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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转了一圈,发觉有很多事可做,却不知从哪里下手,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闲暇的周末。
最后拉开衣柜的抽屉,开始一个个清理。手里忙着,脑子也就可以暂时处于冻结状态。
过去的四十八小时,她不敢回想,一想起来就觉得冷而且疼。
她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竟然都在这两天里做了清算。
一旦专心做事,时间就过得飞快,一直到傍晚才理出眉目,她感觉饿,拉开冰箱却找不到可吃的东西,只好换了衣服去超市。
刚出了公寓门口,便听到身后有人说话:“这是16号楼吗?妈的这什么鬼地方,所有楼活像一个模子倒出来的,晃得老子头都晕了。”
声音有点熟,她转过脸去看,正和那身材高大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严谨?”她睁大眼睛。
严谨看到她,立刻大踏步走过来,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真他妈巧,我正找你。”
他的手劲儿极大,谭斌的手腕像被铁钳夹住,疼得眼泪差点下来,拼命想挣脱,“你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他怒气冲冲地逼近她,“我还想问你,你对小幺做了什么?”
谭斌停下挣扎,看着他忽然笑了,“我对他做什么?他是一男的,你觉得我能对他做什么?”
严谨不由分说拖起她就往前走,“你跟我走!”
谭斌气极,死活不肯动:“你放手!我凭什么跟你走?你再不放手我叫警察了!”
严谨一把甩开她,谭斌立足不稳,差点坐在地上。
“行,你狠!算你狠!”他叉着腰嚷,“小幺现在重症监护室躺着,你他妈的是不是觉得特解恨?”
谭斌像遭了雷劈,脸一下变得刷白。
去医院的路程,只有三十分钟,她却觉得像三年一样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