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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晌午时分,两人到达白县。此时虽是神魔割据,人妖混居,但人类对妖精向来惧怕,姬白为免节外生枝将自己变作黑发黑眸的凡人模样,温行云在一瞬间看得有些怔忪。
“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两间客房。”
“一间,我睡地上就行。”温行云见姬白掏出些碎银立即抢道,他有些羞愧地摸了摸兜里的两个铜板——那还是他在青玉镇庙里的香火钱里拿的。如今身无分文还靠他回家,他没脸再蹭吃蹭睡。
“那便一间。”姬白看他一眼道,小二接过钱领着他们往楼上去,木板拼就的楼梯一有重物就吱呀作响,温行云低头走得战战兢兢,在到了二楼后小声地吁了口气。
“就是这间了,两位客官有什幺吩咐再叫小的。”
“嗯。”小二关门退下,温行云走到窗前,将木窗推开用木架子撑起,下面尽是一片连着一片的屋瓦龙檐,曲折暗巷间偶尔露出一簇艳丽的桃花,县城外是青绿的水田,在远处便是他们昨夜栖身的基山。
“狐狸,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巴蜀?”
“快则月余,慢则三月。”银狐淡淡回答。
温行云垂下眼:“你那个朋友真的能让我回家吗?”
“不知。”银狐很坦白:“他去过蓬莱,我只知道他见过不少神仙。”
“哦。”温行云有些气馁,求神拜佛的行为在现代都是走投无路的表现,而现在这是他唯一的希望。
“天无绝人之路,不必太过担心。”银狐难得关心人,温行云道了声谢谢,心里有些暖。
日落时分两人下楼用过饭,又叫了热水在房间泡了澡。温行云第一次用木桶洗澡,桶内木壁上连着供人坐洗的木凳。木桶前打了个屏风,上面画了幅写意山水,温行云偶尔看过去,透过那层薄纸的银狐淡影仿佛也成了上面的画。
入夜后银狐倒不像前些天般打坐了,只径自更衣上了床铺,温行云有些可惜地摸摸鼻子,只好和衣躺在床榻处。
刚闭上眼不久窗外的野猫却叫起来,一声声凄厉响亮此起彼伏。睡在床上的银狐睁开眼,垂眸见睡榻上的人被吵得翻来覆去,散在一边的短发下露出一截白白的脖子。屋外的野猫叫得越发恳切,姬白呼吸急促起来,他按捺着萌动的春意披衣下床,在温行云身侧微微俯身。
“嗯?”本就无甚睡意的温行云一睁眼对上对方那双眸光流动的金瞳,那眼神简直要把人心勾了去,长长的墨发落在自己脸上些微刺痒,散开的衣襟露出大片羊脂白玉般的肌肤,温行云看着看着渐渐红了脸。
银狐的脸几乎要贴上温行云的,他微张口对着那张呆愣的脸轻轻吹了口气,后者只觉鼻间有迷香飘过,意识顿时涣散如坠云雾间。
银狐施完媚术将听由他摆布的人抱起来脱了衣物,对方乖顺地靠在他身上半睁着眼似醒非醒,姬白一手滑入他下摆内沿着大腿摸到股间入口,按揉几下便刺了进去。
“嗯……”靠在他肩头的人低声闷哼,银狐托在他臀部的手不轻不重掐了两把,深入的指节又加了两根。怀中的身子抖得厉害,银狐知他第一次又无辜才这般耐性,此时耐力告磐,他将对方压在榻上分开双腿便将自己直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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