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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在哪里,都从未想过去找回那失去七年的记忆。
而现在,那人已经同天机门主结为道侣,纵是黑夜阑珊亮起灯火一盏,也做了别家客。
他却端坐禅房静室,心惶惶然不得安宁,纵有再多难诉衷肠,依旧难平难熄。
容敛低下头去,看着手中那块断裂的佛牌。
碎裂佛牌的边角被他一次次摩挲,锋利的断裂面也被抚平,玉石的裂缝再无法复原。
容敛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他只能一次次无力地收拢手心,像是在收紧一捧散沙。
他甚至可以放弃妖族,可以不做那劳什子妖皇,独独放弃不了这件事。
他怎么能够放弃,他怎么可能放弃
如果是鬼做的,他即便堕魔堕魔也要斩鬼。如果是清虚子做的,他就算死也要拉着清虚子垫背。如果是老天爷做的,那他便是神魂俱烈,也要让贼老天还他一个公道。
只要事情还没有走到最差的地步,他都不可能选择就此放弃。
因为
那是容敛唯一抓不住,却也是唯一拼尽全力,也想抓住的东西。
忆佛莲缓慢在池中摇曳,周身笼罩的光晕泛着冷月清辉。
容敛闭上了双眼,沉入了佛莲清冷的香气里。
整整一日一夜后,容敛睁开了双眼。
门外又是一轮黑夜,只是今夜乌云蔽日,就连月光也无,冷地找不出第二种颜色。
他呆愣愣地看着面前的静室,忽而低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