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经波折,虽然惊险却是结果美丽。
后面庄家补的公简直是神来之笔,心惊肉跳的看着1点杀了庄家0点,现场一刹那沸腾了。
有点飘在云端的感觉,所谓飘飘欲仙也不过如此。
比做爱的感觉还要爽个三四倍。
所以说赌瘾难戒,这开牌的一瞬间,特别是这种一生一死的牌局,输了自不必说,那是心如死灰万念俱灰,灰蒙蒙。
可是现在赢了,那种快感,仿佛快乐因子瞬间直达脑海,脑颅内高潮充血,浑身有劲儿。
都说赌场里面会打氧气,此刻氧气倒没察觉,就感觉这空气都仿佛是甜的。
手里把玩着筹码。眼神却又不由自主飘向赌台上的显示屏。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兴奋到了极点,大脑其实是懵逼状态。
也没想着是继续作战还是回房间休息,继续作战是梭哈还是押一半,大脑是一片空白,待机状态。
这也直接导致周围人都在通通押注,我还沉浸在喜悦当中。
没办法,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
本来这趟来澳门就是想换个泥码。
再住几天免费的酒店。
饭店的生意不好,出门散散心而已。
结果这他妈才多长时间?
拿着赌场送的三万泥码,直接一路干到100多万。
不仅仅说这个月的银行利息给搞定了。
这他妈直接一步到位,贷款都能解决了。
张铁柱这个牲口哐当砸下去64万,我看着他砸在面前的厚厚的一摞筹码,有点懵,他那些筹码有四个十万的,其余全是一万的筹码,等于28个筹码押在上面,跟个小山包似的。
我咧了咧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我自己上把牌都梭哈了52万,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别人?
何况我现在筹码比他多的多,也无法言语,要是这把继续开闲,那岂不是断人财路。
何友军最怂,手里捏着42万筹码,又是押上了20万,这次手里留了22万本金。
我同样不能说啥,万一要是变路出庄,让他多押点不是害人嘛!本来人家考虑的好好的,你再撺掇人家下重注,不合适。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所以说,人呐!走到最后,没有不孤独的。
路也得自己走出去的才是路,谁也帮不了谁。
梭哈梭哈梭哈。
没有怎么犹豫的,我把104万筹码全给推了上去。
面无表情,心里其实是颤抖的!
推上去是一气呵成没有停顿,手退回来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抖动,我把手掌张开使劲按住台子,还是在台子上动弹着。
心里恐惧感剧增,却还是咬牙坚持不撤。
脑海中就一个念头,要想富,走险路。
还有一丝意念坚持着支撑着我,反正就是赌场送的泥码。一点本金没有,怕个鸡毛。
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脑海中正在剧烈的挣扎。
直到周围的吵杂声过大。回过神朝四周望去。很快明白过来,他妈的。又押注超限了。
我押了104万,何友军押注20万,张铁柱押了64万光我们仨就押了188万了。
那个奶奶灰的精神小伙这次推了80万,还有旁边的几位都是五万十万的,站在赌台旁边围着的一圈也都是五万十万的跟注。
这把牌太夸张了,足足超限130多万。
整张赌台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乌泱泱的全是人。
荷官协调着大家退筹码,这如何舍得退,这么好的路。
最后又僵持住了。
赌场经理呼啦啦来了一群还有保安维持秩序协调,协商不成,按最后落注的从后往前退,但是还有赌位上押注的不同意。
乱糟糟的,最后开不了牌封台,所有站着搭注的撤筹码。
但是也理不清头绪,有相熟的直接算自己的注码,更理不清,一片混乱。
人群聚集,本来赌场四处游荡的都是找路子的赌客,一看这么热闹又围过来,更加拥挤不堪。
赌场保安围成一圈疏散人群,直接拉起了警戒线站了一群保安围住赌台。
他娘的,这次来澳门算是赚大了,不仅仅说赢钱了,这场面阵势,经历的也过瘾啊!
