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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闲:“不行,喜欢就是喜欢,我不想撒谎。他们并无意见,没有生气。你别害怕。”
哪能不气不怕?
黎青莳用颤抖的手捂住自己的脸,羞愧而后悔:“早知我下岛时就该把你拉黑!”
更让他感到害怕的是,事已至此,夏闲还敢来拥抱他。
作为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他竟然这样不顶事,在夏闲的怀中瑟瑟发抖,不知怎的,咬唇哭泣起来。
被孤独、寂寞、痛苦所侵蚀的空洞突然尽数发作起来。
他不过是个看似光鲜冷静的成年人,实则一日日地,早入饮下镪水,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被腐蚀的一塌糊涂。
他是如此的自私自利,猜忌多疑,他早已不纯粹,他哪里值得被爱?
夏闲的手抚摩着他的后背。
一下,一下,又一下,无限温柔的。
“哥,总会有办法的。”
“你说得轻松……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你怎么怕成这样?要么,你都怪罪给我,都怪我勾引你。”
“我要是只有二十我就全推卸给你!”
“三十也不是不行。”
“这种时候了,不要再和我嬉皮笑脸。”
“我很认真,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
“是啊,我就不相信!”黎青莳抬起头来,噙泪怒视他,“我就是这样心胸狭隘,你现在知道了吧,觉得我很讨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