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你这是怎么了?”
大早上一走进食堂,苏顾就看见墨绿色短的少女趴在餐桌上面,萎靡不振的样子。
“不知道。”餐盘里面有一个三明治,还有两个生煎包,中西合璧,天下无敌,没有选择牛奶,维内托端着一杯咖啡。
“大哥大,我和你说。”这个时候永远少不了我们的卡米契亚,她一只手拿着大大的甜甜圈,一只手高高举起来,绝赞作死中,“二姐头吃了大姐头的料理中毒了,快要死了……”
罗马脸贴在桌面,头无力耷拉着,作为卡米契亚的话最有利的证据。
苏顾说:“维内托,你居然想要谋杀亲妹。”
维内托说:“我们为什么不问问罗马的想法?”
罗马艰难爬起来,她说道:“不,不关大姐头的事,大姐头的料理超好吃。”
卡米契亚说:“二姐头今天也屈服在大姐头的淫威下。”
在维内托给卡米契亚一下狠的之前,苏顾走了。
在窗口打了一大碗皮蛋瘦肉粥,再来几个烧麦,苏顾只见密苏里和威斯康星坐在一起,妹妹的坐姿优雅,姐姐实在没有形象,色气倒是十足:“提督,早上好。”
“早上好。”
密苏里问:“酒醒了。”
“醒了。”苏顾皮笑肉不笑,“昨天晚上真是谢谢你了。”
“我看你那么豪迈,一口气就把酒喝完了,还以为酒量一定很好,没有想到居然那么逊,居然是真的不能喝酒。”密苏里说,“你知道的,生这种事情,我也不想的,我可不想我的亲亲老公喝坏了肠胃。”
晚上醉醺醺没有下数,现在缓过来,苏顾想一想,必须承认这一点。密苏里婚后不折不扣的提督控,除开一开始戏弄自己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有了。由于列克星敦不在身边,她第一个站出来抢走自己的酒杯,差不多就好,不能喝太多。
密苏里说:“那杯酒其实是威斯康星的主意。”
威斯康星看着苏顾,现苏顾也看着自己,她扯了扯嘴角:“你觉得有可能吗?”
苏顾说:“很有可能。”
“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就那么差吗?”威斯康星正在给吐司涂抹炼奶。
苏顾说:“整个镇守府最喜欢搞事、看戏,非你莫属。”
“好吧,是我。”威斯康星沉默一下,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不仅仅如此,我告诉你,我还找来相机把你喝醉后的丑态全部拍了下来。”
苏顾摇摇头:“我说过我的酒品很好,不会大喊大叫,不会手舞足蹈,不会趁机对女孩子动手动脚……反正不会耍酒疯。”
“你是不会……”威斯康星顿了顿,“但是大家会啊。”
“就算醉了,我还是有点意识的……”苏顾说着,他没有底气,冷静思考一下,“列克星敦,只要她在,她绝对不会让你们胡作非为的。
“她是不会,但是在她现之前……”
“你知道大家对你做了什么吗?”
“照片还没有洗出去,等洗出你就知道了。”
“南达科他简直乱来,她居然……”
“大凤也挺能的,平时看不出来,估计她也喝多了。”
“还有威奇塔,还有瑞鹤,瑞鹤真的是你老婆吗?”