此时此刻我已经不想打了。
手抖恐惧是一个,但是明显刚才那个短发女荷官已经换了一个中年肥男,一脸横肉,面有痘印坑坑洼洼,眼神阴霾,很不对我胃口。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想保留胜利果实了。
敢输不敢赢啊!
这种恐惧心理又一次占据了上风。
“你们准备打多少?”
我朝何友军张铁柱问道。
“……打多少?我不是都押上了么。”
他俩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们准备打多少钱,我想撤点注码回来了。你们是站注,算搭注的,这样僵持着一会儿肯定你们得撤注,正好我撤点,你们打我的注。”
说完我就后悔了,嘴笨啊没办法,这样表达着对他俩,赢了还好说,输了不是成我让他们搭我的注了,好说还不好听。
“你撤多少啊?要不把我那筹码加你上面一半。”
张铁柱说着,俯身拿起筹码。
“我不是撤多少,我是说你们少打一点,打个10万20万的压在我这上面。我再给你们撤掉10万20万,这样赌场让退筹码。你们等于说,也能押注了。”
我看他们犹豫不决。虽然说我这边打了104万。“要么咱们三人就分了这104万也成,或者是104万你们想吃掉多少?剩下算我的。”
何友军说我不平分了,我就打20万。张铁柱可能因为说是我这边押不了这么多。他也不好意思说话。
或者有其他的顾虑。
想了半天说这样我打30万吧,我跟军子一共50万。
就这样决定了,他俩50万,我推104万,收回了他们的筹码,分下了我的50,其余递给了他们。
其实我是多此一举,因为他们押注的是之前,退筹码也退不到他们,但是三人等于都是这样梭哈,心里隐隐约约不安,一个不留神可是全军覆没的结果。
又是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我最后还是减了20万,这才开了局,荷官开始发牌。
而我从104万押注减成了84万。
他们一起共50万,而我成了34万。
荷官发牌,虽然赌场换了荷官,依旧没有扭转赌场的颓势。
大势所趋,这第三口闲开的平平淡淡,我拿过来闲牌翻开一张是个二边牌,盖住,再掀开另外一张,是个白茫茫。
二边配白茫茫!
思索着这点子也不大啊!5678!最大才能开八点!
“班长,小小!”
示意荷官开庄牌。
荷官掀开一张是个红桃9,再掀开另外一张,是张方块7。
庄开红桃9方块7,庄6点!
幸运六?
去尼玛的幸运六。
庄开六点,看老子顶满一枪过!
“要顶!”
我朝身后喊着。
先拿过来那张二边牌,嘴里喊着顶顶顶顶顶,一用狠劲,推开了牌。
“牛逼!顶起来了。”
“5点!二边顶满了。”
中间一点红心,仿佛闪闪发光!
是张红桃5!
5点配白茫茫,最差结果能开六点了,稍微顶顶,就是7点8点一枪过的造型了。
我得意的抓住另外一张牌来,却没有侧边推,而是竖边推,大呵一声:再顶。
猛推一下牌边,推出了牌边一点,心里想着稳了,白茫茫,只要牌边露头,肯定不是一点了。
却还是喊了声顶,又猛的朝中间推了过去。
中间却是没有顶起来,空荡荡的。
没事,7点也是够用了。
一把7杀6,都不用补牌。
84万,收回了168万,数字都大吉大利,虽然退了筹码回来,但是心里并没有什么不感觉。
其实一开始那104万押上去,心里其实都是虚的,不然也不会手抖的像帕金森。
但是如果中间无波折,没有押超限,荷官立马派牌,那押上也就押上了。
只能说归咎于天意如此!
反而是退了注码后,心里毫无压力的开牌,赢了也是暗自庆幸。
我把筹码分开,给了何友军40万,张铁柱60万,我反而所剩不多,只得回区区68万盈利才34万。
但是加上本金也有138万了。
打到了心理位后,其实现在多赢也未必快乐,只要是盈利就是开心的。
有了上次退筹码的情况,荷官筹码没有赔付完毕,一位中年大妈就忙着押了筹码上去。
荷官赶忙停下手中的筹码,看着她收回去筹码。
“别急啦!这把我包你们都能押上注哦!”
