顶之灾?
自从庄妙君搬走之后,南巧开心极了,不仅是因为庄妙君一走,她就遇不到万宝璐了,还因为身边少了一个觊觎她夫君的人,她怎么可能不高兴。大概是因为太高兴了,白日里苏满树不在都统后营时,她还会闲着没事出来晒晒太阳。只是,赵飞固作为她的护卫,借着养伤的借口,一直都没有出现,甚至连应该上门谈判的赵嬷嬷都没有来。
南巧忽然觉得有些无聊,就是像是原本以为要打一场硬仗,还千算万算千方百计的要得到好处,结果白费了那么多力气,敌人却忽然投降了。南巧简直就是有些泄气。
苏满树看见南巧这么百无聊赖的模样,忍不住笑着问她:“月儿在后营中,是不是无聊了?”
其实虽然后营的生活与什队相比较,轻松地多,但是却真不如什队里自由舒适。一想到什队,南巧竟然有些怀念一直念念叨叨的吴嫂子了。
苏满树笑着问她:“过几日,我们都统要下一趟什队田里,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南巧一听,顿时就高兴了起来,急忙缠着苏满树说道:“夫君夫君,我要去的。”
苏满树大掌扶住她的腰,故意坏笑着开口:“那你要把我哄好了才行。”
南巧知道他又不正经了,气急了,扶着他硬邦邦的手臂,踮脚上窜,朝着他的下颌咬去。
苏满树趁机把扑过来的南巧抱进了怀里,咬着她的鼻子说:“像只小饿狼似的……”
南巧气急大叫:“你才是饿狼,你才是饿狼……”
“好好好,我才是饿狼,我才是饿狼的。”
……
因为要回到什队去看吴嫂子,南巧又开始抱着针线笸箩忙了起来,开始给吴嫂子的一对儿女做衣裳。她也不知道,两个孩子现在长多大了,只能往大了做,总比做小了强多了。
苏满树见南巧废寝忘食地做衣服,摇头劝她:“别伤了眼睛。”
“不碍事的,我只给两个孩子做两套,很快就能好的。毕竟,这么就没见吴嫂子了,吴嫂子一向又对我照顾有加,我总不能空手去吧。”
见她这样,苏满树也不便再多说什么,他们出发的那天,南巧看见苏满树给吴嫂子准备了许多东西,有小孩子吃的,小孩子玩的,小孩子用的,甚至还带了一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