威斯康星笑,紧接着肩膀耸动,下意识伸出手虚掩住嘴,变成声大笑,场面真的控制不住了……
当威斯康星现不对,现周围人全部看着自己,还伴随着“出现了,威斯康星的笑”类似的话,她的笑容戛然而止,突然沉默,一言不伏在桌面。
“威斯康星。”
“威斯康星。”
密苏里好笑着推了推妹妹,没有反应。
苏顾说:“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上午时分,苏顾去了一趟仓库,没有什么事情,单纯就是随意走走。
虽然是补给舰,但不是幼女,而是少女,女灶神本来也不该划为补给舰,她的本职应该是修理舰,还是排水量上万吨的修理舰,她拿着一份清单,正在盘点着资源。
话说女灶神号在历史上作为一艘修理舰,打满了全场,几乎所有美军的著名军舰都受过她的修理。长期与企业同处一队,并为其进行维修,边修边走。事到如今,以前企业号听说她在镇守府,专门过来看了一下,好好聊过,不过关系也就是那个样子。
红侧马尾的可爱少女隼鹰手上也有一份清单,但是她没有在盘点,原因活力的姐姐飞鹰在旁边说着什么,并且手舞足蹈的,让人根本没有办法做事。
莱比锡和柯尼斯堡姐妹站在一起,每人手上一罐啤酒,大家的身材都是纤细苗条那一种,身高也相似,简直像是四姐妹一样。
科隆率先看到苏顾,扬手打招呼。
“你又来了。”莱比锡双手交叉,然后分开,“不行,绝对不行。”
苏顾说:“我还什么都没有说……”
莱比锡对谁都是吝啬鬼……其实还是有不同的,约克城一个提督,威尔士亲王又是一个态度,不过威尔士亲王也不会像是约克城那样浪费资源,训练时为了耍帅经常损坏舰载机:“不行,不能再建造了。我说你一个非洲人,不要妄想偷渡欧洲。”
“不建造……”苏顾回答莱比锡。
为了星座,苏顾最近已经建造好几次了,然后连续好几次失败。明明自己的运气很不错的,不过想一想也释然,一个主力舰战列巡洋舰不是那么容易建造的。
无论如何,萨拉托加实在太跳,真的好想建造出星座,看两个人争夺小姨子的位置,为了谁更大一些争吵,或者争夺姐姐的宠爱,一定会很有趣吧。
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看小姨子萨拉托加吃瘪。
又出现一个问题,一切皆有可能,星座可以有,以后会不会出现战列巡洋舰列克星敦?
喝完啤酒,把罐子捏扁,莱比锡说:“那你过来做什么?”
“玩。”苏顾说,“不行吗?”
“随便你。”莱比锡说,“只要不动我的资源。”
“什么叫做你的资源,明明是我的资源。”苏顾说,“莱比锡,肺腑之言,人不能太小气。”
莱比锡双手抱胸,轻哼一声,撇开头。
科隆嚷嚷着:“提督把我安排做仓库管理员吧,我保证不管你,随你想要怎么建造就怎么建造。”
肯特怀抱着凶猛的大老虎走过,苏顾把她的宠物抢走,少女顿时眼泪汪汪起来,趁机摸摸头,不哭不哭,还给你。
独角兽戴着漂亮的花环,陪着轻纱般的连衣裙,好像是林间走出来的女神。相比之下,林仙,林中女神,名字有仙气,长相也可爱,她的爱好居然是打猎,上午抱着猎枪出门,下午带回来几只兔子,爆炒最好吃。
车库里面,苏顾意外看见南达科他,不是开着她那一辆摩托,或者说燃油助力车,在镇守府里面到处转悠,她坐在拜托夕张修好的小轿车里面,很显然夕张的精神没有放在上面,提过好几次,至今没有安装上机枪还有氮气推进装置,坐在驾驶室扭动着方向盘。
苏顾又看到坐在副驾驶的加利福尼亚,他走近了,听见加利福尼亚正在教南达科他各种各样的知识,刹车、方向盘、离合器、仪表都有什么用处,又怎么用,好奇问:“加利福尼亚,你在教南达科他开车?”
“南达科他想学。”姐姐田纳西擅长各种运动,妹妹加利福尼亚运动还好,更喜欢玩各种摩托、水上摩托、帆船还有潜水什么的,一身潜水服超漂亮的,不要说一辆车了,水上飞机都可以驾驶。
南达科他兴奋说:“提督,等我学会开车,带你去兜风。”
苏顾笑一下,他对兜风没有一点指望,不是因为担心南达科他这个笨蛋学不会开车,主要是南达科他的性格,就算是学会开车了,开到路上速度绝对不会超过二十码,慢悠悠的速度哪里有风,好在不用担心出现一个马路杀手。
苏顾再看加利福尼亚,这姑娘最喜欢速度与激情,尽管实力摆在那里,还是让人担心,毕竟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反正不会坐她的车出门,其实偶尔一次也可以,真棒啊,腰什么的。
上午的阳光炽热,位于镇守府东南角的斜坡草地,头顶有树荫,还有凉爽的海风吹过来,小萝莉在这里打打闹闹,苏顾在旁边坐下,现齐柏林也坐在这里。
齐柏林坐在草地上面,双手抱着曲起的一条腿,瞥了苏顾一样收回视线,重新落在小萝莉身上:“你来了。”
齐柏林加入镇守府也有不少时间,苏顾和她的友谊全是通过小萝莉建立的。哪一个小家伙在课上又调皮了,必须好好教训一下。川秀新开了一家店,我准备带着大家一起去玩,她们希望你也来,怎么样?