一个操着福建闽南口音的矮个子却很壮实的小老头,不知何时钻了进来,站在我与3号赌位的中间。
“老胡,又来斩龙啊?”人群中很快有人跟他打招呼。
看来还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斩龙?我听完想笑,就听过斩龙团铩羽而归的故事,却没听过斩龙发大财的!
很快的又有几个人跟他打招呼,这个老胡红光满面热情回应道。
看着挺有福运之人啊!
不知道一会儿斩龙失败会不会脸黑像木炭。
荷官归拢好废牌,示意开始下注。众人争先恐后往闲上面押注。
何友军又递给我20万,张铁柱扔来50万,这都70万了,我干脆推上了100万。
数了数筹码,想了想,把手上八万零头也给加了上去。
图个数字吉利。
我押了108万,精神小伙这次也是哐当一声砸了100万上去。
其他位的都是猛押,10万起注,我一眼扫过去,押注就没有低于10万的。
除了我们仨相对理智,都已经杀红眼了。
荷官很快的又是喊停,又超了30万。
是七号位一个中年人,纠结半天,最后落注了30万,却被荷官喊停,让撤注。
这时他椅子后面一个中年女的,对他破口大骂:“干啥都慢吞吞,你不会第一个下注吗?抢钱都抢不过,食屎啦你!”
中年男人一言不发忍着谩骂。
这时候那个福建人老胡慢条斯理的押注了10万筹码,押在了庄上面。
妈的,真的是斩龙敢死队啊!
全场静了下来。
我不由得看了看显示屏路单:庄闲闲庄庄庄闲闲闲闲庄庄庄庄庄闲闲闲闲闲闲庄庄庄庄庄庄庄闲闲闲。
五庄六闲七庄八闲的路子,这种路子,第一,很少见。第二,这路子从头到尾一路平趟过来的,没有任何征兆说要断的迹象。
他这突如其来的斩一刀依据是啥呢?
我不由得产生疑问。
而且还不是一万二万的斩,而是出手就是十万。
还气定神闲一脸平静的退回后面静静的看着,仿佛笃定这口龙要断一样。
我去你妈的,别不是故弄玄虚吧!
这神神叨叨的样子,反而看着可气。
要不是限注了,我肯定加注个三十五十万的,把手里的筹码梭哈了,高低要跟你弄个死活。
因为我不止一次的在吸烟室听人吹水吹到过,要想有长龙,必须有人斩,斩的越狠斩的越猛,长龙越长。
这流言不知道真假,但是琢磨琢磨还颇有几分道理。
正好所谓的长龙从来没有遇见过,今天算是赶上了。
还有个不知死活的在斩龙。
我瞬间精神抖擞。
但是,人是有自我怀疑精神的!
那个第一个抢着押注的中年大妈,见福建老胡神神叨叨的押注了10万反路,犹豫不定的,退回了10万筹码。
我看了看她台面,闲上还留有10万筹码,这是被别人一点点风吹草动,就给吓的退回了一半筹码啊!
我倒是坚定思想,一动不动。本来就打了108万,其中还有张铁柱何友军占大头。
赢也好输也罢,口袋反正是鼓鼓囊囊的了,所以我是说什么也不会退的了。
福建老胡打了10万反路,中年大妈又撤了10万筹码。
这就多出了20万额度。
那个中年男人只要退出10万筹码,就可以开牌了。
这时候他身后那中年妇又聒噪起来:“少打点啦!打个五万就足够啦!没看见有人押庄了吗?这路子要变啦!”
一番话说的,不仅仅她男人听的眉毛直跳,咬合肌绷紧。
就是我们这一桌子人都听的心里不舒服。
“你觉得会变路,那让你老公打庄啊?怎么还留五万打闲呢?”
