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剑来到了村路上,打电话给李丽让她过来接。
上车后,李丽问云剑:“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你都干啥了?”
云剑没有直接回答李丽的问话,一副胸有成竹地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李丽摇摇头,“到哪去找东风啊?竟整那没用的,你说接下来我们做什么?去我妈家?”
“No,No。”云剑说了句英文,“我们现在回镇上,先吃晚饭,然后找个旅店,开房睡觉。”
“开房睡觉?”李丽懵圈,她问云剑:“有没有搞错,你要跟姐开房睡觉?”
“哈哈,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说,我们先吃饭,然后开两个房各睡各的觉。”
李丽也乐了,“说清楚好嘛,吓我一跳。”李丽还是不明白,又问:“那为什么不回我老妈家吃饭,睡觉?”
云剑看了看李丽,笑着说:“亏你还是个大学生呢,这个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告诉你吧,这叫不打草惊蛇,要引蛇出洞,明白吗?”
李丽都让云剑搞糊涂了。
看李丽还在犹豫,云剑就说:“走吧,我的姐姐,我都饿了,咱们去镇上。”我还没去过你们那镇上呢,姐那叫什么镇来着?”
“灵泉镇。”李丽随口说道,“好吧,姐带你去,吃饭,开房!”她特意把后面两个字语气加重,然后抿嘴直乐。
凯美瑞去了灵泉镇。
灵泉镇不大,一条主街,两侧多数是二层楼的门店,有饭店,烧烤店,旅店,游戏厅,台球室,还有洗浴,农用器具,摩托修理,文具店,蛋糕店,花店等等,门类也挺齐全的。
车停在一家旅馆门前,李丽去找车位停车,云剑下了车,走进旅馆。
云剑开了两个单间,都是二楼的,紧挨着。云剑上楼后,把其中一间房用房卡打开,然后把房卡插在卡口处,把另一张房卡就放在床前的方桌上,自己就进了卫生间去洗澡了。
云剑洗澡的速度很快,十多分钟搞定。他穿着旅馆里的拖鞋,身上裹着白色的浴巾,想换衣服时,才想起来自己的包裹放在李丽的车里,忘拿了。他就挂了电话让李丽顺便把衣服带上来。他只能裹着浴巾坐在房间里,他点根烟边抽烟边等李丽。
不一会儿,李丽就上了二楼,她来到云剑的房间,看到他裹着浴巾就知道他已经洗完澡了。她把包裹放在床上便说:“快去换上,然后,咱俩去吃饭。”说完,她看到方桌上的另一个房卡,就拿在手里去了隔壁房间。
山区小镇的傍晚是特别清爽的,周围满眼的绿色,要在去到山顶往下观瞧,再看那房屋、车辆、人群,会有种尽收眼底的优越感。不过,对云剑来说,哪也赶不上在北湾大坝看辽河,那种心阔、眼阔,胸怀开阔的感觉无与伦比。而现在的云剑就是想快点找家饭店填饱肚子。云剑和李丽走进了一家烧烤店,门厅有四张散桌,里面有三个包间和一个厨房,外加一个洗手间。
这家烧烤店看样子生意不错,云剑他们来的时间也不算晚,而里面打包间已经有人了,他俩只能在外面的散桌,云剑选择了靠窗的小方桌。
也许是真有点饿了,刚坐下,云剑就喊:“服务员,快点餐。”叫来的服务员却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这让云剑感到好奇。
小姑娘端着一个菜单来到云剑的面前,“先生,您要点什么?”
云剑乐了,他看着小姑娘说:“孩子,我要是点了菜名你会写那字吗?”
“您放心,所有的菜名我都打出来了,您点后,我只要在前面打个对号,在后面写个数字就可以了。”云剑看了看小姑娘手里的菜单,“哦,不错,挺聪明的。”
云剑又问,“那你这么小,你家大人放心吗?”
小姑娘回答说:“这家烧烤店是我爸妈开的。”
“那你妈妈呢?”李丽一旁搭了腔。
“我妈妈在我姥姥家呢,姥姥家要拆迁,她得回去。”
“那你家也是双塔村的?你妈妈叫什么名字?”李丽问道。
“不是。我姥姥家是双塔村的,我妈妈叫王秀云。”小女孩回答道。
“你是秀云姐家的孩子啊,”李丽听后说道。
“阿姨,你认识我妈妈?”
“嗯,我们是好邻居,好伙伴。”李丽说完后,她看着小女孩。小女孩也笑了,“阿姨,你真漂亮!”
听说小女孩的姥姥家也拆迁,李丽心里若有所思。
“好了,点菜吧。”云剑开始点菜,小女孩在菜单上勾划着。
小女孩下去后,云剑就想,明天的事情办妥,不但解决了李丽老妈的问题。还会帮助不少被拆迁的村民。
不一会儿,云剑点的东西就上齐了,一点不差。云剑和李丽两人一边吃,一边喝着啤酒。
正在这时,从门外进来四个社会人,一律剪的小平头,一个个长的歪瓜裂枣的,一看就不像好人。他们进来后,就喊到,“老板!五十个烤串,八个烤鱿鱼,八个烤肠,一箱啤酒,快点上!”
他们就在云剑桌的对面,不一会,四个人就开始喝起来。
云剑吃的也差不多了,就慢慢地喝着啤酒,他问李丽。“姐,你家姐夫是做什么的?”
“他也是一名医生,跟我都在市医院工作,他是胃肠科主任医师。”李丽说道。
“那老妈的事情,他怎么不管呢?”云剑不解。
李丽不爱谈家里那位,面对云剑只得说实话,“他叫范冰,是我大学校友,他智商很高,工作能力没的说,操持家也没问题,就是有点胆小怕事,遇事不敢出头,大事还得我出面。”
云剑从李丽言谈话语里觉察出他们夫妻之间出现了不和谐的因素。也不知道问题出现在哪。反正现在不是他考虑的事情,云剑也不去乱想了。
喝着喝着,云剑又问李丽。“姐,没听你说起老爸啊,他不在了吗?”
“是,老爸在我弟弟牺牲以后第二年就得脑溢血去世了。”
“是啊,白发人送黑发人,对老人而言,打击那是非常大的,最容易引发疾病。”
李丽闻言直点头,她继续说道:“我总想让我老妈来市里跟我住,可我们家那位就是不同意。就为这事,我跟范冰吵了好几次,觉得他不近人情。后来,老妈说她也不爱离开老家,毕竟在那里生活了好几十年了,故土难离啊。”
闻言,云剑心里对未见面的范冰有了反感。
云剑又问李丽:“姐,你孩子多大了?”
“我没有孩子,是我的问题。”李丽也不隐瞒。
就在云剑和李丽小声唠嗑时,对面那四个人的话引起了云剑的注意。
“我说,哥几个,老滕可交代我了,明天的强拆能否成功就看我们四个人的,明白吗?明天只要我接到老滕的电话,我们就开动铲车从面把墙推倒。这样。老太太不搬也得搬,这叫先下手为强。明白吗?”
“明白!”另三人齐说道。
“来,为明天的成功干杯!”四人一起干了。
好你个滕玉田,老奸巨猾,他想在房子正面跟老太太谈条件,然后趁人不备,从房后把房推倒。这要是没偷听到,干什么都晚了,这叫天不灭曹。让云剑给听到了。
李丽也听到了,她小声问云剑:“怎么办?”
“回去再说,走。”云剑说完起身去吧台结账。
李丽说:“我算吧。”云剑没让。结完账,两人回了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