“来了。”苏顾说着,他在草地上坐下,然后倒下去,睡下。
齐柏林说:“我看你真悠闲的样子。”
“是吗?”苏顾双手枕在脑袋后面。
以前百眼巨人回到镇守府,她属于最后一个回到镇守府的,从此寻找走丢的舰娘任务完成,但是往后几天,感觉还是一如往常。
时至今日,盛大的晚宴举办了,开开心心大醉一场,该说的说了,收获所有人的原谅,一切结束了,感觉轻松不少……也没有什么好轻松,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婚。
齐柏林突然说:“提督,有必要和你说一下。多多关心一下其他人,不要老是小宅、空想、小萝她们几个,你是提督,你的关心比任何人更有用。”
“我知道了。”苏顾心想,一视同仁肯定做不到,只能说尽可能公平,最近是不是太过分了。
“看不出来,Z21居然喜欢踢足球。那天我看见她和大家在草地上面踢足球,很开心。”齐柏林说,“罗马真是一个笨蛋啊,她站在旁边看,一个人喊得最起劲,邀请她参加又不愿意……”
“嗯。”
“还有半个月、大半个月,暑假结束,又要开学了。”
苏顾又应了一声:“唔。”
齐柏林说:“你也说一点什么啊,不要全是嗯嗯啊啊的。”
苏顾说:“齐柏林,你现在还打得赢约克城吗?不然CV-16呢?信浓应该没有问题吧,一个笨蛋,另外装甲是厚,作为航空母舰的属性太差。”
齐柏林说:“没有人告诉你,你很欠打吗?”
苏顾嘿嘿嘿地笑,真的欠打,他开口:“齐柏林,以前上学,很多人梦想你的高跟鞋和教鞭哦……”
闲聊一下,没多久,小萝莉跑走了,齐柏林也走了,苏顾没有跟着她们一起,他决定眯一下眼睛,抽出一只手来用小手臂盖住眼睛,原因是海风真棒,不愿意离开。
不知道什么醒过来,苏顾只看见一张俯视的脸。
“你醒了?”
直到那一张脸移开,苏顾还是有点懵:“北宅?”
苏顾一下坐起来:“你搞什么?”
“没搞什么,我就是看了你一下,你突然就醒了。”北宅说着,掏出一本漫画,翻看起来。
苏顾说:“又被你姐姐赶出房间了?”
北宅不乐意,心想真是麻烦的姐姐,不就是看看漫画嘛,还不是本子,有什么大不来的。她比谁都污,她愤愤道:“下一次,下一次画她被罗德尼按在床上凌辱,随着一声尖叫,海通阀堵不住了,还有皇家方舟在后面等着排队……”
苏顾说:“你想死的话。”
北宅倒在草地上面,双手举着漫画,是啊,如果做那种事情被现,一定会被痛揍一顿狠的,不管怎么求饶都没有用。
“反正死的又不是我。”苏顾说,“北宅,我想看,俾斯麦被罗德尼欺负。”
“不画。”
苏顾扭过身子去掐北宅的脸,手感大好,北宅把他推开,用手心轻轻揉脸:“不要揉我的脸啦。”
苏顾跟着睡下,北宅老婆,真是好喜欢。
正在这时,又一张俯视的脸,还有垂下的金。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萨拉托加今天穿着白色的连衣裙,亭亭玉立。