张铁柱在后面忍不住出言怼她道。
妈的,人家押个10万就惊破你的胆,变路?变尼玛的路!头发长见识短,真是乌鸦嘴晦气!
虽然看出中年男人心有不甘,却依旧听话的把筹码抽了回来,留下五万押注在闲上。
真怂!赌个钱还得听女人吩咐,作孽啊!
荷官派牌,闲牌庄牌闲牌庄牌!
闲牌推到了我面前,全场又是我押注最多。
这特么的道理该从何说起呢?
才到这张赌台来的时候,手里才三万来块泥码,下注的时候筹码不一样,还有人看稀奇似的,盯盯筹码再看看我。还没有落座的机会。
现在已经坐在赌桌旁,面前摆满了一摞摞的战利品。
一注押百万,满桌赌客唯有我有看牌权。
这种刺激感荣誉感,真他妈的上头啊!
我接过牌来右手掌贴住一张牌,手指抓住牌边,随手一翻,啪的一声,直接揭开了一张牌来。
是张梅花老K!
公牌?
一刹那清醒了过来,这特么可是在赌钱呢!面前可是押注了百万筹码,儿戏不得啊!
我把另外一张移到面前,小心翼翼的,二根大拇指搭住牌边,慢慢的推着牌边,推开一点点,再一点点,看清楚了,是个三边。
三边不小了,我心里安慰着自己。
调转过牌来,竖着推牌,一点点推开,嘴里小声念叨着顶顶顶顶顶顶。
推了一截上去,赫然一个大黑点,好,不错,顶到了一头!
起码是7点了。
又把牌360°调了个方向,这次没有小声念叨,而是放飞了自我,嚷嚷着:“顶顶顶……顶啊!顶顶顶,顶满……”
周围人见我把牌移过来推过去的折腾着,早已在屏住呼吸,深怕有一丝响动惊扰到我。静静等待着我的开牌结果。
我一句大吼:顶啊!这才明白过来,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顶……,一片叫嚷声响起来。
众人加油助威声中,终于不负众望,我又推出了一个黑点,一把猛的翻了开来,是个梅花八。
闲开老K配八点,闲8点!
虽然赌场内冷气很足,不少人都穿着薄外套,我却只觉得浑身燥热的很。
这把牌已经配到位了,三边的牌,硬是让我使出了全身力气给顶出了八点!
众人一阵欢呼声。
荷官开庄牌,福建老胡虽然押了10万庄,但是他没有赌位,看不了牌,荷官掀开,开出了一张梅花7。
周围有按耐不住性子的已经直接叫道:公公公公公公公……
荷官再给他开个公,那我们这边就可以收钱啦!
最后全场都在叫着盼着出公。
老胡在我旁边后面一点的位置站着,我特意扭头瞄了老胡一眼,他听了这些叫嚷声也不恼,依旧笑嘻嘻的看着荷官开牌。
荷官一把揭开另外一张牌来,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寂静!
那种音响很大声,却被突然拔了电源的感觉。
我的脑袋里面却是嗡嗡嗡嗡嗡嗡的作响。
台面上荷官掀开的一张红桃2。
庄开梅花7红桃2,庄9点!
我费尽心血顶了半天顶出来的八点,不够荷官轻飘飘揭开的九点一刀毙命。
好半天我回过神来,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福建老胡,这特么是哪路妖魔鬼怪?
出手即中?
斩龙斩的毫无征兆又一击毙命,刘伯温斩龙脉也没这么利索的吧?
那个中年妇女也他娘的有眼光,果然变路了,她聪明抽回了10万,少输了10万!
可怜我们刚才还在笑那个中年男人抽回了二十五万的筹码,只敢押了五万。
果然怕老婆的人是有福之人啊!
呸!日她奶奶的三姑姥姥,操他妈的乌鸦嘴!
108万啊!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