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有槐,升官发财,快,槐花儿,给大家拜年!”何雨水说着,把槐花推了出去。
聋老太是个心思细腻的,听到何雨水这么说,心里顿时涌起不悦。
她知道何雨水是在故意给自己添堵,也知道对方这么做的原因。说白了,不就是因为何大清走了之后,自个儿对她和傻柱的态度不一样吗?
可是,一个没利用价值的丫头片子,自己凭什么对她好?他又凭什么生气?
可笑!!
何雨水看到聋老太不爽,心里却是爽翻了。她现在已经很少回四合院,因为这里水太深,人心太复杂。但如果回来一次能给这些人添一点堵,那她不介意多回来几次。
何大清走的时候何雨水才九岁,其实一开始她挺感激对自己哥哥好的聋老太和一大爷夫妻的,甚至发誓长大了要对他们好,孝敬他们。
可是后来,有一次她去后院找聋老太,对方慌忙就把正吃着的一碗面条给藏了起来,从那一刻起,何雨水突然就开了窍,明白自己和哥哥在聋老太和易中海夫妻心中,是不一样的。
她也有心拉哥哥一把,让他不要被利用。可后来,看到哥哥长大后被洗脑成了舔狗和脑残,她只能选择独善其身。
槐花不明白大人之间的极限拉扯,和各自心中的那些小九九。被推出来后扑通一声跪下,抬头朝着聋老太脆声道,“祝老太太活到一百岁!”
一大妈上前把槐花儿拉起来,给她一个和小当一样的红包。
按照聋老太之前的想法,是只打算给棒梗红包的,但这次她有心跟何雨水较劲儿,所以明明一大妈给了槐花儿红包,她却也给了一个。
还揉了揉槐花儿的头发,“槐花儿拿好喽,太太不是重男轻女的人,丫头讨人喜欢了,太太也喜欢。”
一大妈见状,欲言又止,你丫要给红包早给啊,为什么偏偏在我之后给?用我家的钱跟何雨水置气,呸,下贱!
秦淮茹看到槐花儿一手一个红包,禁不住嘴角露出一个笑容,聋老太和何雨水较劲儿,倒让自个儿家得了便宜。
傻柱在一旁看不出里面的门道,呲着个大牙傻乐呵,“成了,仪式结束,大家一起入座吃年夜饭喽!”
话音刚落,门被打开,贾张氏走了进来,“刚在家纳鞋底来着,我没迟到吧?呦,正好赶上!今儿菜有点素啊......”
一大妈斜了她一眼,做饭的时候不见人,吃饭的时候倒来了?
贾张氏回瞪她一眼,老娘就是想吃现成的,怎么滴吧?是不是大过年的,非逼我把我们家老贾叫来?
一大妈顿时怂了,几人于是就坐,贾张氏坐在了唯一的一盘萝卜炒肉旁边。
易中海看了看桌子上的菜,“怎么不把炸丸子盛一盘出来?”
--鸡,鱼他也不舍得给这些人吃,但炸丸子还是可以的嘛。
谁知道一大妈却是摇头,眼带不悦,“什么炸丸子?哪有炸丸子?你炸丸子了吗?”
易中海沉默,“......”
傻柱满眼惊喜,“嘿,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没想到才一天不见,一大爷您都会炸丸子了!!”
--要知道以前的一大爷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聋老太默默看了傻柱一眼没说话。
秦淮茹忍不住偷笑,贾张氏摇摇头,要不说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呢?
这傻柱是真的傻,而这,也是她放心让秦淮茹跟他交好的原因。
因为炸丸子的小插曲,众人的饭吃的不是很愉快,唯有贾张氏和棒梗三小心情不受影响。
贾张氏先是把半盘子肉给了棒梗,剩下的都划拉到了自己碗里。
除了萝卜炒肉,剩下带肉的就是饺子了,猪肉白菜馅儿的,贾张氏一口气吃了五十个。
一大妈满心不满,暗自庆幸好吃的都藏了起来,这要是拿出来,让老虔婆敞开了造,不得把自家三天过年的存货都吃完啊?
