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0泥码押上了,手里还有筹码。
本来就是赌场送的,因此心不惊肉不跳,这氛围感觉不错,只是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
听着旁边赌客插科打诨,都赢钱了,因此说话又好听,甚是有趣。
地中海理了理围着头顶的那一圈长毛,押了三十万庄。
其余的赌客跟注,虽然厚厚的高高的一叠,都是一千的或者一万的筹码,桌面上一座座高塔耸立,但是却也只有几万块,最多的不过十万而已!
地中海的筹码最多,杀气很重,因为我瞧了眼桌面上的筹码有10万的有一万一千的,细数了数桌面留的筹码不会超过二十万。
敢于推上三十万押注,这是看准了狠命博,还是就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不管了,我想着是不是冲刺一把,给这手中的三万拼一次。
正犹豫间。
右肩膀给人重重拍了一记,妈的,赌钱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拍我肩膀上,正准备回头给这傻逼一拳,回头一看,是张铁柱。
打又打不过,那没辙了,白挨了一掌。
“你不是说上楼休息嘛!这就干上了?”
“老大你瞧瞧这路子,这路子不打,那还来澳门干鸡毛啊!”
我这样一说,何友军伸头仔细看着路单,张铁柱也瞟过去。
“我操!押注,这不是送钱嘛!”
“班长,刀下留人啊!让我押一注。”
“你会不会说话啊!什么刀下留人,你让班长等等,带你上车嘛!”
这二货咋咋呼呼的,引的周围人全看向我们。
荷官手里已经抽出一张牌来,抱歉的看着他俩耸耸肩,意思已经开牌。
妈的,我想加注没加上,这二货想下注也没赶上。
“妈的,吃屎你们能抢热乎的,抢钱的时候都赶不上趟!”
我不禁闹骚一句。
又挨了一记白眼,加一记重拳。也没有说话,众人静悄悄的看着荷官派牌。
荷官发好牌,推给了地中海。
“这牌不用看,肯定一枪过!”张铁柱来了一句。
我们都没搭腔,看着地中海眯牌。
押10万那哥们忍不住了大声喊:“一枪过!”
这特么心虚了不是,押重注的通病,越到开牌的时候越激动紧张兴奋又怀疑恐惧。
大家都差不多,所以谁也没觉得他这一声吼有啥毛病,反而几个赌客跟后面喊着。
气势立刻就起来了,都在喊起来:“一枪过一枪过……”
张铁柱那样一说,地中海看牌的速度本来就快,很快的看了牌又跟上一局一样押住牌,对荷官说:开牌!
又回过头朝张铁柱方向说道:“兄弟借你吉言,一枪过!”
我以为他有礼貌又客气一句呢!
谁知荷官掀开牌,我还没看清荷官翻开的牌点数,地中海抓起牌往桌子上猛的一拍:“九点杀杀杀”
动作之猛烈,音调之高亢,手还在无意识的挥舞,头上仅剩的几根毛随着脑袋晃动又凌乱耷拉下来。
我们看着哈哈大笑,主要这货喊的九点太振奋人心了,姿态又让人忍俊不禁。
荷官翻开的一张黑桃6点配梅花2点,八点!
周围有人一声惊呼:“八点!好险啊!”
“险个毛?这叫九杀八,强奸牌来的,这路五口庄铁打的,飞都飞不走了,让你重注多押点呢你不敢押……”
“我不得看看路嘛!”
“看毛线,这路子傻瓜路,用你看个鸡毛!”
这帮二货倒是说着说着埋怨上了。
我心里也有点悔意,早知道这手里的三万筹码,快那么一秒就加注上了啊!
“正常正常,不敢赢嘛!在澳门都是这个造型。”
不敢赢!
细细品味,这可不就是在澳门输钱的一大主要因素。
不敢赢,这三个字果真道尽了澳门赌徒的心酸苦楚啊!
去他妈的,押呗!冲,敢赢才能赢啊!
接过荷官赔付的八千筹码。在手里滴答着把玩。
现在有了一万的现金码,还有的泥码。
我把的泥码一股脑全给押了上去。
地中海更猛,这把直接押了50万,虽然没有过三关,但是跟过三关也没什么区别了。
“胜哥,你打这么大?少打点啦!”
何友军见我把手上泥码全给梭哈了,忙劝道。
“怕个毛啊!路子这么好,我还有一万现金码呢!大不了跟你们一样资金呗!”
张铁柱看了看我们也没说啥,因为这莽哥子把身上刚刚领的一万泥码全给押上了。
“大哥,你……”
何友军啥也不说了,也给押上了一万泥码。
我们仨都没有说话了。
我押了二万八,他们各自押了一万。
来的路上千叮咛万嘱咐,过来是薅羊毛的,不能上头,要忍要缩……
来到现场可就不一样了。
心里想着,反正就是赌场送的筹码,输了拉鸡巴倒,反正又不是自己的钱,我估计他们也是同样的想法。
买定离手,一桌子十几个人,全在翘首以盼着,安静下来,静悄悄的看着荷官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