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我这就安排底下的人去做这件事情……”秦生有些无奈的回到。
也是在他的声腔出来后,沈七立即点头应了一声。
“你既是心中有数,那就去做,不必跟我多言。”
沈七向着人挥挥手,他这才刚刚醒过来,身子有些许的乏力,也着实是使不上力气,说什么太多的话。
秦生看沈七如此虚弱,便是要转头离开的,可这时候却又重新的折返到沈七的身边,他开口问及。
“大人,要不要我让大夫过来,再为您把把脉、看看情况啊?”
而当听闻秦生此言,沈七立即摇头,他忍不住的说了一声。
“倒也无需如此,我的身子如何,我的心中自然是有分寸的。”
说罢了之后,沈七看向了前方去,“孙兴的事情,你且谨慎在心,一定要帮着将人好生的掩埋。”
也是在沈七的声音落下之后,秦生就紧跟着点点头,话中多有些无奈。“您放心吧,我虽存疑于此,可也会听您的话,将他好生埋葬了的。”
沈七点点头,他知道秦生的想法如何,秦生为人还是不错的,向来会说到做到,在这一点上,他并不曾起过疑。
秦生不敢再有所耽误,立即准备去做了。
在此之后,沈七便在房间当中休养了半个多时辰,这才是恢复了些许力气。
走到了外面后,沈七正好撞上了范公子。
范公子看看沈七,他眼神当中划过一丝意外,这时候也忍不住的说了一句。
“沈七,我有事情要同你说说。”
“何事?”
沈七感觉有些困惑,难不成……还是为了孙兴的事情?
心中正当顾虑着,沈七看向了前处,他正要开口时,范公子已然说起。
“孙兴的事情,你是有所听闻,我也眼见着秦生去叫人埋葬了。你待孙兴这样的好,他若是生前有所感知,也不该那般的针对于你。”
在范公子的声腔落下之后,沈七摇头,立即开口言道。
“并非是针不针对的事,他人已死了,还能有些什么,不过是黄土一抔把了。”
说完,沈七紧跟着长出气,他看看范公子,又关心的问了一声。
“在我晕倒之后,这青州各地的情况如何呀?”
“县令可有带着底下的人前去救灾?那些百姓们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被好生安置?”
面对着沈七的一连几问,范公子笑笑。
“想多了沈七,你大可不必如此,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面,一切都有我们照顾着的。”
沈七稍稍的松了一口气,有他们在这里安置着,那倒是好说。
就当此时,县令从外面走了过来。
二人隐约间听到了县令的声音,“国师大人可否醒了呢?我有事要面见国师大人?”
可守在院外的侍卫,这时候却很坚定的说起。
“大人还在休息着,现在不宜见客,县令大人,还是请您先回去吧。”
沈七挑眉,他也没想到过,自己的人会将县令拦下来。
稍作考虑之后,沈七目光越过范公子,他直接就下了吩咐。
“无妨,我刚刚醒过来,身子尚可,县令进来吧。”
县令这才是松了一口气,而侍卫也不敢再有所阻拦,立即就让开了身子。
在此后,县令立即就凑到了沈七的跟前,他开口即是表示道。
“国师大人,若是您现下无事,不妨跟着我去另外一个地方看看,您之前也未曾去过那个县城。”
听闻此言,沈七感觉有些许的奇怪。
他忍不住的皱眉看向前方,也直接就问了一声。
“县令,你就直接跟我说说,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也是在沈七的声腔落地之后,县令的脸上浮动着些许的为难之色。
他皱着眉头,最终是忍不住地说了一句。
“您未曾去过的那个地方,这一次有人死了,是因着这一回的修缮河堤之事,而死的人家眷之类的,现在都已经过来闹了。”
当听到了县令的话音之后,沈七也感觉这件事情没那么好解决了。
他考虑了一阵子之后,忍不住的回了一声。
“这件事情……不能够再有所耽搁了,这样吧,我同你一起前去。”
县令眼前一亮,他立即就点头,“大人,您的这话倒是不假……”
“那边闹得太大了,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处置,还是国师大人您前去处理,比较合适。”
沈七也跟着点点头,他正想答应下来,却未曾料想到过,站在一旁的范公子与秦泽许则是互相对视了一眼。
“你最好还是不要过去。”范公子立即摇头,当听到了他的声音之后,沈七忍不住地皱起眉头。
“为什么不行?”
别说是范公子这样的讲了,就连秦泽许这时候也都是连着摇头,一副不肯让他走的模样。
“说来说去的,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才刚刚苏醒过来,身子还未曾好全。”
“那么多人在闹着,你一个人吃得消吗?上一次,便是有人要推你了,这一次……”
话里话外的,无非是在担心着沈七的安危。
沈七知道他们究竟是如何想的,可这时候也忍不住的摇头。
“我知道,你们都在为我好,可这种事情……并非是几言几句之间,就能够安置的好的。”
沈七颇为担心,那些家眷们,既然会来闹事,心中必定聚集了怨气,或许还有别的隐情,他想着要去现场看看情况。
或许是猜到了沈七究竟是怎样想的,范公子考虑了一阵,也难免是主动的说了一声。
“你若非得要是如此,我就在这里等你。”
“你可以前去,毕竟,你解决这些事情的能力,也并不低。”
而当听到了范公子所言,沈七却忽然之间想到了一个事情。
他看看面前的县令,也忍不住地反问一声,“你去了现场,为何没能够成功摆平这件事情?”
这一下子,县令的脸上面露难堪之意。
不过是刹那之间,沈七也定稳了心神,他没再继续强求要自己去了,这时候喟叹一声,直接回了一句。
“县令啊县令,为何……你的话,也不管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