吃饱喝足,贾张氏站起来,“那啥,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
说完,就跟怕被人拉住似的,一扭大腚跑了。
见她离开,一大妈在易中海的示意下拿出瓜子,花生,众人开始围炉夜话。
傻柱又开始老生常谈嘀咕找对象的事情,还信誓旦旦的告诉大家,他已经找到了新目标。
“就棒梗的那个班主任叫冉秋叶的,你们都见过吧?有文化,长得又漂亮!!我打算年后使使劲儿,把她拿下!!”
“顺利的话,明年过年我就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再不跟你们这些孤魂野鬼抱团取暖!!”
孤魂野鬼??
聋老太,易中海,一大妈,秦淮茹几人你看我,我看你,脸色都跟吃了大便一样难看。
这厮说话太气人,一大妈甚至希望贾张氏在场,这样她就能召唤老贾来对付傻柱。
傻柱不停地畅想着自己的美好生活,丝毫没注意屋子里气氛的变化。
没孩子是一大妈心里的一根刺,当听到傻柱预想三年抱俩,要生一只足球队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那啥,这么晚了。老太太估计困了,大家都回吧。啊(→)。”
聋老太站起来,示意傻柱背自己回家。
傻柱一边弯下腰,一边还在嘀嘀咕咕“不是,我还没说完呢,怎么就走啊?”
何雨水看了一眼她哥,果然是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喊错的外号。
后院,刘家。
全家都坐在饭桌前,今儿是过年,大儿子刘光奇也回来了,二大妈一高兴,把所有的好吃的都摆了一桌子。
二大爷刘海中坐在收音机前,一直调频道,准备听上级传达下来的指示。
收音机是二手的,旋钮有些不好使,他却拿出了不弄好就不吃饭的架势,一直在鼓捣。
刘光天饿得前胸贴后背,见状忍不住说道,“爸,就冲您这排除万难也要听最高指示的架势,您不当领导,真是你们轧钢厂的一重大损失!”
二大妈听罢,想起一段陈年往事,“可不咋地?就轧钢厂二次扩建的时候,你爸差点就成了小组长!!”
“就当时厂里的领导们都发话了,说老刘干的不错,让他上!可后来因为你爸文凭不够,只是初小,就被人挤......”
“哎哎哎,说什么呢你?”二大妈话说到一半儿,刘海中不高兴了,“我是高小肄业,高小!!”
--瞎说什么呢?小学六年,三年初小,三年高小,他当初可是上了俩月四年级的。嗯.....怎么就不算高小呢??
二大妈是个夫管严,立刻附和道。“没错,是妈说错了,你爸爸是高小,厉害的很。可对方是一初中生,文凭更高,最后人家上去了,你爸爸下来了!!”
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顿时笑了。
得亏没上去呢,当个七级锻工已经在家拽的天天打人了,这要是当了领导,自己两兄弟还能有好日子过?
他们俩不敢说出的话,老大刘光奇却直接说了出来,“我爸没当上领导,是轧钢厂,四九城,乃至全国人民的幸运!!”
哈哈哈,刘家屋子里瞬间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吃过饭,张成飞送热芭回派出所,因为两人订了婚期,热芭把心放在肚子里,也就没有再装醉意图不轨。
两人穿上外套,戴着帽子,围巾往四合院外走,路过许大茂家门口的时候,又听到不可名状的动静。
“你干嘛?大过年的能不能让我消停一点?”
“不能!”
“你怎么跟饿死鬼似的,天天喂不饱?”
“嗤,还不是你太弱?每次都只让我吃半饱,跟了你之后,我哪有一天吃饱过?”
“嘶?看不起哥们儿是不是?明儿我就去找张成飞买药酒!!!”
“药酒?”热芭扭头看向张成飞,“什么药酒啊?”
“咳咳咳!!”张成飞咳嗽几声,“没什么,就跌打损伤的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