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的揣着八万港币,回到房间一看,服务员过来开了夜床服务,灯光调的昏暗,衣服拖鞋摆的整整齐齐,就连何友军收拾的那些沐浴露洗发水什么的,又给加了个手提袋,装好摆在茶几旁边的地毯上。
“脸红不?”我盯了半响明白过来,这特么薅羊毛被羊薅知道了啊。
“我脸红啥?这个东西又没说不给带走,不拿白不拿嘛!”
“这些服务员不都知道咱俩土包子进城吗?一身抠搜的味啊!”
“错!她们只知道你土包子,而不知道我……”
“……?”
“笨啊!这都反应不过来,这房间是你的名义开的嘛!”
“……”
那还不得赶紧退房走人算了,这孙子非得要提着手提袋回四季名荟,我好言相劝未果,武力镇压时又给他溜跑了,只好听之任之了。
两个大男人,从开房到退房没有超过两个小时,我有点觉得不太对劲,但是也想不明白哪里不对。
看着何友军拎着一包洗漱用品,哐当哐当的半死不活的走着,仿佛拎着一包战利品。
我看着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心中就实在有点冒火,别人都是拿这房间的手提袋装港币的,他特么用来装洗发水的,操!
……
八万港币就是八十张1000元的面额。摆在床头薄薄的不太显眼,左右睡不着,想着干脆把金沙的泥码换了去。
又把何友军打电话叫起床了,俩人又屁颠屁颠下楼转去了威尼斯人。
找了张赌台,庄庄闲庄庄闲的路子。打了一万庄上去。
这个时候因为有新濠天地过三关的资金打底,心气很足,不存在对冲保本的打法了。就是冲刺,三万分三次过三关,成功一次就是赚翻番的结果,当然值得一博了。
荷官发牌派牌,接过我也没有眯牌,直接掀开了。主要是因为一万注码也无所谓,还是因为反正就是泥码,赌场赠送的,心疼不起来。
种种原因不太重视,现在回想起来,你都不尊重筹码了,如何能够赢的胜利呢?
翻开庄牌,一张4点一张3点,庄七点。荷官开闲牌,一张公牌q一张8点,闲八点。
一万泥码被收走。
何友军捏着筹码没有动,坐在旁边看着我下注来着。
我只觉得有点血气上涌了。刚刚还云淡风轻天高云淡的高手风范。立刻就乱了分寸。
这一万泥码的突然失利,让我有种吞了个苍蝇的感觉,直犯恶心。
我想着把二万全扔上去打口闲,想想还是押了一万,因为赢冲输缩嘛!心中提醒自己不要上头,区区一万块,还特么是赌场送的,更特么刚刚在另外一个赌场搞回了八万,此时此刻一万的损失算得上什么?算个屁啊?九牛一毛嘛!
这样安慰着自己,又拍了个一万泥码放在了闲上。
荷官千篇一律的发牌派牌,我就感觉来的很缓慢,心中很急躁,荷官发好牌,我直接敲着桌子朝荷官喊:“开牌开牌开牌……”
“不用给我看,直接开牌,全开……”
荷官啪啪啪噼里啪啦一顿操作猛如虎,翻开了庄家闲家牌,庄六点闲一点,闲补公,庄赢,幸运六。我他妈押的闲。
我突然想起来在摩珀斯的房间跟何友军商量打法的时候,何友军说的幸运六战法,这把如果要是押了一万幸运六,那真的收回来12万筹码了。
人生哪有如果。
剩下一万毫不犹豫的继续拍闲,此时路单显示屏上显示着:庄庄闲庄庄闲闲庄。
这样的路子按走势已经从二庄一闲变路了,成为了二庄二闲的拍拍连的路子。这把按道理应该是继续打庄才是正确的赌法。
但是连续二把失利,让我觉得赌场是不是在盯着我呢?想把老子的泥码收回去?那老子反其道而行之,正打反押,你不是拿路迷惑老子吗?老子这把就打你的反路,看你如何蹦跶!
荷官发牌派牌,示意我看不看牌,我摆了摆手示意荷官直接开。心境却是平和了许多。没有那么毛毛躁躁急不可耐的感觉了。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荷官表演。
荷官又是一阵熟练操作,庄闲二家牌通通揭开,庄7点,闲九点,一枪过。闲赢!
我心中一阵激动,攥紧了拳头,笑着给了何友军嘣的一拳:“怎么样?”
何友军揉着肩膀看傻子似的看着我,不就中了个一万嘛!加荷官赔付的一起才二万块钱筹码,三万的本金,这里外算,正负算,怎么算也还损失了一万筹码呢!这傻子高兴个鸡毛啊?
他确不知道这个一万的胜利对我而言的重要性,证明我赌赢了赌场的小伎俩,兵法云:以正合以奇胜。可不就是这样的嘛!
赢这一万二万的钱已不能让我兴奋,但是这是智商的比拼与较量,这一局我赢,你们设下的陷阱被我一眼识破,轻松破坏了机关,平安跳过险地。这是智商的胜利,格外的喜悦。丝毫不亚于中个幸运六的刺激之感。
看着显示屏上的路单:庄庄闲庄庄闲闲庄闲……
再次陷入了沉思。
刚才一招断了他的拍拍连,可这断了之后,这路有点此路不通的感觉,似乎来到了悬崖峭壁边上,凶险恶毒。
何友军一把拽起我的胳膊:“走吧,去吸烟室抽根香烟再说,这他妈的这么好的路,楞是给你这傻逼打成了路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