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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他便忍不住红了眼眶。
见过周思卉之后。
他几乎都没有睡过觉，只要一闭上眼，他的眼前就会浮现出那天的种种场面。
他回去葬那些猫狗的时候，在心里不住地说着“对不起”，也不能将他的愧疚减轻半分，无法让他的颤抖缓解丝毫。
昨晚，他还做梦梦到了曾经和康康一起做任务的时候。
那时候康康还没受伤，在山林间奔跑都如履平地，不过眨眼之间，就能追上逃跑的敌方目标。
具体细节宋临川已经记不清了。
他只能记得，在梦的最后，康康为他挡下了敌人的子弹，自己则浑身是血地躺在他怀里断了气。
和现实中一样，它直到断气，都一直紧紧盯着他，眼里满是无怨无悔的赤城。
宋临川在梦里也是崩溃大哭，好在梦里的他不是哑巴，他可以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场。
正哭着，身边忽然就围过来许多猫猫狗狗，都是救助站里的“孩子们”。
它们围着宋临川，亲昵地蹭他，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着他。
宋临川不知道这个梦究竟是要告诉他什么。
难道是那些无辜逝去的小生命在给他托梦，叫他不要太伤心？
宋临川只觉得，这是自己的内心在逃避现实……
不管怎么样，以后的日子，他都不会再养任何宠物了。
更不要跟周思卉再有任何瓜葛……
绿皮火车坐了十几个小时，宋临川终于到了北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