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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洗澡的伺候洗澡,端醒酒汤的端醒酒汤,忙活了半天总算是让他醒了点酒。
其实他也并非醉的不认识人了,他知道今天是他的大喜之日,只是他高兴,并且觉着自己没喝醉,只是下人们太操心了,想让他再清醒些,他明白。
“官人。”纪纭声音很轻,和白天时同苏韵瑶她们几个说话一点也不一样。
能不紧张吗?纪纭原先觉得并不紧张,可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得不紧张了。
苏应宸也害羞起来,从小学习的礼义廉耻都告诉他不方便和一个女子独处一屋,就算这女子是他的正室妻子,可到底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他哪里说敢就敢呢?
闷闷的答应了一声,苏应宸坐在了床沿边,和纪纭中间的位置可以再坐两个了。
两人都想努力的找些话题,可谁也不好意思张口,纪纭自知自己不是那种说两句话就脸红的小家子,但这种情况下她要是侃侃而谈,岂不是显得她太过轻浮了?
而苏应宸则时刻铭记着父亲让嬷嬷来教他的那些,越想越不好意思,羞的脸比醉了还要红上几分,活像海蟹子蒸熟了从锅里拿出来的那样,甚至还要红上一些。
越想越紧张,可越紧张却更要想。
侍女们在外头听着,一个个都着急的很,这里头有苏家的,有纪纭陪嫁来的,眼下全为了那一件事。
第二天起来时,侍女伺候纪纭洗漱,眼瞧着她脖颈上几片斑红,便知道事情已成,几人不约而同的都放下了心。
见过长辈和家祠老祖宗以后,纪纭和苏应宸简单的在苏家走了走,算是熟悉熟悉,两人拉着手,虽然还有着一些生疏,但是彼此都觉得很甜蜜。
“这儿是我打小念书的地方,程先生那时候教我,背不会书还打板子呢。”苏应宸边走边说着小时候的一件件事,指着一处假山“八岁的时候我和六哥哥到那上头玩,结果我没踩稳掉下去了,磕的后背青了一大块,但是怕大人们说我一直隐瞒不说,到现在父亲他们还不知道。”
纪纭掩着嘴笑了笑“合着你小时候这么淘气呢?”
“你可不知道,那时候家里头进来了只野猫,我和六哥哥连抓带堵的撵了它一下午,后来撞得满头满脸都是蜘蛛网,胳膊袖子刮坏了,袍角破了个大洞,父亲踢了我一脚,六哥哥因为比我大,比我多挨了几脚。”
两人一起笑,纪纭的笑声十分悦耳。
“我小时候也挺淘气的,那时候让父亲母亲好一顿操心,常常玩到衣裳坏了天黑了才罢休。”
“是吗?”苏应宸有一种找到了玩伴的感觉,眼睛仿佛都亮着光。
“当然,小时候我就觉得自由最重要,那时候不由人管教,但是现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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