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慧兰笑道:“华仔,这里是537艺术街区,王珏老师的工作室就在里面,我们快走吧,迟到一分钟都见不着王老师的。华仔,你猜王老师一副画能卖多少钱?”
“一万块?”
“人家可是大艺术家呢,你以为人家是小学生啊。”
“那就十万,五十万?”苏俊华从未听说过哪位女画家的画作卖出天价,能卖出天价的知名画家都是男的,这的确是个奇怪的现象。难道这艺术界也重男轻女?
“你绝对想象不到,在一次慈善拍卖会上,一位富豪花一千多万来买王老师的一副画呢。一千多万啦,什么概念,一天画一幅画,这一年得赚多少钱啊。”
苏俊华也有些惊叹,看来这个王老师比我卖黄瓜赚得还多,还要牛掰很多啊,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苏俊华就更有兴趣想要一睹王老师的庐山真面目了。
这537艺术街区各种画室,琴行,音乐工作室,舞蹈中心还有咖啡屋等等密布,街上走着的也都是些打扮或另类或新潮的俊男靓女。
沈慧兰带着苏俊华来到一独立的楼房,楼房也就二层,外墙装饰着很多绚烂凌乱的线条和色块,很有视觉冲击力,但苏俊华瞧得有些不明所以,门口挂着一幅牌匾:“没有名字艺术工作室。”
苏俊华一下子就深深记住了这个“没有名字艺术工作室”,难道这个没有名字就是王珏老师的个人工作室?这个名字实在好特别,让人一眼就忘不掉了,看来这艺术家的思维就是跟常人很不一样啊。
苏俊华心里忍不住赞许,看来这王珏老师也是个很特别的人,苏俊华现在也是个很特别的人,怪人见怪人,说不定惺惺相惜呢。
进了工作室,一位二十多岁的美女迎上来,笑着问道:“你们是来做模特的吧,不好意思,王老师临时有事,让你们稍等一会。”
苏俊华一看时间,四点差两分钟,于是笑着道:“没关系,我们和王老师约定的时间还差两分钟。我们可以坐着等一会。”
苏俊华环顾这间有几百个平米的画室,地上凌乱地摆放着画布,各种石膏模型,还有各种颜色的颜料和画笔,墙上挂着数幅已经完工或尚未完工的画作,可这些画作全都是一些凌乱复杂的线条和色块,苏俊华盯着看了半天,感觉这王老师作为抽象派艺术家,虽然这画里画的是什么,想表达什么艺术思想,苏俊华全不懂,但至少有一点王老师的画能让苏俊华产生了严重的眩晕感。
就像王老师给画室取的这名字一样:没有名字艺术工作室,王老师的画作也给人留下难以磨灭的深刻印象,越看不懂,越想看懂,想明白,这种抽象派画作你怎么解释都说得通,真是包罗万象,奥妙无穷,于是这艺术的价值就体现出来了。真是一种高端的令人眩晕的艺术啊。
苏俊华就在想,这王老师究竟会是怎样的一位老女人,如果不是被男人欺骗,与这个世界有仇,一定画不出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画作吧。
“华仔,我肚子不太舒服,你先坐着等着,我去上下厕所。”沈慧兰说着跑出艺术工作室。奇怪,难道这么赚钱艺术家的艺术工作室连厕所也不配吗?还要跑出去上厕所。
这艺术工作室有楼上楼下两层,王老师的助理跑到楼上去忙活去了,空荡荡的画室里就剩下苏俊华孤零零地坐着。
苏俊华可不会闲着,又掏出手机来继续追看胡侃砍写的小说。
苏俊华埋头正看得开心呢,哈哈地忍不住笑出声来,胡侃砍还真是有才,这部《村花的透视神医》写得真是越来越精彩了,暧昧而不色情,尺度和味道把握得恰到好处,男主角跟我实在太像了,大爱啊,不行,作者写得这么辛苦,一定得好好赏赏,手指一滑又要给胡侃砍打赏个18888。
最后一点还没点下去,就听见有人问:“请问你是什么人?”
苏俊华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短头身着宽松肥大卫衣外套看上去有些邋遢的三十来岁的大姐站在自己跟前,这位大姐脸上没有任何妆容,带着个夸张又老土的大黑框眼镜,显得是如此的随便,抬头一看眼睛就停留在大姐的胸口处,呀,这么年轻就胸部开始下垂了。看来是生活所迫,可能情况跟沈慧兰差不多,也是来做兼职模特的吧。
于是笑着说:“大姐你好,我是朋友介绍过来做绘画模特的,在等着画室的主人王老师呢。大姐,你也是来应聘模特的吧。看来咱们可能做同行啊,不过你不用担心,你做的是女模特,我做的是男模特,我们之间不存在竞争的。”
苏俊华这阵子的兴趣全在研究如何丰胸上,因此见到女人就很自然地盯着人家的胸部看,一看到这大姐胸部问题还比较突出,立马就来了精神。
这位大姐见苏俊华一直色迷迷地盯着自己的胸口看,脸色有些不悦道:“那你就慢慢等吧。”说着走上楼去。
“大姐,等我的丰胸秘方研出来,一定免费送你一份啊。”这话苏俊华不敢说出来,望着大姐的背影只敢在心里说,不过说真的,这位大姐的背影还是蛮优美的,尤其有个好看的大屁股,应该是还没生过孩子,生过孩子的女人屁股都是塌的,苏俊华根据多年观察总结的经验做出推断道。
“华仔,王老师说她一会就到,你见到王老师没有?”沈慧兰上完厕所跑回来问。
“就见到一位应聘模特的大姐,你不是说王老师很守时吗,放我们鸽子。艺术家又有什么了不起啊,艺术家也得尊重我们这些在底层奋斗的模特啊。算了,算了,我不稀罕给老女人打工。”苏俊华一看手机约定的时间都过去十分钟了,这王老师还没回来。你艺术家的时间值钱,难道我苏神医的时间就不值钱吗?苏俊华也有些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